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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俐和柳柳都有負傷,想來之前已經經歷了多場惡戰。
追上來了,能怎麼樣?
伶俐一咬牙,道:“柳柳護著小蓀和嬤嬤,老子殺了這群龜孫!”
伶俐旋風一般飛起,又旋風一般落下,她的劍法說不出的精妙快捷,不過片刻,便抹了三人的脖子。
但是禁軍也不是吃乾飯的,適應了伶俐的打法之後,便以劍陣應付,禁軍是受過長期訓練,應付強敵,都有自己的陣法。
伶俐被一片刀光劍影籠罩住,絲毫不慌,飛起來在人頭上踩過,回身絕殺,劍氣如虹,是應付得遊刃有餘。
只是,柳柳那邊就顯得力不從心了,柳柳的武功不差,可要護著小蓀和嬤嬤,就顯得十分吃力了。
“叫他們撤下!”子安見柳柳應付不暇,便猛地拖緊刀疤索,厲聲對曹樂道。
曹樂眯起陰狠的眸子,“不可能,王妃若敢殺本官,儘管動手就是,但是殺了本官,你們都休想逃。”
子安冷笑一聲,抽出匕首,也不言語,直接就在曹樂的臉上畫了一刀,血液沿著臉頰流淌,說不出的陰狠恐怖。
“我不跟你廢話,叫你的人撤走!”子安冷冷地道。
曹樂竟伸手抹了一下臉上的血珠子,放到嘴邊舔了一下,眸子裡竟越發的嗜血,大聲道:“殺,給我殺,一個都不留!”
子安控制他,本是想挾持以退敵,但是沒想到這個曹樂竟然絲毫不怕,尤其舔血的動作,子安竟看到了曹後的影子。
他是曹後的弟弟,大概歹毒心思和曹後一樣。
子安心頭動了殺機,死了曹樂,便意味著她們三個要應付這三百人,而且,還有遠處去搜尋的禁軍聽得混戰聲音,必定會殺回馬槍。
所以,曹樂暫時還殺不得,曹樂大概也知道子安的心思,所以竟絲毫不害怕。
眼看柳柳那邊應付不暇,手臂再添兩道傷痕,子安眉頭一擰,拉住刀疤索把曹樂拖曳到身前,匕首便抵住曹樂的褲襠,冷冷地道:“我不殺你,但是,叫你斷子絕孫倒是好玩。”
曹樂眼底湧上狂怒,“你敢?”
子安聽到這兩個字,心裡便安了下來,邪魅一笑,匕首用力,“你說我敢不敢?”
曹樂眯起眼睛,“你會死得很慘。”
“是嗎?”子安厲聲道:“我數三聲,你若不撤,我便下手。”
曹樂看到她冰冷的面容上閃過一絲狠辣,知道這個女人說得出做得到。
男人,可以丟掉性命,卻不能丟掉自己的子孫根子,否則跟宮裡的太監奴才有什麼分別?
曹樂的神色變幻幾度,最後咬了咬牙,舉手厲喝一聲:“都撤下!”
禁軍得令,全部撤退,退回曹樂的身後,虎視眈眈地看著子安。
伶俐和柳柳不戀戰,退後兩步,伶俐扶著柳柳,問道:“怎麼樣?”
柳柳臉色蒼白,顯然已經體力不支,她手臂再負傷,血還沒止住。
楊嬤嬤立刻拿起她的劍割斷自己的衣裳,為她包紮傷口。
子安道:“你們快走。”
小蓀擔心地道:“王妃,您怎麼辦?”
“不用擔心我,快走!”子安看到對面山上越發多的禁軍來到,不由得催促道。
伶俐見情況確實不妙,銀牙暗咬,道:“撤!”
嬤嬤切切地看了子安一眼,難掩眼底的擔憂,見子安不斷地揮手讓她們走,便拉著小蓀往子安身後的方向撤退,免得與對面山的禁軍再度碰上。
曹樂見人都跑了,盯著子安,冷冷地道:“王妃,雙拳難敵四手,你逃不了了。”
子安沒放開他,一直等伶俐她們跑得沒影,才冷冷地道:“曹樂,木寨的村民都是無辜的百姓,你竟狠得下手屠殺,你們曹家真是一門狼豹。”
“謝王妃誇獎,”曹樂輕蔑一笑,在北漠,狼和豹都是褒義,他聽著十分受用,“木寨的村民是不是無辜百姓,本官不知道,本官只是奉命行事,皇上既然要他們死,他們就一定是罪大惡極的。”
子安聽了此等言亂,怒極,用力一揚,刀疤索從曹樂的脖子上離開迅速地在他臉上烙下一道痕跡,又迅速地纏回他的脖子。
動作之快,便連曹樂都沒反應過來,更莫說趁著空檔出手制服子安。
“人都走了,王妃還捨不得放開本官嗎?”曹樂抹了一下臉,這下,左臉右臉都有一道傷痕,是禮親王十分喜歡的左右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