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慘白的嚇人。
“隊長,我是于晴,堅持住,陳風。”于晴身上的淤泥也因為剛剛的清洗洗掉了大半,她不知哪來的體力,背上陳風往回來的路上走,陳風,你他媽的給我挺住,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快把命送了才找到你,你給我挺住!于晴心裡暗暗的唸叨。
于晴走了不久就看到那個老大爺,他擔心於晴一個人出什麼事,就在原地等著,過了挺久發現于晴還沒回來覺得一介姑娘家家的獨身一人可能有危險就想過去看看,結果看見那姑娘渾身溼淋淋身上還揹著一個穿著迷彩的男人回來,著實把大爺震驚了,他當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大爺,求你幫幫我。”于晴有些脫力的往前走,但是還是不肯放下背上的陳風。
“姑娘你趕緊放下他,這都怎麼回事!”大爺才回過神,上去接過奄奄一息的陳風,不過現在以為是個死人都不為過。
“大爺,幫幫我,我是作戰大隊的隊員于晴,他是我隊長,”于晴癱坐在地上,拿出已經溼透的證件,上面的字跡清晰可見,“請幫我打xxxxxxxxx這個電話,就說是找到了隊長,派人來接,順便帶上最好的軍醫,求你了大爺!”于晴眼睛裡現在全是懇求。
大爺頭點的跟撥浪鼓一樣,那幾個數字不知道怎麼記住的,大爺馬上往有人的地方找人幫忙。于晴已經沒有力氣再背陳風了,她把陳風靠在自己身上,不讓冰冷的地面奪走陳風的體力,她緊緊的抓緊陳風的手,在他耳邊說:“陳風,我是于晴,也是你以前救過的王天雨,既然堅持到現在了,就不要輕易離開,你知道隊裡現在成什麼樣了?二隊長已經和三隊長打了好幾架了,隊裡離開你也不是原來的一分隊了,回來吧,陳風!”于晴的淚水滴到陳風臉上,陳風還是渾身冰涼沒有一點知覺。
不一會兒就有十多個個人過來了,裡面竟然還有女人,他們胡亂帶了些用得上用不上的東西把陳風抬走,于晴也被一個壯實的大漢背了起來,他們用了于晴來這三分之一的時間就到了一個最近的有救助措施的小門診。那個大爺急火火的過來:“姑娘,我電話是打了,但是那頭說的什麼我一直不清楚,他們說已經派了,但是不清楚地方,讓知道的人再打一遍。”
于晴馬上跑到屋子裡的電話旁,撥通了那個號碼,那是雷震霆的電話:“隊長,我是于晴,陳風活著!”她最後的倆字是喊出來的。
那邊的聲音更激動:“你彆著急,具體在什麼地方,我已經派了直升機往你那過去了,你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周圍有沒有車子之類的?”
于晴問旁邊的大爺地方名稱,原來自己走了這麼遠都不知道,這已經到了另一個城市的管轄了。雷震霆那邊馬上通知各個參謀拿地圖聯絡當地的交通工具以及醫療救護,可這地方是個相當落後的村莊,村民們當即決定用拖拉機帶他們往雷震霆預定的地點趕。
于晴把陳風靠在自己身上,這樣可以減少路和拖拉機帶來的顛簸,終於在走了大約五十公里的地方看見一輛軍用吉普和兩個醫生,這還不是大隊派來的,是大隊暫時聯絡的,他們沒來得及告別熱情憨厚的村民就被軍醫帶上車繼續趕路,踏上馬路的時候終於看到另一輛軍用野戰救護車,上面下來的軍醫有一個正是于晴認識的王軍醫,另外兩個于晴不認識,緊跟著的是徐青林和政委還有王輝,他們已經注視每一輛軍車路過了,看到車停下馬上抬出早就準備好的擔架和救護器具,于晴看到他們就完全脫力了,她勉強的靠著車站好。于晴和陳風馬上被軍醫照顧好並且在趕上直升機之前陳風已經用上了氧氣和血液。
“陳風,堅持住!”于晴脫力的說,她現在感覺頭暈眼花,想想這幾天都沒怎麼好好睡覺呢!
“陳隊長,我可是今天專門接你的啊,你一直坐我的飛機以前沒掛現在也不準掛!”駕駛員回頭看了一眼陳風,于晴這才認出來這個駕駛員就是上次的那位。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她把腦袋使勁朝飛機艙壁上撞,讓自己清醒一些,軍醫們看她手上的傷口和渾身的泥巴和傷口,鼻子有些發酸,徐青林正在給於晴清理手上那道最明顯的傷口,王輝則拿著棉棒給於晴胳膊上的擦傷做消毒。
“鞋脫下來。”一個眼尖的軍醫看到于晴的鞋有的地方發黑。
于晴不願意,徐青林強行脫下於晴的鞋,于晴吃痛的低吼了一聲。
就連徐青林也驚訝于晴的忍耐力,他仔細的扒掉于晴腳上的鞋,軍醫剪開襪子,倒抽了一口冷氣,腳上大部分地方磨得都已經見肉了,鞋面的暗色正是血水流出來染的,徐青林抬頭皺著眉看著于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