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主,貴妃娘娘正在正廳召見各位娘娘,您是不是……”宮女跟在李宛婷的身邊,臉上雖是必恭必敬,卻也掩飾不了她有些緊張的情緒。
李宛婷輕撇過她一眼,語氣中有些冰冷的意思,“本宮要見貴妃娘娘,還得經過你的同意嗎?何況,若連這早安禮都不參加,我又如何能夠幫著貴妃一同管理後宮呢?”
宮女忙是跪下,有些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裡說錯了,使得這位新封的鎮國公主如此不待見,“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李宛婷也不再和宮女多做糾纏,只是帶著思梅,往正廳去了。
正廳中,辰貴妃有些慵懶的坐在正中的貴妃椅上。
廳中,或是坐著,或是站著的,正是後宮中各宮的主子。妍淑妃,蕭昭媛,琴美人,也都來了,若是謝昭儀沒有死,也該在這裡見到。
“鎮國公主到!”遠遠看見李宛婷進來,門口的公公忙是喊道。
辰貴妃有些驚訝的站起,見到踏進正廳的李宛婷,忙是客氣道,“今日公主怎麼有空過來?我這也沒準備些什麼,怕是怠慢了鎮國公主呢。”
李宛婷沒有搭理於她的矯情,只是環視一圈大廳裡的各宮娘娘,“各位娘娘好啊,宛婷,應該還沒來遲吧。”
蕭昭媛忙是站起身來,對著李宛婷一福身。
妍淑妃只是輕輕一點頭,也沒有太大的舉動。
琴美人依舊是那種帶著些哀怨的笑容,只是在看見李宛婷依舊是保持這早上她幫她裝扮的樣子時,眼裡飛快閃過一絲的驚訝。
“貴妃娘娘,宛婷不會是來得不是時候吧。”李宛婷微微笑道,很好的掩藏了自己情緒。
辰貴妃只是坐好來,正色道,“眾位姐妹,既是已經請過安了,本妃也不好強留大家在此。若是沒有其他事情,便散去吧。”
各宮娘娘聽了辰貴妃的話,自是知趣的福身退下。只有妍淑妃和琴美人在離開的時候,有些深意的看了李宛婷一眼。
待各宮娘娘離去之後,辰貴妃自貴妃椅上站了起來,開口問道,“不知鎮國公主今日來朱雀宮有什麼事嗎?”
李宛婷的目光卻依舊沒有停留在辰貴妃的身上,反而注意在了大廳中連線著偏房的那扇竹簾上,“貴妃娘娘宮中有客人嗎?”
辰貴妃自李宛婷的視線看去,臉上一絲的詫異之後,又是一絲淡淡的微笑,“元明,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從拉開的竹簾後,走出的是一個年約20的男子。那是一個線條十分剛硬的男子,一身紫褐色的長衫,腰間別著一枚別緻的玉佩,“元明給母妃請安了。”男子的聲音如同山谷間的泉水,溫柔卻又有力。
李宛婷細細打量著李元明,辰貴妃的兒子,皇上賜封的尊皇子。他的眼很有神采,像是黑夜中的啟明星,能夠很輕易的吸引人的目光。高高的鼻樑挺立著,為他的長相添了幾分的英氣。嘴唇卻是薄薄的,如同桃花般的色彩竟像是個畫中的男子。
李宛婷不禁微笑,在那一世,她也聽別人贊過美男是玉樹臨風,貌比潘安。但這一世見到的這個男人,定是那8個字所不夠形容的,李元卿的俊,是偏於中性的俊,而李元明的俊,卻是一種男性的陽剛之美。
“思梅給尊皇子請安了。”見李元明向她們走來,思梅忙是福身。
李宛婷只是微微一笑,道,“在宮中這麼久,卻一直沒有見過尊皇子,倒是宛婷疏忽了呢。”
李元明也是不拘的一笑,走到了李宛婷的面前,“你就是鎮國公主嗎?果然是個精巧的人兒。難怪父皇那麼喜歡你。就連元華和元卿也是向著你呢。”
李宛婷不解,若說李元華,他們雖是嫡親的兄妹,但自她當上鎮國公主後卻還未曾見過他,要說李元卿,那也只是早晨因為巧合在琴塢中見過。要說他們向著她……這……
“你是還不知吧。現在米朝的處境並不算好,周氏軍現在正伺機準備攻打進來。早朝的時候,趙大人提出向周軍和親以求同存。這和親的擔子,自然是要在已經有了封號的兩位公主中選擇。”李元明不再說下去,倒是有些曖昧的捋起李宛婷一縷青絲,在手中輕輕把玩,“不過見了你,我也算明白,元華和元卿怎麼不願意你嫁到外面去。只可惜你也是父皇的女兒,若非這樣,娶來做個皇妃,豈不是美矣?”
悠然一笑,李宛婷卻並不搭理李元明。在那一世,她也曾學過昭君出塞,文成公主進藏的歷史,和親自古就是政治上一種以求和平的手段,女子在這種手段中卻是最不可缺少的工具。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