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捕獲一個男人的心,只能用心去換!”
“啊?”謹言聽了這話,愣愣站著,滿心覺著難為情,說不出口。衲敏發狠,“還不快去!”
謹言這才諾諾行禮,疾步跑出養心殿。弘緯略一思索,對皇后說,怕謹言一個人去了,攔不住姐姐。衲敏擺手,“那你還愣著幹嘛,快跟去呀!”
弘緯拱手答應,急忙出門,去追謹言。
謹言自然不是一個人出去。身為中宮第一女官,外加雍正親口恩賞固山格格位份,她身邊,總有兩名宮女隨時跟隨。按謹言心思,這種事情,還是要公主跟察爾汗當面說清為好。要是非攔著公主,依那位性子,還不憋出病來?故而,出了養心殿,便故意邁著小碎步,朝公主所徐徐而行。
弘緯跟著出來,趕上去,問:“五公主八成已經從公主所出來了。還是去養心門那邊等。”
謹言低頭應聲,折轉回來,思忖身份低微,不敢橫穿養心殿前廣場,順著宮牆,望養心門而去。
弘緯心中焦急,奈何謹言步伐小,實在走不快。只得耐心催促:“快走,一會兒去晚了,不定鬧成什麼樣呢!”
謹言垂眸回答:“寶郡王要是著急,不如您請先行,奴才馬上就到。”說著,便停下來,躬身讓路。
弘緯見她如此冷靜,反而不急了,低聲問:“你是不是瞧出來什麼了?”
謹言抿嘴一笑,“主子關心則亂。察爾汗大人縱然年近半百,但身子骨還算健朗。您別瞧公主平日裡蹦蹦跳跳,論起來,耐力根本比不上察爾汗大人。更何況,還有和郡王、成郡王兩位爺在一旁看著,您還怕弄出人命不成?”
弘緯怒斥:“爺是怕公主難受。你哪裡知道,公主傲了一輩子,怎麼會受得了這番屈辱。”
謹言淡淡一笑,抬腿往前走,一面走,一面小聲說:“男人和女人,吵吵小架,鬧鬧彆扭,算得上什麼屈辱呢?這種事,總要倆人當面說清楚、鬧明白才行。察爾汗不是瘋子,平白無故打皇家臉面,這樣的事,他必做不出來。依奴才看,一定是出了什麼事。還是等公主先問清楚,再做打算。”
弘緯聽了,低頭趕路不答。
一行人還未至養心門,大老遠就瞅見弘晝、弘喜哥兒倆抱著腦袋,一路鼠竄。弘緯上前攔住弘喜,問:“怎麼回事?”
弘喜顧不得站定,結結巴巴一路跑,一路說:“五姐姐她——她跟察爾汗打起來了!飛——飛沙走石哇!”
弘晝在前頭跑了兩步,不見弘喜跟上,急忙扭頭吆喝,“小十二,快跑啊,再不跑,給他倆人當炮灰呀!”說著,率先往養心殿奔去。
弘喜答應一聲,對弘緯催促:“快跑,那倆人真打起來了,大內高手都近不得身呢!”
弘緯放弘喜過去,對身後謹言吩咐:“你留在這兒,我去。”
謹言一笑,低聲吩咐身邊倆宮女,“在這兒等我。”竟然緊跟著弘緯上前。
弘緯覺察謹言就在身後,本想叫她回去,奈何事情緊急,便沒多說。
沒走幾步,便見一團輕塵在養心門內飛揚。幾班侍衛圍著,只是觀看,不敢上前。倒不是打架之人多麼厲害,而是——那是固倫公主啊!萬一一個不小心,磕著了、傷著了,誰賠得起?
弘緯趕到侍衛圈外,咳嗽一聲,眾侍衛急忙行禮。吩咐侍衛各司其職,立刻退下,弘緯便帶著謹言來到那團輕塵外面。只見其中,鞭子飛舞,密不透風。察爾汗幾番躲讓,固倫公主依舊步步相逼。
弘緯嘆氣,衝裡頭喊話:“姐姐,你先停下,我有話說。”
鞭子稍微一頓,接著舞的更厲害。謹言伸手拉弘緯往後站站,取下手腕上一隻銀鐲子,掂了掂,抬手扔進去。
眼看鐲子穿過鞭子飛舞屏障,就要砸到弘琴臉上。說時遲那時快,察爾汗一個箭步,使個“火中取栗”,將鐲子捏到兩指之間。這個時候,鐲子離弘琴耳畔,僅剩一指之遙。
弘琴躲過“暗器”,察爾汗可沒那麼好運。因救弘琴,中門大開,躲閃不及,皮鞭正對著腦門砸下來。從額頭到鼻子,一道血痕,立刻筆直筆直地在臉上散開。更倒黴的是,鞭子末梢,叫弘琴臨時綁上一塊硯臺。那硯臺經過一番掄砸,就剩核桃大小,恰巧磕到察爾汗後腦勺上。
弘琴一看,又心疼又害怕,哪裡還顧得上生氣,鞭子一扔,上前拉住察爾汗,一通搖晃,“你沒事?疼不疼?”
察爾汗只覺得臉上辣的一道,腦後暈乎乎的一塊,舉手兩指之間的鐲子,亮晶晶地在太陽底下發光。對弘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