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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佳,一看就非常有水準。有一道菜式做成了直徑六七公分、高度四五公分的圓柱體,最上面是芒果粒,中間似乎是魚肉,底層不知道是什麼蔬菜,橙黃、雪白、翠綠的色彩組合一看就讓人食指大動。顧惜朝嚐了一口,水果的香甜、魚肉的細嫩和蔬菜的清爽相得益彰,三種味道在口腔舌尖交織融合,又產生出不同的組合,口感清淡而層次豐富。超五星的水準確實不一樣,顧惜朝在房間裡溜達了一圈兒,又在視窗站了一會兒,再次感嘆戚少商真他媽的會享受生活,然後一口菜配一口酒,老實不客氣地把這菜全給吃了,九零年的白馬莊也靜悄悄地消失了一半。

那點玩意兒本來不頂飽,可也不餓了,又或許是喝得比較飽,反正顧惜朝此時已經完全不想再吃東西了,但他想了想,卻遏制不住心裡突然冒出來的惡作劇念頭,把其餘的餐點一樣挖了一口吃掉,再原樣兒蓋好,就像很多人小時候做過的那樣,果盤裡的蘋果一個咬一口,豁口朝裡藏好。他想象了一下戚少商回來後想吃東西卻發現無一完好的表情,嘴角向上一翹,得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踏著輕微的波浪線走向那間貌似比他家客廳還大幾平米的浴室。

蔣格格意外得知了一個讓她的少女心一時難以消化的資訊,跟他哥吵架又沒吵贏,一怒之下跑出去飆了會兒車,胸中鬱氣還是沒能排解,又去酒吧喝酒,喝著喝著心血來潮,想吃帝京的梳乎厘,於是走了兩條街過來。她從小家教特別嚴,家庭環境類似軍事化管理,自己後來又真進了紀律部隊,再憤怒某些東西也已經深入骨髓,比如絕不會酒駕。

她認準的那位西點師傅度假去了,端上來的東西就這也不對那也不好,當然梳乎厘未必真差了多少,畢竟她也沒生一條皇帝舌頭,不過是借題發揮,耍耍酒瘋。其實蔣格格醉得不厲害,酒入愁腸愁更愁,腦子裡一直在糾結,反而格外不容易醉。她並不擅長無情無恥無理取鬧,如今即使心情極差,也不愛遷怒旁人,但是總有點兒瞎攪合的意思了,在帝京的咖啡廳裡耍賴,要好吃的梳乎厘,要好年份的寶物隆區紅酒,打烊了她也不走。

對於蔣格格,高雞血一向十分頭疼,打不得罵不得,礙於蔣永澤的關係也不能太冷淡,武力是堅決不能使用的,倒不是憐香惜玉,帝京裡三五個大男人輕易近不得身這種事兒高雞血並不願意跟人分享。當然,事實上他會容忍還是因為這是個挺討人喜歡的丫頭,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蔣格格並不常來。

可惜高雞血跟蔣格格之間的代溝實在又深又寬,助理告訴他“蔣小姐在咖啡廳喝醉了”,他想說去瞧一眼什麼情況,其結果話沒說兩句被塗了一臉梳乎厘。他雖說形象差點兒,然而在員工面前是不苟言笑、極具威懾力的領導,所以蔣格格來老員工們特別歡樂,而高雞血則特別不高興。

戚少商就不一樣了,蔣格格向來喜歡他,再怎麼英姿颯爽的的女人始終也還是女人。高雞血深深覺得戚少商今天來得太是時候兒了。

戚少商找到蔣格格之後,陪她喝了幾杯,又溫言軟語地說了一籮筐好話,才把人說動先跟他回房休息,不給人咖啡廳添亂了。蔣格格的酒量可不是蓋的,目前只是大腦反應和肢體動作上略微有些遲鈍,遠沒到意識不清的地步,除了罵蔣永澤之外居然守口如瓶,一點兒不像她平時大喇喇的性子,戚少商聊了半天也沒弄明白這兄妹倆究竟為啥吵架。

戚少商架著蔣格格回房的時候,顧惜朝正在享受超五星浴室,隨後當他披上浴袍一邊繫腰帶一邊往出走的時候看見的一幕正好是——戚少商摟著個人坐在沙發上。

那人靠在戚少商肩上,雖是隻露出半張側臉,然而顧惜朝一眼就認出他是那天悅來外面那個喝醉的兔子,因為不止身材、髮型、迷彩褲馬丁靴的軍裝風打扮一模一樣,甚至就連倆人的姿勢也如同當日的場景回放。

顧惜朝頓時覺得剛才喝下去的紅酒騰騰往上竄,簡直有點兒腦溢血的節奏,好麼談話接連被打斷就算了,你私生活如何別人也無權過問,但敢不敢把您的經紀人支走再往回帶人?你讓我怎麼辦,參觀還是把風?他大步走到戚少商跟前兒,儘量剋制著壓低了聲音,指著戚少商的鼻子怒道:“戚少商!你、你、你那什麼葷素不忌、水陸並行就算了,能不能低調一點兒?!”

戚少商陡然間捱了罵,一臉茫然未及反應,而他懷裡的那隻兔子——蔣格格,卻突然抬起頭望著顧惜朝,眨巴眨巴水濛濛的黑眼睛,還做出一副思索的表情,然後,她抓抓頭髮,以一種自言自語的語氣低聲說道:“臥槽!……尼瑪!”

蔣格格這一開腔兒,顧惜朝立刻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