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弘琴擺手,“不急。沒聽皇額娘說:老百姓家裡,割塊兒肉、剁頓餃子,不也高高興興地過了嗎?咱們天家,更應該簡樸,為天下表率才是。弟弟啊,你這麼急匆匆地,該不是找皇阿瑪有事?正好,咱姐倆兒一塊兒去。”
說完,生拉硬拽,一路把弘緯拽到延輝閣外面。大老遠就對著雍正、皇后吆喝:“皇阿瑪、皇額娘,女兒和弟弟給您二老請安來了!”
說著,拖著低頭不敢言的弘緯,來到帝后二人近前。
這段日子,借用謹言的手,把持住了鳳印。少了女兒整日品評那方面的問題,雍正見了弘琴,也不再小心肝顫啊顫啊抖啊抖。笑著叫二人起來。衲敏瞅瞅弘緯耳朵根兒都發紅,嚇了一跳,急忙把人拉到身邊,一疊聲問:“這是怎麼了?這麼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請太醫了嗎?”
弘緯低頭不肯答。弘琴好心給他解圍,“沒事兒,就是想要小宮女伺候啦!”
衲敏跟雍正面面相覷,“不是?這娃才十歲啊!”
弘緯氣的直想哭,一把拉住皇后的手,“沒有的事,皇額娘,您別聽姐姐瞎說。是她想嫁人了才對!”
雍正一聽,高興了:想嫁人好啊,這樣的丫頭,早點兒嫁了,早點禍害別人家!好!
誰知他還沒說話,皇后早先一步開口:“胡說什麼呢!你姐姐才多大?說出去叫人笑話。”
弘琴挑眉,上前拉住皇后胳膊,牛皮糖似的緊緊貼住不放,“就是就是。額娘——,你,弟弟他又欺負我!”一面撒嬌,不忘衝雍正拋個媚眼。嚇的雍正遍體生寒。弘緯低頭,裝作不認識眼前這人。
娘幾個正在說笑,弘經帶著一幫人也來了。一家五口依次行禮之後,弘經便呈給雍正一個摺子。
雍正接過來,並不避諱皇后,直接開啟。掃視兩眼,便遞給弘緯。等他看完,才問:“說說你們倆的想法。”
弘經頓首,“兒臣以為,此奏摺所言,可以施行。但要謹慎而為,以免後患。”
弘緯則搖頭,“皇阿瑪,這海禁開了也就開了,為何還要送那麼多少年去西洋?”
雍正沒說話,轉臉問弘經,“小寶說呢?”
弘經聽見雍正喚他乳名,略微不好意思,低下頭,朗聲回答:“回皇阿瑪,兒臣以為,我國前往西洋,路途遙遠,往返一趟,少則十月,多則數年。若派老人前去,一來,年紀大了,不易學習語言;而來,觀摩回來,恐怕,也沒幾年時間,能夠為我朝效力。故而,兒臣以為,可以派少年前去,這樣,影響更加長久、更加深遠。”
雍正點頭,“是這麼個理。大凡年少之人,更容易接受新事物。正如當年,朕就喜歡叫人用西洋畫師,而你們皇瑪法卻——”說到這兒,意識到在這裡談論康熙皇帝保守,似乎不合時宜,便轉開話題,不再提了。
衲敏不解,康熙皇帝似乎也很喜歡西洋畫法。無傷大雅的東西,老康似乎也不大反對。他不喜歡的,是那些比較精巧的技藝。更加不喜歡那些西洋思想。想到這兒,不由喃喃自語:“康熙皇帝是個開明的皇帝,也是個保守的皇帝呢!”
“皇額娘——”弘琴嚇了一跳,當著那人的面,這種話都敢往外說,你不想活了?喊完,急忙緊緊張張地去瞅弘緯。難得,弘緯只是略微抿抿嘴唇,貌似並沒有不悅,反而多了一分羞慚。
弘琴放下心來,豎著耳朵,細聽雍正說話。
不一會兒,雍正便拍板,“這件事,交給你十二叔、十六叔去安排人選。”想了想,問,“這摺子,是年秀託你帶來的?”
弘經急忙點頭,“回皇阿瑪,正是。今日兒臣遇到十四叔,他交給兒臣,說是年秀侍衛送來的。不過兒臣猜測,應該只是年侍衛代筆,真正上摺子的人,應該是年大將軍。”
雍正冷哼一聲,聽到年大將軍,雍正一張老臉,便沒有一絲表情了。吩咐弘經,“回去歇著。”
弘經拱手告退。直到弘經背影出了閬苑左門,雍正這才拉過來弘緯,敦敦教導:“兒啊,不可小看海洋。大海的浩瀚寬廣,只有你真正看到之後,才能明白。你十二弟已經多次跟朕說了西洋之事。儘管他還年幼,言語中不能十分全面。朕也明白,如今,我大清,是有好多東西,都快被人超越了。你身為中宮嫡子,肩上承擔著大清的未來。絕不可矇眼不見,要從諫如流。記住,只有開放,只有競爭,人——才不會被動挨打。這些,你可以趁年羹堯未入藏之前,跟他好好聊聊。依朕看,他對你,很好!”
說著,斜眼瞟了瞟皇后,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