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葉玉柔是這麼說的。”
“判官同志,這個密約內容是汪氏集團投敵賣國的重要證據,一定要讓它公佈於眾,讓全國的老百姓都看清楚這些人的漢奸賣國賊的嘴臉,千萬不要被他們的花言巧語給矇騙了。”胡眉鄭重的道。
“水仙同志,我希望你以後對老宋同志多一點兒信任,他是絕對可靠的,像今天這樣的見面,其實還是很危險的,你明白嗎?”
“我不是不相信老宋同志,我只是覺得,這件事必須跟你說才能說的清楚。”胡眉道。
“下不為例,不論什麼重要情況,一切都要以地下工作的組織原則和規定做事,你過去沒有這方面的工作經驗,這可以理解,但今後不可再犯了。”陸希言提醒道,他不能指望一個人一下子就能成為一個出色的地下工作者,每個人都有一個適應和成長的過程。
他自己不也是這樣的嗎,好在,他有那個時間是學習和適應,很多同志都沒有時間去適應,就已經犧牲了。
地下工作的殘酷性就在於此。
……
“老陸,如果高、陶真的攜帶有日汪密約的文字出逃香港,那可就非同小可了,若是能公佈出來,那對汪偽集團那是一次極其沉重的打擊。”胡蘊之道。
“嗯,現在還只是聽說,高、陶二人是沒有能力制定這麼精密細緻的出逃計劃的,在上海,他們肯定有人接應,而且背後的能量非同一般。”陸希言道。
“那麼你認為會是什麼人呢?”
“軍統,中統都有可能,不過,從現在掌握的資訊來看,我認為軍統的可能性是最大的。”陸希言道,“但也不排除有其他勢力介入。”
“你的意思是,青幫?”
“人是從法租界偷偷上的船,法租界過去勢力最大的就是青幫了,現在雖然衰敗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青幫想要弄兩個人離開上海,這並不是什麼難事,何況日本人還沒有完全封鎖海上通道。”陸希言道。
“這事兒彙報上去吧,人已經在香港了,我們是鞭長莫及了。”陸希言道。
“嗯,我來安排,今晚讓白鴿同志將訊息發出去。”
……
從通閩茶莊出來,驅車回家。
剛好趕上吃完飯。
“栗子鮮奶蛋糕,爸爸,我愛死你了!”見到陸希言手裡拎著的蛋糕盒子,兩個丫頭興奮的衝了過來。
“先吃晚飯,吃完晚飯才可以吃蛋糕。”陸希言呵呵一笑,將蛋糕盒子遞了過去。
“謝謝爸爸。”
“你太寵他們了,以後怎麼辦?”孟繁星走過來,接過陸希言脫下的大衣,掛在衣架上說道。
“女孩子吃點兒蛋糕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又不是天天吃,一個星期才吃一回,咱們家又不窮,非得過日子才行嗎?”陸希言一把抱起了陸筱蕊,“筱蕊,走,跟爸爸一起吃晚飯去。”
“閆磊,明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酒席都準備的怎麼樣了?”
“我們沒什麼準備,其實,在田蕊家已經辦了一次了,這次就是回上海請一次酒席,沒什麼複雜。”閆磊嘿嘿一笑,自己居然也娶媳婦了,而且還是這樣一位如花美眷,能不高興嗎。
“嗯,這樣也好,明天岳父母都來吧?”
“來的,明天上午到,坐汽車過來,我讓嚴嘉提前去接了。”閆磊道。
吃完飯,兩個小丫頭每人分了一小塊栗子鮮奶蛋糕,耍了一小會兒,然後就被孟繁星督促著回房間睡覺去了。
……
閆磊的婚宴在董樓舉行,來的賓客還不少,除了蒙安公司生意上的夥伴,還有跟閆磊相熟的朋友,還有看在陸希言面子上的。
酒席開了將近二十桌。
這排場不小了,也讓閆磊的老岳父母見識到了自己未來女婿在上海的影響力,自然是非常滿意。
女兒能嫁給她喜歡的人,並且還門當戶對,做父母的一般都不會反對。
閆磊喝多了,醉的是一塌糊塗,最後還是田蕊一路扶著她上樓入洞房的,郭漢傑等人也來了,只不過在普通賓客之中,並沒有露臉。
新婚燕爾,陸希言本想讓閆磊休息一下,陪陪新婚妻子和來上海的老岳父母,誰知道,第二天,他就把老岳父母送走了,然後跑過來一副聽命的模樣。
陸希言沒辦法,他不想仔細,總不能拿著槍逼著他休息吧,於是,就將跟佐藤製藥株式會社合資建造藥廠的事情全部交給他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