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也不敢造次,只是小聲地哭著。
皇太后見她臉上的傷,動怒道:“攝政王妃,你所謂的人贓並獲,只怕是屈打成招吧?”
子安道:“回皇太后,搜查到拿下,沒動過刑。”
第六百五十一章 確實是被陷害的
皇太后冷笑一聲,卻掩不住眸子裡的怒火,“你當哀家瞎的嗎?她臉上的傷莫不是自己磕出來的?”
子安又伸出小手揮擺了一下。“回皇太后的話,這倒不是她自己磕的。昨日她在王府廝打妾身身邊的嬤嬤,此事剛好被禮親王看見,禮親王斥她目無主子。恃寵生驕,囂張跋扈,才施以小懲。執刑也由禮親王身邊的侍衛,非妾身所為。”
禮親王妃走出來道:“此事千真萬確。這惡僕實在囂張,竟敢當著主子的面廝打宮中伺候多年的老嬤嬤,還口口聲聲說奉旨來的。如此跋扈若不懲處,日後還得了?丟的不也是皇太后您的臉面麼?”
皇太后面容上的肌肉顫抖了一下,狠狠地瞪了禮親王妃一眼,禮親王妃抬高了頭顱。絲毫不懼怕她。
之前她懲處了老太君。震懾了大家,可如今被自己男人和子安撕破,也不過是紙老虎。哪裡有什麼好怕的?
皇太后心裡頭憋著一口氣。看著梁嬤嬤,“禮親王妃說的可都是真的?若有人冤枉了你,你也別怕,有哀家在這裡為你做主。”
這話如此偏頗,叫在場的人發出了絲絲的抽氣聲。
她渾然不顧,只是用眼神鼓勵著梁嬤嬤。
梁嬤嬤牙齒掉了一顆,嘴巴痛得發麻,聽得可以辯解,連忙就強自跪直了身子,哭著道:“皇太后明鑑啊,奴婢在您身邊伺候多年,您素質奴婢的性子,哪裡是這種囂張跋扈的人?奴婢自入王府,便把王府的下人管治得妥妥當當,下人上下一心。那日,實在是王妃身邊的嬤嬤自恃伺候過廢后梁嬪,且見奴婢深得府中下人信服,竟對奴婢出言挑釁,且還對皇太后不敬,奴婢實在是忍不住,才想出言制止,殊不知奴婢勞累多日,身子虛弱,且又狂怒至極,一時站立不穩竟撞了她一下,她便藉故摔在地上,剛好禮親王來到,王妃便故意呵斥,讓禮親王誤以為奴婢廝打楊嬤嬤,竟下令杖打奴婢,奴婢實在是冤枉啊。”
這番辯詞,子安聽著感覺真是……忒不要臉了!
皇太后冷冷地看著子安,“王妃,她說的可是事實?”
子安道:“皇太后,您是相信妾身和禮親王,還是相信她?”
皇太后哼了一聲,“她在哀家身邊多年,哀家知她不是個跋扈魯莽的人,此事只怕另有內情。”
子安憂愁地道:“若真有內情,怕真是禮親王冤枉了嬤嬤,既然她是皇太后身邊的人,妾身若強行要了去,著實不孝,皇太后便留她在身邊吧。”
皇太后一怔,卻隨即穩住心神,“這點容後再說,至於你指認她盜竊,哀家也想聽聽她如何辯解。”
她如今可不敢說禮親王冤枉了她,若禮親王知道,怕是三更半夜都得入宮跟她理論一番的。
“也好。”子安靜靜地說,眼睛眨了幾下,愣是沒任何的波瀾。
皇后一直都沒做聲,卻在嬤嬤辯解的時候,忽然說了一句,“嬤嬤是皇太后派出去的人,想來不會起這貪念,會不會,是府中的奴才故意栽贓陷害?畢竟,王府的規矩一直都比較鬆散,嬤嬤等人去了,樣樣持正,難免便叫那些散爛狡猾之徒起了怨懟之心,趁著王妃回來,動了鬼祟心思也不可知的。”
皇太后頓時讚賞地看了皇后一眼,皇后神色不變,依舊恭謹地站立。
梁嬤嬤聽了皇后的話,頓時便喊冤了,“還是皇后娘娘英明,奴婢實在是冤枉啊,一定是有人陷害,且陷害奴婢的人,怕不是奴才這麼簡單。”
說完,她便恨恨地看著子安。
子安瞧著她,心頭直嘆息,你要死,我能攔著你?真以為皇太后能為你撐腰嗎?
子安看著皇太后,道:“妾身也想過這個可能,會不會是有人故意陷害嬤嬤呢?是以,叫了一干人等前來問清楚,果然,妾身發現了可疑的人。”
“是誰?”皇太后旋即問道。
子安面容輕愁,“只是這人,來頭也不小,妾身雖懷疑,卻也不好用刑審問。”
“胡鬧!”皇太后怒斥,“在王府,你是王妃,是主子,底下的都是奴才,誰敢拿大不許你審問?若你不敢,便傳入宮中,哀家替你審了。”
子安面容一振,連忙道:“有皇太后這話,妾身便放心了,趁著梁嬤嬤在此,妾身有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