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的腦海中出現的次數太過頻繁。
戚少商去諮詢自己的心理醫生。
“我無時無刻不想著他,我一想到他就會不由自主的微笑,如果一天沒有見到他,我就坐立不安,見到他卻也沒有什麼要緊事。”
“對,單獨相處的話總會心跳加快,氧氣不足。”
息紅淚笑道:“種種跡象表明,少商,你墜入愛河了。”
愛?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可是事實如此,由不得他爭辯。
他愛上了一個殺…手,且能夠確定此殺手的目標正是他自己,但顧惜朝遲遲不下手,是因為還沒有得到什麼嗎?
戚少商一念及此,幾乎心如刀絞。
那張血淋淋的鬼臉又出現在他面前:“我的朋友,你有什麼煩心的事嗎?”
戚少商忍住噁心,告訴他:“很煩心,但我不是你的朋友。”
鬼臉飄到了天花板上,“吱吱吱”的尖笑一陣,好像聽到了了不得的笑話,他對戚少商說:“我剛才飄到了他那邊,我不敢進去,他身上殺氣太重。我聽到他在講電話,好像發了大脾氣。我聽到他說‘逆水寒’、‘戚少商’、‘殺不了’,後來把電話都摔了。”
戚少商“騰”的站起身,翻出那枚祖母綠胸針。
那個乞丐給他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戚少商決定將胸針交給警察。
警官並不意外他的到來,他將他引進內室,戚少商見到了一個人——那個乞丐。當然,他穿著警長的制服,相貌堂堂,絕對不是當初他看到的乞丐。警長向戚少商伸出手:“你好,我是李陵。”
祖母綠胸針是一個誘餌,裡面藏著一個關係到國家存亡的重要機密。這個機密本來已經被賣給一些恐怖分子,但還來不及成交,就到達了李陵手裡。李陵知道這個胸針會引來誰,並不敢自己儲存,命運讓他遇見了戚少商,戚少商得到了這枚胸針。
胸針為戚少商引來的第一人是顧惜朝。
李陵決定為在戚少商的家門前增加警衛力量,戚少商謝絕。戚少商覺得,讓人類的警衛保護,還不如和一個亡靈當朋友。
至少亡靈能告訴他。
顧惜朝遲遲不動手的原因是——顧惜朝和他的症狀一樣。
墜入愛河。
不過殺…手好像很苦惱。
戚少商決定讓殺…手更加苦惱,他敲響了顧惜朝的房門,在他開門錯愕的那一瞬間,破門而入!一個旋身,將顧惜朝壓在門板之上,顧惜朝驚慌的瞪大眼,戚少商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吻了他。
長吻結束,夢幻驚醒。
一聲槍響劃破了夜的寧靜。
顧惜朝猛然推開他:“他們派的第二批殺…手來了!”
他咬牙切齒的瞪了戚少商一眼,眼睛漂亮的像刀子,跺跺腳,顧惜朝猛然抓住戚少商的手:“抓緊我,跟我走!”
戚少商記得那晚的星空,旋轉的,璀璨的,如同出自梵高的筆下。顧惜朝抓住他的手,在大街小巷中飛奔,古老的街景,阡陌的道路以及擦肩而過的亡靈。
逆水寒沒有在他手裡了,為何殺…手還要追殺不止?
顧惜朝喘息著笑道:“混蛋,我沒有完成任務,等於背叛。他們要清理門戶。”他惡狠狠的捧著戚少商的臉,將唇印上去:“你被我連累了。”
甜蜜的氣息,幾乎讓人窒息。
戚少商將他抱的貼近自己的心。
“噗通”、“噗通”,心跳的很快。
戚少商執起顧惜朝的手,指節交纏,指尖流連,他湊近他的耳,噴住灼熱的氣息。
“感覺的到嗎?惜朝。”
“呼吸紊亂,心跳加快。並非因為劇烈運動。你患了一種病,我也一樣。”
他們隱隱約約聽到警笛的聲音,自遠而近。還有空氣中不同尋常的訊息,顧惜朝條件反射般回身擋在戚少商身前。
子彈斜斜射入顧惜朝的前胸,在後背左肩胛處炸開,炸開一個碗口大的洞。身體失去平衡,往後仰倒。
戚少商伸出手,夠不著。
再見,少商。
戚少商一閉上眼就看見那朵巨大的水花,顧惜朝在他面前中了彈,落入深河。被湍急的河水衝到下游,第二天早上七點,他們打撈起顧惜朝的屍體。
戚少商在此處呆了三天,沒有遇見顧惜朝的亡靈。
李陵將射殺顧惜朝的殺手當場擊斃,順藤摸瓜,由代號為“逆水寒”的祖母綠胸針為餌,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