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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熱情,而且還讓他談完了過自己這邊來,口氣頗為正經。顧惜朝是行動派,不喜歡在做事之前就先問一籮筐為什麼,這是他的工作。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實在無語。

戚少商是在見了傅晚晴之後接到顧惜朝電話的,他想到過年那會兒黃金麟一句“儲備妹夫”弄得他扭扭捏捏,沒想到如今自己跟傅晚晴竟然也能扯上點兒關係,人生有時候還挺有意思的,既然都是朋友,不如大家趁此機會一起見個面唄。他哪裡曉得顧惜朝根本就不知道傅晚晴已經回了國,那人平時基本上不提女朋友的事兒,他以為是他還在為傅晚晴的特殊身份有所避諱,所以也並不在意。

顧惜朝愣在當地,一時有點回不過神兒。

戚少商瞧他杵在那兒發呆,起身拉他過來坐下,笑道:“怎麼著,驚喜太大消化不了?”他料想顧惜朝肯定不曉得傅晚晴竟然跟他認識,一個鐘頭之前連他自己都不曉得,所以發發呆也是正常的。

顧惜朝沒接茬兒,只含含糊糊嗯了一聲,女朋友提前兩天回國,這群不知道什麼人的都跟她喝上了,男朋友卻被矇在鼓裡,他還有什麼可說的?這會兒既沒辦法追問原因,也不能大驚小怪顯得太罩不住,冷嘲熱諷他倒是在行,可也不能衝著傅晚晴使啊。只得跟她對視了一眼,互相給了對方一個在外人看來似乎是“無需多言”的笑容,然而這一刻真正的是貌合神離了。

在座的不管熟不熟,顧惜朝都算認識,說起來就只有息紅淚是從來沒打過招呼的,戚少商自然要給倆人正式地介紹一下。

息紅淚頷首微笑,眼裡卻是不知有意無意的距離感,“我知道,醫院裡見過的。”

“那次失禮了。”顧惜朝客客氣氣伸手跟她握了,笑得特和氣,“聞名不如見面。”

“聞名不如見面”這句話比較有趣,可以有很多意思,其實每一句漢語都可以有很多意思,有時候說的人真的“沒意思”,聽得人卻偏認為“有意思”。

息紅淚遇到過的男人們,一半毫不掩飾對她的仰慕和垂涎,一半有禮有節但她能感覺到他們平靜表面下的悸動,她息紅淚,就是上帝造人工程中的一件藝術品,並不需要過度的謙虛。不過她並未自我膨脹飄飄欲仙,她知道不會全世界都捧她愛她喜歡她,她也不求舉世矚目,但不可否認,很少有人能忽視她。

息紅淚不大喜歡顧惜朝,同時覺得對方也不喜歡自己。她也說不清為什麼,就是一種話不投機或酒逢知己的直覺。

顧惜朝坐了一會兒,越咂摸越不舒坦,憑什麼呀,他忍不住來了句,“你們認識?”

這話問的是戚少商和傅晚晴,不過只象徵性地看了傅晚晴一眼。其實他的疑問很合理,不過人家都是第一時間就發問,他這過了最佳時期,難免顯得有點兒脫節,雖然他聲音確實不高,但莫名其妙地就是所有人都齊刷刷地朝他這邊兒看過來,而且保持了高度的安靜。

戚少商瞧瞧顧惜朝,心說你盯著我幹嘛,再瞧瞧傅晚晴並沒有解釋的意思,也對,粗活兒怎麼能讓女士做呢,他只好撿重點又講了一遍,話說三遍淡如水,他心裡發誓一會兒就是天王老子來老子也不說評書了。

一屋子人跟這兒喝酒聊天兒,越坐戚少商越覺得不對味兒,好像沒有剛才四個人的時候氣氛輕鬆。顧惜朝、傅晚晴、鐵遊夏、赫連明顯有些發自內心的坐臥不寧,喝酒喝得十分痛快,總之是跟平常不大一樣,息紅淚總像在盤算什麼計劃似的,阮明正好些只是看起來氣色不大好,穆鳩平相對最正常,依然咋咋呼呼的,傻人有傻福啊。他莫名就是覺得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或不瞭解的。

沒過多久,果然又有客到。崔略商在服務員的引領下進了門,一臉春風和煦的笑容,然而看到屋裡八張臉,立時嘴角就有些抽搐。

鐵遊夏硬著頭皮道:“我、我師弟,也是警局同事。”他站起來把崔略商揪到角落,低聲問道:“你來幹什麼?別告我是碰巧!”

崔略商舉著雙手做出一個投降的姿勢,笑容明朗裝無辜,“不是碰巧不是碰巧,是湊巧!”

“湊巧?這地方?帶夠錢了麼您?”鐵遊夏瞪著他冷笑一聲,還沒等繼續發飆,就看見門口探頭探腦的兩個姑娘——水芙蓉、蔣格格。他登時覺得眼前一陣眩暈。

蔣格格已經看到了戚少商,拉著水芙蓉進門兒奔著他就去了,路過時還衝鐵遊夏招了招手,“嗨,組長!”

鐵遊夏發誓,他看見那死丫頭吐了個舌頭尖兒——竟然給他做鬼臉兒!他招誰惹誰了,你們仨不相干的玩意兒跑到這場合來添堵就夠可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