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寵冠六宮,沒必要跟那些個宮女計較呀。
想不通,蘇培盛也不想了。找人悄悄將這個訊息遞給雍正,自己領著人翻冊子,查記錄。到了下午,那些跟雍正過過夜卻沒名分的宮女名冊,就到了衲敏手裡。
衲敏看著這幾張薄薄的紙,盯了半天,沒說一句話。蘇培盛跪在皇后座前,心中暗道:“果然,皇后是找茬來了!看來,人日子過順了,總是要犯糊塗的!哎!”
半日過後,才聽皇后聲音不鹹不淡地從頭頂下飄下來。“辛苦了,跪安!”
蘇培盛一瘸一拐地出了仁和堂,迎面碰上寧貝子、寶貝子。弘經眼尖,喊住蘇培盛,問:“你來這裡,可是皇額娘有什麼吩咐?”
蘇培盛原本不肯說,耐不住兩位皇子威壓。轉念一想,皇后吩咐這事,並未避人。便一五一十說明白。弘經心覺奇怪,放蘇培盛離開,轉頭問弟弟。弘緯也不甚明白,便說,見了額娘一問,就清楚了。
倆人到仁和堂的時候,正值衲敏領著人出門。弘經、弘緯趕忙施禮,問:“皇額娘要出去?”
衲敏冷笑,“去慈寧宮諸位太貴妃、太妃、太嬪和曉太貴人。”
二人不敢阻攔,又覺得今天皇后實在有事,便以孝道為名,陪著去慈寧宮。半路上,又遇到弘琴,母子四人全部朝慈寧宮趕。
見了惠太貴妃及諸位太妃、太嬪,衲敏便出門,到一座偏殿裡,去看曉太貴人。這位太貴人,今年也不過二十五歲,正是青春時節,偏偏如同枯木死灰似的,了無生趣。
衲敏問了她日常生活,又問些閒事。曉太貴人都一一作答,規矩守禮。衲敏嘆口氣,說:“我聽惠太貴妃說,你的家人,這幾年過的還好。上個月,你娘還來看過你,是嗎?”
曉太貴人聽說家人,臉上這才有絲生氣,對著衲敏點頭,“回主子娘娘的話,正是。奴才謝主子娘娘關心。”
衲敏點頭,“如此甚好。你也能安心,給聖祖燒香唸佛了。”說著,站起身來,拍拍曉太貴人的手,“好好歇著。閒來無事,到仁和堂去找我說話。”
曉太貴人急忙謝恩。衲敏也不理論,領著孩子們徑直出了慈寧宮。也不坐輦,一路疾行,到了慈寧花園,這才停下,緩了口氣,拉過兩個兒子看了一通。直把兩人看的心裡發毛,這才沉聲叮囑:“記住,以後,不要像漢武帝那般,後院如雲。少碰一個女人,就是多積一分陰德。否則,等你們死了,那些年輕女子為你們守寡,長年累月所積聚的哀怨,就能叫你們九泉之下,不得安寧!”
弘經聽了,乖乖點頭,“額娘放心,兒子只娶一個嫡福晉。”
弘緯哥哥,回想方才額娘說的話,頓時覺得後背陰森森的,似乎有隻毛茸茸的爪子在那裡撓啊撓!扭頭一看,弘琴抓著一隻小狗,捏著一條狗腿,正站在他背後搗鬼。
弘緯長出口氣,仔細一看,“哎,這不是皇阿瑪的來福嗎?怎麼,你又給它做衣服了?”
弘琴搖頭,指指身後。母子三個抬頭一看,雍正皇帝正帶著高無庸等人,站在花園口呢!
經過一個下午除錯,衲敏心情已經恢復平和。無論如何,雍正對她很好,真的很好。她是大齡剩女,不是妙齡少女。十分清楚: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要求一個身處高位的男人除了自己以外,誰都沒碰過,實施難度係數太大。想通了這點,衲敏便領著孩子們給雍正行禮。
雍正本來準備好了一肚子的話要跟皇后解釋,眼見皇后禮儀如常,卻提不起一個字來。只得上前扶起皇后,叫起三個孩子,一家人一起逛花園。
弘經畢竟是個十來歲的孩子,玩了一會兒,就覺得沒意思,拉著弟弟妹妹一起去放風箏。衲敏陪著雍正坐在亭子裡,一邊喝茶,一邊看孩子們在花園玩樂。
春日暖陽逐漸西沉,東南風颳起,乍暖還寒。衲敏雙手攏在袖子裡,小心搓搓。雍正見了,問:“冷嗎?”
衲敏笑著搖頭,“有些涼罷了。皇上要是覺得冷,咱們就回去。”
雍正搖頭,“再坐會兒。”亭子西邊,一棵銀杏樹正在抽芽,淡淡的,綠綠的,嫩嫩的,帶著些春意。雍正笑笑,說:“朕還記得,那一年,也是在這棵銀杏樹下,你我還逮住一對野鴛鴦呢!”
衲敏想了想,笑著回話:“您還記得?都好幾年過去了。那倆人的孩子估計都會跑了呢!”
雍正笑著更正,“豈止會跑。李衛今天回京敘職,跟朕打哈哈時,不小心說漏了嘴。說那石榴的大兒子,都上學了呢!”
衲敏笑著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