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不少人的心中同時升起了這樣一個念頭。他們感覺頭頂被什麼東西給砸得生疼,那東西溫溫熱熱的,有些柔軟。直到一縷熱血夾雜著一些骯髒的物體順著他們額頭的弧線流淌下來後,他們才清楚從頭頂拿下來的是什麼。
“腸子?啊!死人了”
不知道誰率先喊了聲,頓時整個人群如炸開了鍋般,一窩蜂的開始逃竄,各個撕心裂肺的呼喊著,瘋狂的朝外推搡著,僅僅一會兒,就有數千人因為被擁擠混亂的人潮推倒,而被活活的踩死。
“護衛總管何在?”怒了,任狐衝真的怒了,眼中的怒火都快直接噴出來了,作為永珍城的城主,這種有損他名聲威嚴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允許發生的。
手忙腳亂的維持著秩序的護衛總管,聽聞到任狐衝憤怒的呼喊,臉色頓時煞白如雪,心‘咯咚’一聲,直往下沉著,他知道這時候城主叫他,絕對不會是因為看到他努力認真的工作而想誇讚他。
“屬下在。”護衛總管單膝跪倒在任狐衝面前,垂低著冷汗直流,滿是恐懼的雙眼,絲毫不敢仰視任狐衝那因憤怒而漲紅臉。
“哼!”任狐衝面色陰冷,突然大袖一捲,一股憑空而起的飆風,來勢兇猛的將護衛總管卷席而起,瞬間將他卷得倒飛出十餘丈遠。艱難的穩住身形後,他馬上連吐了數口鮮血,而那血液中似乎還夾雜著一些內臟的碎片。但他一身不吭,緊緊咬了咬牙,保持著單膝跪地的身形。
“半個時辰,我要附近二十里內,不再出現一個城民。做到了,你就是親衛隊的隊長,做不到,你就別回來了。”狠狠的瞪了護衛總管一眼,任狐衝轉過頭去,連連長喘出聲,可盛怒的心情卻始終未能平復。
唐銀虎見狀,心中難為,不知是進是退,如果任由任狐衝怒火攻心,怕是會影響到與另外兩大陣營談判的結果,若是勸說的話,人家正在氣頭上,肯定沒好果子吃。
想了好一陣後,唐銀虎勉強的擠出了一絲微笑,說道:“任兄,別生氣啦。你可是我們江湖陣營的精神支柱,所有高手的領頭人,我們都以你馬首是瞻,別因為這些不識時務的愚民們而生氣。”
“愚民?你放屁!”任狐衝爆喝一聲,怒道:“我可是永珍城的城主,他們都是我城中的居民”說道這,任狐衝看到唐銀虎滿臉尷尬,馬上暗罵自己失態,居然在節骨眼上失去了冷靜。穩定混亂的心神後,任狐衝一改前態,抱歉的說道:“唐兄,實在不好意思,我一時氣上心頭,胡言亂語,還請你見諒。”
“唉,哪裡哪裡,都怪我一時嘴誤,還請任兄別放在心上。”
唐銀虎表面上賠笑著,心中卻是將任狐衝暗罵的數百遍。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老東西,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了。這個時候你跟我講什麼狗屁大義,誰不知道你任狐衝是個老狐狸,城中的百姓誰沒被你壓榨過。還有你那些狐假虎威的徒弟們,在你的慫恿下各個胡作非為,欺男霸女,整個永珍城都被你們獨孤劍派給搞的烏煙瘴氣,臭不可聞。不過就是死了幾千個人嗎,你這個王八蛋就拿我來撒氣,當年你在外闖蕩之時,死在你手中的高手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他們找誰喊冤去。”
“哈哈哈哈!任狐衝,唐銀虎,你們兩個偽君子,真讓我看了場好戲”
忽然,白衣勝雪的玉龍兒飄飄然而來,話語還未說完,人已經穩穩立在了兩人數丈外,輕蔑的掃了兩人一眼後,冷聲道:“怎麼?你們兩不繼續了?我最喜歡看狗咬狗的場面,尤其是穿的人模人樣的狗。”
“你!”任狐衝氣急的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再理會玉龍兒。
而唐銀虎一見來人是玉龍兒,頓時兩眼精光四射,喉頭忍不住吞嚥了幾口口水,馬上前去恭迎。
“玉仙子,別來無恙!數年不見,你比以前更年輕更美麗了!”唐銀虎眼神痴呆的盯著玉龍兒絕美的容顏,他早就對這武林第一美女垂涎三尺了,幾乎每日都在幻想著將她壓在身下,聽她嬌呻連連的場景。只是,這玉龍兒兇名遠揚,武功境界又不在他之下,他也只能腦中想想,不敢以身試險,做出太出格的舉動。
見玉龍兒面若寒霜,對他不理不睬,唐銀虎臉色有些難看,馬上將話題扯開,問道:“玉仙子,為何西宮娘娘與厲兄沒有與你一同前來,莫非他們還在路上?”
這時,附近的空氣突然劇烈的震盪起來,發出了‘刺啦刺啦’的聲音,彷彿空間會因此破裂開來一般。
“玉掌教,怎麼到得這麼早,莫非是‘飢渴難耐’兩年不見,你的脾氣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