罵完了。
梨少軒一直關心洛丹,從洛丹回來,他就盯著洛丹,直到洛丹喊他,他還沒從洛丹回府的喜悅中醒過神來。
“大哥。”鉗起茶桌上的茶杯,洛丹喊了一聲,慢慢地喝了一口,而後放下茶杯,手指在桌上無意識地輕敲,所有的動作均優雅又沉穩,就算是面對將軍的叛國事件,該處理時她也一樣冷靜得下來。
“啊?”梨少軒小小地愣了下,才整理心情道:“父親是半月前回到京城的,說是皇上下的聖旨,在此之前父親並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上朝之時皇上才公佈了父親叛國之事。”
“叛國”二字咬得特別拗口,莫須有的罪名,說不出來,想著就窩火。
洛丹點點頭,他看了罷,又道:“父親立即反駁,但是皇上不把罪狀查個清楚就把父親打入了天牢,大哥得知了情況迅速通知父親的下屬,那幾個副將連夜趕到京城,聯保父親的清白,才使得這段時間以來父親均安然無恙。”
談及將軍叛國之事,大夫人緊咬著唇,氣憤難耐,洛丹離家,處理得最嚴厲也不過是一頓家法侍候,但將軍的叛國,那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
每個人都知道這事的嚴重性,所以人人都靜默無言,雖然不覺得洛丹能夠處理任何事,卻是被洛丹的氣質威懾,各各都一言不發。
“大哥見過父親嗎?”洛丹目光淡淡地,語氣也淡淡地問。
“見過。”梨少軒話語中難掩憤怒之情,“父親從來就沒有過叛國之舉,那所謂的罪狀乃是父親和趙國皇帝的通訊,都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並且又是從哪裡傳到皇上手中的。父親知道時,一切都基本上成定局了。”
“也對。”
洛丹分析著,微微頷首,“父親手上有全國一半多的兵力,能夠找到父親的把柄,皇上又豈能輕易放掉?”
這話聽來像是在幫皇上說話。
大夫人惱火地當場吼道:“女孩子家不懂別亂說話。”
在家中關著門談論,她也怕隔牆有耳。
梨洛丹小時候便與母親分離,當時梨劍英將軍將梨洛丹帶去了邊疆,但每每從邊疆回來都是由她照看,所以她心中對梨洛丹有一絲愛,雖然責罵洛丹,卻是沒有恨。
洛丹目光流轉過去,看了看大夫人並不顯老的臉,贊同道:“大娘言之有理。”
大夫人以為她受教了,接著竟然聽她道:“大哥可是見過那張所謂的叛國罪狀?”
說話的物件是梨少軒,基本上週邊的人都被她忽略了去。
梨少軒目掃一週,不見有人阻止洛丹,只得答道:“不曾見過,聽太子說在皇上的上書房,當朝幾個重臣見過。”
“哦!”思考時,洛丹端過旁邊的茶杯,慢慢地品茗,看不出她有何打算,卻是叫人無形中不敢打擾她的靜默。
“太子贊成處決父親嗎?”
放下茶杯,她清澈明亮的眸子瞄向梨少軒。
似是沒想到洛丹會有此一問,梨少軒驚訝了一陣,才道:“太子要求徹查此事。”
“那很好。”
往後靠上椅背,洛丹翹起了二郎腿,這動作方然冒出,大廳中不管是下人、小姐還是夫人都幾乎看得下巴掉地,那樣痞子般的動作,身為將軍府的四小姐竟然做得那般自然。
不可思議的眼神瞄向洛丹,人人都讀不懂洛丹怎的變了。
身為當家主母,大夫人正想教導,不料開口前就聽洛丹道:“父親的副將可有查出軍中異動?正所謂無風不起浪,父親被人如此陷害,做此事的人一定預謀已久。”
“據說那罪狀乃是幾個士兵發現的,當時他們將天空的信鴿射下來,結果那信鴿的腿上就有那封通敵密函,只是後來有關信鴿之事被壓了下去,以至於父親與幾個副將都被蒙在了鼓裡。”梨少軒瞭解得還算仔細。
洛丹沒有說話,垂眸看著地下,安靜地沉思。
“不懂裝懂!”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梨姝琴坐在洛丹相鄰的茶几旁,蔑視地看著洛丹,巴不得洛丹死了別回來,那她就有機會嫁給飛羽王爺了,可是洛丹居然回來了,她瞧著心中火氣就噌噌地上漲。
微微側頭,洛丹冰冷的眸子凝視了梨姝琴一陣,卻終是沒有說話。
“姝琴也是太計較了,四妹不懂事問東問西的,你也跟著不懂事,給大娘添亂嗎?”
梨姝敏這話說得相當藝術,明明是在挑撥離間,偏偏讓人抓不著把柄。
洛丹的目光轉向她,坐在自己的斜對面,梨姝敏端莊賢淑,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