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金枝玉葉肯定不是一件省心的事情。
“皇上信中說晗玉郡主呆在帝都之內太久,近段時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怕是因為無聊而害了什麼心病所以讓她遠行一次,算是散心。”
“皇上管的還真寬,晗玉郡主又不是他的女兒,還勞他費什麼心。”
“雖說晗玉郡主是六王爺的女兒,但是六王爺向來與皇上交好,當初諸多王爺中也只有這六王爺是支援皇上昔日登基的。”
“按理說六王爺應該支援自己同母的三皇爺,但是卻沒想到關鍵時刻反叛支援皇上,這倒是有些無常。”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只不過我們沒有身在那個環境而已。”
“三叔,對於太子安排晗玉郡主來將軍府你有什麼看法?”凌徵天突然轉過頭問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凌雨寒。
“我們還是太小瞧皇上和太上皇了,當初皇上以太上皇體弱多病無法朝政唯有取而代之,雖有太上皇口諭,但眾人皆知乃逼供所成,現今雖然皇上登基已有五年,但太上皇還未離世,這朝廷之中想必太上皇的人不少,這讓皇上心中沒底,所以他這一次應該還是和當初太上皇一樣想透過聯姻來取得我們的支援。”
凌徵天點了點頭,凌家這一輩凌徵天、凌霸天、凌奉天、凌朝天四人之妻皆為公主,而凌徵天之母雖然非皇家血脈,而是當時一陣亡將軍之女,但是在下嫁凌家之時被當時皇上收為義女封為長安公主,可想而知帝國對凌家的重視。
“三叔,晗玉郡主才十歲,皇上這般是不是太早了?”凌霸天緩緩道。雖然大陸之中十二歲為成年禮,便可婚嫁,但在皇室之中,卻是鮮有早嫁,因為在皇室之中,公主郡主向來都是獲得群臣支援的一項工具,用了一次便是少了一個,因此往往都是確定之後才會做出決定,而那時通常都在十五歲左右。
“凌家一直以來地位遠超帝國其他兩大將軍,陳家奉家皇上沒有下嫁一位公主,按理說皇上透過聯姻來取得陳家奉家支援將更容易,所以說,這裡面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很有可能是皇上下的一招暗棋。”
“三叔,如何說?”凌徵天緩緩道。
“如果真將晗玉郡主下嫁到凌家,那陳家和奉家就會徹底與我們為敵,視我們為眼中釘肉中刺,如果皇上真是要與我凌家作對,那這招說不定真會取得奇效。”
“那我們怎麼辦?”
“我們?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這一張針對我凌家的網織了這麼久,我們要想輕易掙脫顯然不太容易。”
“三叔,是不是和我爹有關?”
“大哥的事情是一部分,雖然說大哥當年因為御天的事情怒上帝都當庭斬殺幾位朝中要臣,但最後大哥隱匿塵世不再出世,大哥雖然性格暴烈,但是萬事都考慮周全,他既然那般做就是知道皇上不因為那件事情而過於責罰我們凌家。”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我們凌家功高蓋主,唉,亂世之中立權威,這盛世之中,就是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的時候。”
“報,晗玉郡主車隊出現在前方百丈之處。”
“通知下面做好迎接準備,三叔,三弟,我們也下去吧,是福是禍,猜測過多反而擾了自己的心神。”
“是,大哥。”
三人站在大門前方十餘丈處神色不一。
不多時,浩蕩的車隊出現在寬大的道路上。
“恭迎郡主大駕。”
凌徵天緩緩出聲,看似未用力氣,但他的聲音隨著釋放出來的武氣越傳越遠,就連遠處的車隊都清晰的聽到了這一句話。
中間馬車內坐著兩名少女,其中一個少女倚靠在另一少女身上,她身著華貴鮮豔的服飾,但她並不因這些服飾貴重而小心謹慎,仔細看,那張精緻的小臉上五官端正,高挺的鼻樑,大而有神的雙眼,微微張開櫻桃小嘴每一樣都能夠吸引男子的目光,而現在全部彙集在一張臉上,更是顯得美麗十足,猶如仙女下凡,她的長髮盤於頭頂,烏黑髮亮的盤發中插著黃金打造鑲嵌著各種珍貴寶石的髮簪,少女聽到凌徵天的聲音,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繼續倚靠在另一女子身上。由此看來打著哈欠的女子應該是所謂的晗玉郡主。
“他是在催促我們加快步伐嗎?”晗玉郡主緩緩道,聲音雖然平靜,但是眼神卻不如聲音那般和善。
“告訴他們,不用加速,要是速度太快馬車出了問題誰負的起責?”晗玉郡主繼續說道。
“大哥,怎麼馬車速度不增反而慢了下來?”凌霸天作為武道修行者自然可以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