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我們一定會討回來的!記著這個仇!撐下去!”
牢房裡的人,聽了君宛清的話,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反而是更加的恐懼。直到一個嘶啞而又蒼老的男聲響起,“你是宛婷公主?是皇上的女兒?”
向說話的人看去。那個男人已是滿頭白髮,雖然失去了一隻眼睛,但另一隻眼睛卻仍然嚴峻得讓人不敢直視。這個男人,她曾經見過,在她擅闖朝聖殿的那一次,“盧將軍……”
這一聲盧將軍,卻讓牢房裡的人平靜不下來。他們踉蹌著全都集在了李宛婷的面前,隔著欄杆,卻仍可以清楚得看見他們眼裡的希望。
盧淅坤除了失去一隻眼睛,還失去了一隻胳膊。見了君宛清,卻仍是直挺挺的跪下,“公主!末將該死!末將對不起皇上啊!”
胡亂得抹去淚水,李宛婷苦笑道,“盧將軍,你為國盡忠,不畏懼他們。父皇定會感到欣慰的!”接著向後退了一步,默默跪下,“本宮受父皇恩寵十二年。如今賊人奪去了我們的家,宛婷雖為一介女子,卻也願意為國出力!今日,宛婷向你們承諾,誓要光復米朝!”接著重重磕了三個頭。起身時,卻見牢房裡那些人全都直直跪好,亦是堅定的看著李宛婷。
默默一笑,李宛婷轉過身,冷冽的看著周敬莛,“你是何時知道我的身份的?”
“昨日。從玉兒那套出的。真沒想到,涵朝的皇后,竟會是米朝的公主。”周敬莛倒也不隱瞞。
他是昨日才知道的?李宛婷又有些疑惑。
周敬莛也不在多說什麼,重重拉扯國李宛婷的手,向地牢的更深處走去。
牢房中得人見他們的公主被涵朝的王爺拉走,心中更是憤怒。叫嚷著,超腦著,地牢中,一片狼藉。
被周敬莛一路拉著,君宛清也不作任何的抵抗,只是快步跟上他。她沒有在那些人當中看到李元卿,那麼此時,周敬莛應該便是要帶她去見他了。
停下的地方,是一處單獨的牢房。沒有剛剛那個牢房那麼大,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簡陋的房間。桌椅,案臺,筆墨紙硯。該有的全都備了。此時,牢房中的青衣男子正坐在桌前,專心寫著些什麼。聽見腳步聲,男子沒有抬頭,只是冷冷問道,“怎麼又來了。”
周敬莛冷冷一笑,鬆開了李宛婷的手,“小王是怕德欽皇子寂寞,今日特意找了個姑娘來。據說,還是皇子的故人呢。”
李元卿同樣冷笑一聲,“莛王殿下說笑了。元卿哪來的故人呢。你也別害了人家姑娘。走吧。”
沒有淚,沒有悲。在看見李元卿的時候,李宛婷反而是淡淡一笑,心中鬆了一口氣。走到了牢房前,輕聲道,“二哥,你還好嗎?”
手一抖,筆直直的落在了紙上。李元卿抬起頭,十分詫異的看著李宛婷,“宛婷!你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是同李元華走了嗎?為什麼還會落在周敬莛的手中?
四年的時間,四年的磨難,讓李元卿的身上少了幾分秀氣,卻添了幾分冷冽的氣息。可當他看向李宛婷時,目光中流露出的,卻仍是當年那個疼愛妹妹的二皇子。
李宛婷只是笑著,卻忍不住一滴淚從眼角滑落。不言不語,卻勝過了千言萬語。
周敬莛搖了搖頭,面帶幾分的不滿,“兄妹相見難道不該說點什麼嗎?清兒,見到外面那些人那般的激動,怎麼見了自個兒的哥哥,卻這般冷靜。”
抹去了眼角的淚水,李宛婷轉過身,看著周敬莛猶如看著一個陌生人般,“莛王,‘清兒’這個名字,並不是王爺可以叫的呢。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本宮是誰,便也不需要再可以矯情了。”
在知道她身份的那一刻,周敬莛的確明白了他們之間再無可能。但如今聽了李宛婷的話,卻還是忍不住一陣心痛,“你是在怪我嗎?”
“難不成,我該謝你?”李宛婷反問道。繼而冷冷一笑,轉過身去看著李元卿,“二哥,哥哥已經發兵,過些時日,定要讓他們將這四年的時間還來!”
李宛婷並不是第一次來政莛苑。出了地牢,周敬莛便與她分開而行。
獨自向門口走去,思考著若是周敬莛知道了,周敬翎怕是不久也會知道。如今,她是要回宮,還是直接去秦淮……
“宛婷公主。”藍色的眸子裡,有一絲的嘲諷。周夷看著李宛婷,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抬頭看去,那雙藍眸在她眼中卻顯得那般刺眼,“你到底是誰?改了書信,做了手腳的人,都是你吧。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為什麼?”
周夷冷冷一笑,但很快,笑容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