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雍正還沒說話,這察爾汗多爾濟就來了這麼一出。淑慎公主怎麼也沒料到,跟自己“搶”額駙的居然是個小嬰兒!當即又羞又氣,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心裡還期盼著,皇額娘能理解自己心情,擋了察爾汗這一回!回去以後,再暗中託弘皙哥哥從中斡旋,說不定,自己,還能得償所願。
看雍正和衲敏在座上裝呆,察爾汗也不氣惱,捧著玉佩近前一步,遞到帝后座前,“此為我蒙古漢子一片赤膽忠心!請可汗陛下、國母娘娘勿要嫌棄!”
雍正皮笑肉不笑,“這是哪裡話,察爾汗你對朝廷的忠心,朕豈會不知。只是,這既然是你祖上所傳,就理應好好保管。即使是朕的小女兒,也不能奪人所愛不是?還是收起來!”
察爾汗一笑,堅持:“陛下,我蒙古漢子,頭頂藍天,腳踏草原,說出的話,就如同那射出的箭一般,絕無回頭。今將玉佩贈與公主,便是真心實意,此物雖小,卻是臣一片忠心,請陛下與國母勿要嫌棄!”
他拿忠心說事兒,雍正便不好推辭,畢竟,不要的話,就是不相信他的忠誠。可要接過來,那就是暗示,答應小女兒這段姻緣,皇后懷中,女兒酣睡的小臉,真的捨不得啊!
衲敏此時也大概明白了:這察爾汗是要求親,先來試探呢!雍正肯定也不願意,別的不說,年齡差了三十歲,女兒還沒嫁過去,就該準備守寡的孝服了!哪個當爹孃的願意呀!可要不答應,又怕蒙古心寒,影響西北局勢。雍正其人,視江山甚過生命,這樣耗下去,勢必要答應。察爾汗,大概就是明白這個道理,才不急不緩地應對?
眼看雍正那邊快頂不住了,衲敏忍不住了,開言:“察爾汗臺吉,這裡沒有外人,本宮有事,想跟你說明白。”
察爾汗躬身,“國母娘娘請講,臣洗耳恭聽。”
衲敏點頭,“本宮不干預國事,今日所言,乃是家事。你要把玉佩送與本宮的小女兒,說明小公主討人喜歡,本宮很高興。只是,你不知道,不僅漢家姑娘,就是滿洲女子,也是不能隨意收玉器配飾。若是收了,就表明,這是要定親了。本宮女兒還小,這東西,又是你祖傳寶物,萬萬收不得。你若是喜歡這孩子,就等她百日之時,從廟裡求個平安符,送給她!一來,這也是你一片心意,二來,在本宮看來,公主的平安健康,勝過任何寶物!你看呢?”
衲敏這些話,說的並不算很得體,但在雍正聽來,卻是給足了察爾汗面子,心想,你若識趣,就該順著梯子下,皇后愛女,豈是那麼容易求的!
誰知察爾汗聽完,撩袍跪地,“啟稟國母娘娘,臣贈玉,本意就是求娶小公主。(。。)臣對公主一見鍾情,求國母成全!”說著,對著帝后二人叩頭。
衲敏懵了,雍正,想問:“一見鍾情啊?你閨女有這麼大魅力?”
雍正急了,看皇后表情呆滯,也不可置信地微微搖頭。
這話,還得皇后問合適。衲敏深吸口氣,乾笑,“察爾汗臺吉請起。你對公主嘛,呵呵,”想了想以前看過的一段戲,“本宮也覺得,是段奇緣呢!”那《八姐遊春》裡頭馬金鳳的戲詞是咋唱來著?
察爾汗穩穩起身,“謝國母!”
衲敏繼續幹笑,“俗話說,女大當嫁。儘管皇上和本宮都捨不得,可等到公主們長大成人,也都是要選駙馬的。將來,公主們要是能嫁得像察爾汗多爾濟這樣的良人,皇上和本宮,也就放心了。”
察爾汗淡笑,“國母過獎,臣一定好好對待小公主,如珠如寶,愛若生命。”
衲敏伸手止住察爾汗施禮,雍正,見他沒反對,就接著忽悠,“察爾汗臺吉這樣的蒙古雄鷹,說出的話,擲地有聲,本宮怎麼會不信呢!只是,唉,就算是平民百姓,嫁女兒,也是要幾色聘禮,更何況,我朝第一位固倫公主,身份尊貴。若是,一塊玉佩就打發了,不要說本宮覺得委屈了女兒,就是百官,也會覺得有損朝廷威嚴,這……”
察爾汗心中暗笑,這皇后,怎麼傻了唧的!這話都往外說!於是,躬身施禮,“國母娘娘請放心,臣定然為公主準備足以配得上她身份的聘禮!定讓滿朝文武,滿蒙大臣都讚不絕口!”
雍正皇后,頗為不解。衲敏無奈,只好接著說:“那倒不急。等商量定了,再議。俗話說的好,不會挑的挑家當,會挑的挑兒郎。本宮要的,不過是你一個真心罷了!只是,這聘禮嘛,畢竟是固倫公主,也不能太寒磣了!小公主還小,本宮,想先替她要幾色來。你若覺得合適,咱就再往下說,你要覺得聘禮要的不合適,或是,呃,其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