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哎呀,真有人要害熹妃娘娘。那可不得了哇!這事本宮可管不了。來人吶,把這個小公公帶到慎刑司,叫那裡的大人們,好好問問。他要是真冤枉,就還他清白。他要是胡編亂造,往鍾粹宮潑髒水,哼哼,”冷笑兩聲,接著,柔聲吩咐,“叫他們看著辦哈!”一擺手,立馬上來倆人高體壯的大內侍衛,架起這小太監,出鍾粹宮,沿著宮巷,往慎刑司而去。
弘琴笑著看熹妃一眼,扶著小宮女,飄飄然去仁和堂看皇后。後宮出了這麼大的事,做女兒的,不先去安慰皇后,反而來看著賤人演戲,弘琴心裡,也很委屈呀!
再看押人的大內侍衛。一路之上,任由這小太監吆喝,什麼我是奉命行事,我是冤枉的,熹妃娘娘要活埋我,等等諸如此類。那倆人居然連塊破抹布都“找不著”,就這樣,一路吆喝到了慎刑司。人還沒進大門,裡頭諸位管事,就知道鍾粹宮走水,是背後有人指使了。
不等天黑,雍正案頭,就擺上了慎刑司遞來的摺子。
“弘喜”乾的?雍正皺眉,這孩子雖然不如弘經、弘緯得寵,但貴在性子單純。跟皇后、弘琴以及其他宮位主關係都不錯。怎麼如今反而會派人去生母住處放火?要放也不放大點兒,就那麼小小几處,小廚房裡,煙倒是冒了不少。只可惜,滿打滿算,燒起來的,也不過是一堆柴火。這可真是奇了!
雍正想不明白,十三也不明白。對上拱手,“皇上,弘喜這孩子,臣弟看著,挺安靜的,不像弘曆小時候,太過活潑。聽兆佳氏說,他跟嫡母以及謙嬪等娘娘的關係,都不錯。怎麼會幹出這等事來?”
雍正嘆氣,“誰知道呢?再粘杆處怎麼說吧!”
把這煩心事丟到一邊,倆人就開始聊起了新海船試航事宜。這事,由工部、戶部負責,眼看差不多了,再過兩個月,就可以下水了。現在兩人商量的,就是具體出海西航人選。尤其是八旗子弟中,哪個更加合適。要知道,等這些人回來,就相當於鍍金歸來,仕途之上,自然要再上一層的。一定要慎重才是,最好全部都是自己心腹。
這邊正說著,就見一個小太監溜著殿門進來,湊到高無庸身邊,輕聲稟報。高無庸皺眉,擺擺手叫他下去,瞅著雍正跟怡親王說話空隙,託著拂塵請旨:“回主子,成貝子在外求見。”
雍正抬頭,望望十三,吩咐:“就說朕正忙著,叫他到仁和堂陪皇后說話吧。”
高無庸走出去傳旨,過了一會兒,又回來稟報,臉色頗為怪異,“萬歲爺,成貝子說,他是來請罪的。鍾粹宮的火,是他派人放的!”
這一回,雍正跟十三的臉色,也跟著怪異起來。雍正愣了愣,笑著對十三說:“熹妃生的兒子,就沒一個正常的!”
十三聽了,不知該如何回答。熹妃的兒子,不也是你的兒子嗎?這就跟當年聖祖罵八哥之母“賤婢”,異曲同工。
好在雍正沒要求十三回應,對高無庸吩咐:“叫他進來吧。順便,到仁和堂,把皇后也請來。這種事,她身為嫡母,也該知道。”
不一會兒,衲敏就來了。隨行的,還有剛好在仁和堂請安的和敬固倫公主、寧貝勒、寶貝勒。君臣夫妻父子見完禮,弘琴扶皇后坐到雍正身邊。
弘經領著弘緯站到十三身後。一見弘喜跪在大殿上,弘經立刻意識到這是大人們要處理家事,急忙對雍正啟奏,“皇阿瑪,兒臣與弟弟先回阿哥所做功課。晚些時候,再來給您請安吧?”
雍正擺擺手,“往後你們有了自己的家,處理家事,也是要先學著的。不必走了,就在這兒看著。”說著,對皇后說:“今天鍾粹宮著火,朕聽著就不大對勁。現在,弘喜來了,說火是他命人放的。皇后如何看?”
這件事,弘琴早就給衲敏說明白,囑咐她什麼話都別說,什麼事都別管,以不變應萬變。此時,雍正垂問,衲敏也只得睜大了眼,對著下頭弘喜,嘆口氣,“怎麼會這樣呢?真叫人難以置信!”
雍正冷笑,“弘喜,說說吧,怎麼回事?”
弘喜跪地,對上磕一個頭,“皇阿瑪見問,兒臣不敢隱瞞。這件事,確實是兒臣所為。有次,兒臣去鍾粹宮給母妃請安,不小心,暗中聽到有人密謀,說要到鍾粹宮放一把火,好趁機,叫皇阿瑪憐惜,讓兒子獲得聖眷。並藉機栽贓陷害一些人,其中,就包括兒子養母謙嬪額娘。兒子害怕他們當真得逞。雖然皇阿瑪的寵愛,兒子求之不得,但兒子絕不能因為一身而陷額娘於不義。故而,兒臣提前在鍾粹宮動手,好叫他們放手。兒臣沒有本事,不能像幾位哥哥那樣,給皇阿瑪分憂。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