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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攥在傅宗書手裡,當然這部分沒啥作用還是先捂著的。

雷卷和息紅淚牽頭,私下裡聯絡圈裡圈外諸多人物,也不死纏爛打,願意的就說上兩句,李齡、陳子峰、林霏、高梓銘、大林、小孟,覃芝案就主動打電話到重案組的那位師奶殺手、當紅大叔,甚至羅謹言,有頭有臉的有錢人高風亮、許蘭陵、赫連公子等等,都出面為他說好話,並不辯駁傷沒傷人,只講他們所認識的戚少商,短短一週就錄了幾十人的VCR放上網路,這在娛樂圈真可以說是難得一遇的稀罕事兒。

縱使雪中送炭的連落井下石的零頭都比不上,然而這股力量卻要比那些八竿子打不著扯閒淡下飯的閒言碎語強大得多,彷如黑雲壓城城欲摧的重壓之下撕裂漫天烏雲的一縷晨光,給人溫暖,充滿希望。

顧惜朝每天都會去醫院和警局報個道,工作能拖就拖,因為牽扯到倆明星一名媛,媒體興奮地跟蒼蠅賽的,弄得他烏雲罩頂,好幾次差點兒都要砸相機,多虧劉青在旁邊兒死命攔著。好在醫院那邊兒傅氏的安保做得密不透風,總算在看傅晚晴的時候能清靜一會兒。

他一直跟鐵遊夏這組的幾個警察一起研究案情,彼此想到什麼都不瞞著,這要是讓外人瞧見,絕對想不通,被害人的男朋友同警察一起替嫌疑犯脫罪,這叫哪兒跟哪兒啊。

華一樵一直試圖從戚少商嘴裡撬出點兒合理的或者說有用的東西,幾番交涉無果之後,他莫可奈何地提出,戚少商再這樣不配合,就只能幫他打誤殺了。蔣格格差點兒當場給他踹飛,然而眾人都無計可施。

顧惜朝冷眼旁觀,華一樵的方案也不能說完全沒道理,真相究竟如何現在沒人知道,律師的職責就是幫當事人爭取最大的利益,然而他總覺得不太對勁兒,也想到了丫兒是傅宗書派來的臥底這一點。他也不正面起衝突,只默默地把相關卷宗看了一遍又一遍,從原告角度提些問題。華一樵對顧惜朝狗皮膏藥一樣黏著自己很不滿,但顧惜朝作為受害人的男朋友,自己又拿著傅氏的薪水,甚至連警方都不轟他,他實在沒法子明著拒絕,只得敷衍了事。

一週以後警方和傅氏對媒體放風說傅晚晴短暫甦醒,醫生說形勢大好不拉不拉,結果埋伏在醫院的眼線和監控除了狗仔什麼可疑人物也沒發現,如果有兇手,那可真沉得住氣。

第二次開庭審理的時候,顧惜朝仍是作為控方證人出席的,然而誰都沒有想到,案情就在這一天發生了讓所有人始料不及的轉折,就在他接受辯方律師華一樵盤問的幾句話之間,形勢急轉直下。事後連法官都禁不住慨嘆,這麼多執法者和司法者,怎麼偏偏教一個受害者家屬給找到突破點了呢,真是耳光響亮。

作者有話要說:

☆、反客為主

在顧惜朝接受華一樵盤問的時候,發生了戲劇性的一幕。控方證人的供詞明顯對疑犯有利,同時他提出的種種疑問分明在為其開脫,而辯護律師被這樣“強詞奪理”的證供所引導,竟然在不知不覺間予以反駁,連法官都看不過眼,咳嗽兩聲提醒華一樵注意自己的角色。

顧惜朝說:“為什麼兇器上沒有被告的指紋?”

華一樵說:“太簡單了,完全可以不必直接接觸,只要隨便用手套、毛巾、袖子墊上就行。”

顧惜朝說:“記得處理兇器,這麼小心的人,卻在大門、地板、沙發、茶几甚至被害人身上留下數不清的指紋,真的不奇怪嗎?重點在於,一個勝率超過80%的優秀律師,為什麼對這個疑點隻字不提?”

華一樵似乎是懊惱地笑了一下,“人有失手,馬有失蹄。”

法官叫了停,顧惜朝就說:“我知道誰是兇手。”

法官也有好奇心,常規警告後自然要問上一問,顧惜朝故意慢悠悠地全場掃視了一圈兒,說:“兇手就是——華一樵律師。”

華一樵臉色很難看,但仍是擠出一個不屑的笑容,“證據呢?”

法官首肯,劉青捧著一個缽盂狀的瓷器送上來,有點像老版西遊記裡唐僧化齋用的那個唐太宗御賜的紫金缽盂,後來在靈山被逼行賄使了,就是更扁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在座眾人都對這玩意兒有印象,顧惜朝問了一圈兒,庭上一半兒人都說是缽盂,另一半人則說是筆洗。

顧惜朝拿出一疊影印材料揚了揚,“這是一隻筆洗,而整個庭上只有一個人把這東西稱為魚缸,那就是華律師。這是上一次的開庭筆錄,以及辯護律師向被告問口供的記錄和所做的資料整理,多次出現了魚缸這個詞,具體內容就不需要我朗讀了吧。為什麼,為什麼只有你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