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的賬房,拿著中年人給的紅包進去找到了孟繁星。
“繁星小姐,剛才有個人,拿著一個紅包讓我們登記,他說他叫羅耀祖。”
“羅耀祖,人呢?”孟繁星聞言,驚的追問一聲。
“已經走了。”
“走了,去哪兒了,有沒有留下地址?”孟繁星急切的追問道。
“沒有。”
“梅梅,怎麼了,這個羅耀祖是什麼人?”一旁的路線也有些驚訝,孟繁星怎麼會對一個沒聽過的人如此著急?
“羅耀祖是我和小浩的舅舅。”孟繁星一聽說人早就走了,惋惜的說道。
“你們倆的舅舅,他不是早就死了嗎?”陸希言大吃一驚,孟繁星和孟浩的母親有個弟弟,這個他是知道的,但叫什麼他並不太清楚,但孟家人一直都說這個舅舅已經死了。
當然,陸希言也是沒見過這個人,所以,也這一直相信這個事兒。
現在突然說一個早就死了的人,還活著,還來到了孟浩訂婚的現場,還送上了一份禮金。
還有比這更離奇的事情嗎?
“哎,此事說來話長,我這個舅舅,我也沒見過幾次面,每一次都是來去匆匆,後來又一次聽說,他被『亂』兵打死了,再就沒了音訊,我們都以為他死了。”孟繁星解釋道,“我媽當時還哭了好一陣子呢,舅舅是她在世上唯一的孃家人。”
“怪不得,那這是怎麼回事兒,死去的人復活了?”陸希言表情怪異道。
“不知道,但是羅耀祖這個名字是我外公外婆起的,外人並不知道,成年後,我舅舅改名叫羅自強。”孟繁星道,“後來一直都用這個名字。”
“這個羅耀祖死了有多少年?”
“算起來也有七八年了吧。”孟繁星想了一下道。
“你這個舅舅是做什麼的?”
“他說是做生意的,可實際上做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小的是時候聽爸媽提到過什麼殺頭的買賣。”
“七八年前,殺頭的買賣,不是當土匪就是鬧革命了。”陸希言道,“你舅舅應該讀過,當土匪不太可能,這鬧革命就……”
孟繁星眉頭蹙了一下,陸希言話倒是一下點醒了她,這個舅舅“死”的時候,她年紀還小,哪會想到這個。
等到她懂事了,明白了,事情已經過去了,也沒往那方面去想,現在看來,或許舅舅真的可能有她們想不到的身份。
如今活著回來了,都知道外甥訂婚了,還送上禮金,卻不來跟他們想見,這豈非有些怪異?
“梅梅,看紅包裡給了多少?”
“你幹什麼?”孟繁星嗔的一聲。
“梅梅,你想哪兒去了,我就想知道他的經濟情況。”陸希言忙解釋道一聲。
孟繁星瞬間明白過來,開啟皺巴巴的紅包一看,十塊錢的法幣,一共十張,一百塊法幣。
“一百法幣,不錯,你這個舅舅的經濟情況不需要我們擔心了。”陸希言道,“今晚來的客人,除了那些有錢人家,孟家的鄰居和以及孟浩的同事們,禮金也就會十塊,二十塊的樣子。
有錢如唐錦這樣的上司,也不過給了五百法幣,這還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否則,兩百塊法幣頂天了。
“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連一個地址都沒留下。”孟繁星有些擔心。
“梅梅,既然他活著回來了,還能找到這裡,這就說明他想讓你們知道他回來了,否則他沒有必要來,還把名字留下了。”陸希言道,“有機會,終歸會想見的,你不去找他,他也很會來找你的。”
“這事兒不要告訴小浩,小浩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是舅舅揹著他跑了上百里去求醫,才把他一條小命給救了回來。”孟繁星道,“從小他就跟舅舅親,他要是聽說舅舅回來了,肯定會滿世界找的。”
“這麼瞞著他也不合適吧,那是不是連爸也瞞著?”陸希言道。
“先一起瞞著吧。”孟繁星道。
“好吧,那就先不說,等過些日子,還是要找個恰當的機會告訴他們。”陸希言道,“這事兒你也瞞不住,萬一你舅舅自己再找上門呢?”
“嗯,就這樣吧,小浩和爸今晚還住我們那兒,一會兒,讓閆磊先把他們送回去。”孟繁星道。
陸希言點了點頭。
訂婚宴上的這都是小打小鬧,只要小心一些,都能輕鬆應付,何況還有一個老將奚鴻偉呢,商場入戰場,什麼樣的場面他沒見過?
他更擔心的是今晚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