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一聲歡呼。
方士海緊繃的心緒也緩緩鬆開,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在天明星上可以招攬到足夠的護衛,“這兩日遨星船暫停天明星,最遲後日午時離開。此行危險性極高,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動,留在遨星船上修養,看守好船上貨物,老夫即刻進入天明星招攬商隊護衛。”言及此處,他轉首看向吳敏,“敏兒,你去請示一下流雲大人,看大人是否要下船放鬆一下?”
吳敏點點頭轉身離去,恭謹求見後,將方士海所言道明。
蕭晨略微沉吟,還是搖了搖頭,“無須麻煩,本座留在船上就是。”
“那便不打攪大人了,晚輩告辭。”吳敏斂衽行禮後退走,將蕭晨決定告訴方士海,道:“老師,既然大人不去,我還是留在船上,以便大人有事召喚。”
方士海點了點頭,“敏兒你的考慮很周全,那你就留在船上吧。”
吳敏尚未說話,遨星船外有一隻小船飛快到來,一名東辰宗修士出現,略微拱手,道:“不知諸位道友從何處來,準備往何處去?”
方士海笑著拱手,道:“道友有禮了,我們是邙元宗境內商隊,此番欲要往罪惡之星,途徑貴地稍作停頓。”
“原來是邙元宗境內的道友,這一道路途倒是遙遠。”東辰宗修士言罷一笑,道:“不耽擱諸位道友時間,請隨我來將遨星船停泊好。”
遨星船跟隨在小船後,向天明星快速飛去,在指揮下緩緩停泊。
不過就在遨星船挺好時,整個船身猛然一震,方士海身體一晃,豁然轉過頭去,臉色不禁變得有些難看。在他們一旁,另外一隻遨星船生生撞在他們的遨星船上,因為船身禁制漸漸熄滅了大半,這一次撞擊竟對船身造成了一些破損,那些被破壞的陣法紋理想要修復,怕是要花費不少的元晶。
方士海看了看受損的船體,見過了一會對方遨星船上竟沒有一人出現因此致歉,臉色不覺變得有些難看,喝聲道:“你們怎麼停靠的,沒發現自己船身超過停泊位了?”
對方遨星船對東吳商隊的遨星船大出一號,應該是長期在外面跑的商團,船上修士聞言居高臨下看了方士海一眼,竟滿是鄙夷與輕視,全無歉意。
“撞了我們的遨星船,你們竟還這種態度,今天這事必須要拿出一個說法來,否則沒完!”方士海雖然知道出門在外不惹麻煩的道理,但如今也被他們的態度激起了火氣。
“說法,你想要什麼說法?”說話間,對面遨星船內走出了一名錦袍修士,看去二十餘歲模樣,臉上盡是陰冷之色,“你們撞了本少爺的遨星船,我大人大量還沒有與你們計較,你倒是跑過來跟本少討起說法來了,看來你是想要鬧事啊?”
方士海心中微沉,對方有恃無恐的態度顯然是有所依仗,莫非他們在天明星上有很強的背景,一念及此,他心中怒火不由熄滅了幾分,作為一個長年跑商隊的修士,能伸能屈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東辰宗道友,這事你們看在眼裡,誰對誰錯心裡清楚,看著怎麼辦吧?”他開口沒了之前的強硬,也是想要透過東辰宗的修士在驗證他的猜測,如果招惹不起,他也不會不依不饒自找麻煩。
負責引導兩隻遨星船停泊的東辰宗修士面龐頓時變得僵硬起來,先前方士海一嗓子吸引了不少視線過來,大都是跑商隊的修士,這事雖然不大,但處理不妥怕是會對東辰宗的名聲造成影響,可面前這位惹事的小爺他們也認得,一時間不由左右為難起來。
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陪著小心向那錦袍年輕修士靠了過去,為東吳商隊遨星船引路的東辰宗修士則轉身落在方士海身邊。
“這位道友,今日只是在下勸你還是不要聲張,以免招惹麻煩上身。”說話間他向錦袍修士所在看了一眼,低聲道:“這位尋常人招惹不得,想必道友出門在外,也不想招惹一身麻煩吧?”
方士海心中已有了準備,聞言心中一沉,略微遲疑還是點了點頭。在東辰宗境界,若是出了事情,吃虧的只能是他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忍也就過去了。
東辰宗修士見他肯吃下悶虧,臉上頓時露出幾分笑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很快一邊遨星船上的調節也完成,錦袍修士傲然點頭,淡淡道:“好,今天的事本少不讓你們難做,我就不再追究他們的責任,告訴他們以後小心點。”語落,他看著方士海冷笑一聲,帶著身後大批修士浩浩湯湯直奔天明星而去。
“好了,事情解決了。”另一東辰宗修士來到東吳商隊遨星船上,“你們沒事最好快點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