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拿了個袋子,麻溜的包好,就遞給她:“拿著,一共三十,我再送你一盤。”
程愛瑜接過來看也沒看,直接掏錢付賬,並且將手中的那張紙遞給了他。
那人垂眸看了眼,確認了下,這邊再抬起眼簾,就眼瞅著程愛瑜已經走到了門口,想要離開。
見狀,他趕緊叫了聲:“唉,小姑娘!”
“嗯?”推開門時,程愛瑜轉臉,朝那人看了眼,微微偏過頭,眸帶狐疑:“還有事兒?”
“給你朋友送過去,就趕緊回去上課。別小小年紀不學好,聽到沒!還有,這種……重口味的,愛好奇怪的朋友,還是不要的好,早點分了吧!”
那人說的語重心長,程姑娘聽的心情繚亂。
等她摔門出來的時候,她還暗暗想著,若這話讓哥們聽見了,是隻有九,是要給這傢伙一棒子,把他徹底滅口吧!
走到停車的地方,程愛瑜這邊剛拉開車門,就聽見一到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媳婦兒,這捉迷藏的遊戲好玩嗎!找到你,給我什麼獎勵,嗯?”
這話,很低沉,很柔和,到沒有什麼脅迫的意思,更不含有任何暴力傾向,但這末了的那個尾音,卻是那樣的意味深長。長的,讓程愛瑜不覺後背汗毛直豎,有點兒又驚又冷的錯覺。
程愛瑜乾淨回頭,看著站在她身後氣定神閒,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的景煊,立正站好,就差沒給他敬個禮了。
“呵呵,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不愧是我老公,真聰明!”程愛瑜討好的看著他,嘴上一口一個老公的叫著,笑的更叫一個甜。
“呵呵,你說我媳婦兒叫的怎麼就那麼好聽呢?罷了,這半路上,給我賣萌撒嬌還裝吃撐著了,差使我下車買藥的事兒,就不記過了。不過——”景煊伸手摸了摸程愛瑜的臉,指尖流連在她耳根道下巴的弧線上,反覆摸索。而他的嘴角始終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弧度,微微上翹,勾著醉人的誘惑。
那笑容挺妖孽,挺禍害的。
這不,打從他們身邊經過的幾個小姑娘,一個撞著了前頭的樹幹,一個撞著了撞著樹幹的人,還有一個轉彎進小商品店的,結果忘了要開門,就那麼一腦袋的也撞了上去。
嘖嘖,看著都覺得腦殼疼。
但程愛瑜可沒功夫想這些,她只覺得,這妖孽的笑容,很危險。
如果她一句話沒說好的話,指不定……她得受苦受累。而這些苦吧,還都是既不傷身,也不傷心的“高階”懲罰!
琢磨著,她還是選擇了繼續討好。
瞧,這小臉美的,這笑容璨的,這幸福暖的——羨慕的撞了腦袋的小女生,暈了吧唧的在旁邊扭手指頭,更把路過的男生給嫉妒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了。當然,不論那些男人是嫉妒程愛瑜,還是嫉妒景煊。
而景煊最清楚,程愛瑜如此模樣,其實用兩個字最好概括。
——心虛!
“不過什麼?”
“不過,你最好老實交代,你要和景燦那丫頭片子——到什麼鬼!”末了四字,鏗鏘有力,凌駕超然的那股子威嚴氣勢,幾乎在這一瞬,曝露無遺。
“這個……”
猶豫著,程愛瑜的笑容幾乎是僵在了臉上。
她仰頭看著景煊,伸手摸了摸鼻頭。別說,這事兒,真是她理虧,所以她這心那叫一個“虛”啊!
想了好一會兒,程愛瑜末了還是沒說出理由來,只是抬手將手裡的那個裝著頗為重口味的A片碟子的紙袋子,遞到了他的面前。撲閃著濃密卷長的睫羽,無辜的眨了眨,朝他放著若有若無的電流,用盡量柔軟的聲音喚著他,說:“阿煊,你別在意嗎,其實我也不知道燦燦要幹什麼。只是比較好奇,她說這次要收拾我哥誒!收拾誒,你說,這得多好的戲啊,不看太虧了,對吧!所以,身為嫂子的我,一定要幫她——還有,這次,你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別插手——這戲,我一定要看!”
她被程資炎霸氣的圈養了那麼多年,小打小鬧的事兒海多了去了,也沒敢說自己收拾過他。而今,景大小姐居然用那中氣十足,十分篤定的口吻垮下了海口,可見信心十足,把握萬分。
如此,她就更要去看一看,景燦是怎麼收拾她那個天下無敵的冰山大哥,程氏長孫程資炎先生的了。指不定,她這人生裡,也就只能看見這麼一回,不去太虧!
景煊微微揚眉,用兩根手指,從她手中的紙袋子裡,拎出一盤碟片的一角,看著上頭那個肉色的畫面,不自覺的,眉梢神經性的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