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箬溪笑,“我們在說園子時花開得好,可以採來做胭脂、香精和花膏。”
“哎喲,這可不得了啦,園子裡的那些花,又要被你姑嫂倆給敗壞完了。”昭平縣主笑嘆道。
宋箬溪和鄴淑婷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上回弟妹送給我的桂花味的香精,清香不油膩,比桂花油好用的多,聞著味是淡淡的,似有若無,卻能持久,許多天都能聞得到那股清香味,香味清新又不嗆人,我現在都聞不慣桂花油的味了。”魏靈娟笑道。
“大嫂嫂若是喜歡,等做好了別的味道的香精,我再送幾瓶給大嫂嫂用。”宋箬溪笑道。
魏靈娟笑得眉眼彎彎,道:“那就太謝謝弟妹了。”
“那花膏和香精,我也有份做,娟兒嫂嫂怎麼只謝毓嫻嫂嫂,不謝謝我呢?”鄴淑婷嗔怪撇嘴道。
“是是,還要多謝我們的婷妹妹,婷妹妹辛苦了。”魏靈娟笑道。
“我現在有孕,不能用這些,等我生了,也要向毓嫻嫂嫂,還有我們的婷妹妹討要一些來用。”陳氏也笑著湊趣道。
岳氏一直很沉默,低頭坐在位置上,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什麼。
閒話了一會,眾人見時間差不多了,告辭離去。
岳氏磨磨蹭蹭的走在最後,沒有跟魏靈娟和陳氏一起離開,看宋箬溪要上肩輦,忙喊道:“毓嫻弟妹。”
宋箬溪停了步,回頭笑道:“三嫂嫂。”
岳氏走了過來,看著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又張了張嘴,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三嫂嫂有什麼話但說無妨。”宋箬溪只當她有事相求。
岳氏目光閃爍不定,笑笑,問道:“弟妹的這枝金簪式樣好別緻,不知道在哪家銀樓做的?”
宋箬溪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笑道:“這金簪是我生日時,我哥哥讓人送來的禮物,我也不知道是在哪家銀樓做的。”
“哦,這樣啊,那就算了。”岳氏垂下眼瞼,急急忙忙地走開了。
宋箬溪看著她的背景,眉尖微蹙,很顯然岳氏並不是要問什麼金簪,可是為什麼話到嘴邊又改了口,究竟是什麼事,讓岳氏想說又不想說?實在是想不出岳氏要跟她說什麼,也就沒有多費心思去想,上了肩輦,回了漱玉院。
午後,宋箬溪吃過午飯,正在廊下逗小白和小乖,鄴淑婷帶著侍女過來了,“嫂嫂,我來了。”
姑嫂倆領著侍女們去敗壞園中的花,把園中開得十分燦爛的金菊,揀好的,全摘了來,留下光禿禿的枝頭。將採來的花瓣用玉碾細細研磨,挖出冬天收集的雪水,按照綠袖的的秘方調治花膏和香精,忙忙碌碌的弄得一身都是濃郁的香氣。
這天,鄴疏華比平時早回來了半個多時辰,進房沒看到宋箬溪,“少夫人去哪裡了?”
香繡笑道:“少夫人和婷姑娘在後院做花膏和香精。”
鄴疏華笑,因為有鄴淑婷在,就沒去尋宋箬溪,坐在房裡看書。
香繡送上茶水點心,悄聲退了出去,到後院告訴宋箬溪,鄴疏華已經回來了。
鄴淑婷起身笑道:“嫂嫂,已經這麼晚了,我先回去了。”
“你留下來一起吃飯啊。”宋箬溪道。
“不用了,我讓廚房裡做了蓮花鴨籤,我回去吃。”鄴淑婷笑道。
“又是蓮花鴨籤,你還真是百吃不厭。”
“好吃嘛。”鄴淑婷笑笑,帶著侍女走了。
宋箬溪洗了手,就回了房,進門見鄴疏華在看書,就走過去坐在他身邊,“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鄴疏華把書扣在案上,抬眸看著她,吸了吸鼻子,笑道:“好香。”
“我今天採了好多花,做了好多花膏和香精,還有胭脂。”宋箬溪捏了捏自己的肩膀。
鄴疏華起身幫她按摩,從她脖頸處一直按到肩背,反覆三遍,“舒服些沒有?”
“舒服了。”宋箬溪笑道。
“這些事讓綠袖她們去做,你不要這麼辛苦,會累壞身子的。”鄴疏華坐下,伸手把她抱進懷裡。
“你別把我想得那麼嬌弱了,做這麼點小事,那裡就能累壞身子。”宋箬溪摟著他的脖子,湊過去在他唇上輕啄一口。
這淺嘗輒止,那能讓鄴疏華滿足,唇覆在了她的唇上,舌尖靈活地探了進去,從她的口中汲取芬芳。宋箬溪被吻得嬌喘吁吁,意亂情迷。鄴疏華的手也從衣襟處伸了進去,撫摸著她嫩滑的肌膚,幾乎就要擦槍走火,上床纏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