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臉上也多了幾分真誠。哼,你們誰能知道這人陽光燦爛笑容下的內心,還不就是看樣子主觀臆斷。

戚少商舉高雙手壓了壓人聲,“我住了一週的免費單間還含三餐,實在撐不住了,各位高抬貴手,就讓我先好好洗個澡吃頓飯睡一覺,回頭養足精神了再出來給你們拍,保證不用大家費工P圖,好不好?”

人群爆發出一陣笑聲,但包圍圈可沒散開多少,憑一句帶著少許幽默的好言相求就能放過你,你當這群專業人士是善男信女吃素的麼。

這時一輛黑色的賓士停在了人群外,一聲刺耳的急剎聲讓眾人下意識回頭去尋找噪聲源。阮穆二人護著戚少商艱難地殺出一條血路擠到車旁,後座車門開啟,戚少商剛坐進去,賓士就飛馳而去,掀起一地塵埃。

顧惜朝的角度剛好能看到後座一隅,也剛好能讓他分辨出那是一個穿白色裙裝的女人。他並不知道車裡的人是誰,但直覺那是息紅淚,尤其在轉頭瞧見阮明正之後。

戚少商一直以來的正牌女友只有一個息紅淚,連前任都沒有過,更加沒鬧過不入流的男女關係醜聞,但莫名的媒體就是喜歡把跟他女星、名媛往一塊兒扯,搞一點兒緋聞出來給大眾茶餘飯後嚼嚼舌根,更離譜的是這二年隨著人民群眾思想的解放,性別已經不能阻擋他們對於曖昧的遐想了。

娛樂圈就是這麼沒道理,有的藝人生來是招八卦引緋聞的體質,即使他們真的不需要靠這些保持知名度,即使他們真的沒做過什麼;而有的藝人有形象有實力有作品有人氣,你說他為人低調也好,潔身自好也罷,總之在花邊新聞上永遠是零零落落。

虧得戚少商從來沒被抓到過什麼實質性的把柄,美女們又很給面子地幾乎都在說他的好,現在頂多被說一句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不然怎麼也得落個沒節操花心男的名頭,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身正不怕影子斜,還是走了狗屎運。

電影節那一晚顧惜朝見過阮明正兩次,這一週來跑警局倒是經常打照面兒,但似乎與阮穆二人氣場不和,相互間並不怎麼搭話。即便如此,他也能看出阮明正對戚少商有意思,痴心情長劍什麼的一準兒跑不了的。只有她擔心了這麼久的男人一出來就跟自己名正言順的女人走了,才會讓她特別難受。這戚少商也真行,擱這麼個姑娘在身邊兒不彆扭啊?

黑色賓士揚長而去,記者們很快散了大半,稀稀拉拉剩幾個試圖從戚少商身邊的人身上挖出一點新聞。阮明正的目光停留在車子離去的方向,臉上冷冰冰的沒有表情,穆鳩平一手揮舞著擋開那些話筒,一手攬著阮明正的肩上了他們的車。

她的背影和沒有表情的表情掩藏著一種說不出的失落,顧惜朝想那種感受大概就像他連日來的奔波一樣,沒有結果沒有感謝,甚至連一個微笑一個眼神都懶得打賞,無論他是忘記了還是來不及。可憐那女孩兒顯然傾注了一腔連她自己也控制不了的感情。好在他只是工作而已,這個世界上每一個為生存奔波的人都要承受付出不被認可甚至不被正視的過程,連有金錢有名譽有地位的人,也依然得為他們的某些需要和慾望而折腰。

下午顧惜朝接到公關部的通知,後天要召開記者招待會,他打電話找到戚少商,原意是要見面詳談,結果戚少商在電話那頭兒想了想,說自己走不開,稍後聯絡。當晚阮明正找上門來跟他對接,而且談完工作要走的時候居然跟他要戚少商留下的床單睡衣。

顧惜朝想,果然自己是外人,司機助理經紀人,凡事兒都得轉道手能有效率麼,您這是為解決祖國就業問題做貢獻呢吧?聽說歐洲有些影、視、舞臺劇演員,經常是一個人獨來獨往,自己處理所有工作,擱到現在國內這批一線明星身上簡直不可想象。

再見到戚少商是在第三天上午的記者會上。

先是傅氏的公關經理就與戚少商簽約以及覃芝一案做了總結說明,無非是那些很官方很客套的說辭,接著安排了半個鐘頭的提問時間。

有記者問,“你對這次的命案有什麼想說的?”

戚少商答,“我想說,剛才公司已經就整件事做過說明,如果對案件過程有興趣不妨去關注一下警方的報告。”

“有人說馮亂虎可能是替罪羊,對於這種說法您有什麼回應?”

戚少商揚起一絲淺淺的冷笑,“能有這種想法的,想必對於其自身所處社會的立法、執法、司法系統沒有信心,抱歉我既沒有能力完善社會體系,也沒有志願普度眾生。”

“聽說黃金麟先生送過一條價值不菲的項鍊給覃芝小姐,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