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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殺人害命兩罪合一,不死也沒用了;戚少商無罪,視情況可以扮扮受害人博同情,沒準兒跟忘恩負義這一條還能正負衝抵、酸鹼中和。這是一樁懸案,推理和等待結局的過程才最吸引人,而這個過程中,關注度絕對不會低。而且,自個兒一窮二白的,左右都沒損失。

應付記者期間,黃金鱗打了兩個電話,顧惜朝故意沒搭理,送走記者才慢條斯理給回撥過去,沒說兩句就瞧見劉青陪著他找過來了。顧惜朝收了線,說實話還挺驚訝的,這種場合這麼愛露臉兒的人居然捨得跑出來,也不知道是他黃金鱗敬業,還是人戚少商大牌。

“什麼情況啊?我聽Orange說上了警車啦?”

“嗯,大概是涉嫌謀殺,”顧惜朝適當誇大了一點點,“那個叫做覃芝的女演員,去年還上過傅氏一部戲。狗仔隊撒開歡兒了,事情瞞是瞞不住了,我已經明確表達了傅氏的立場,如實報道可以,惡意中傷當心。”

黃金鱗一腦門兒汗,“覃、覃芝?”

顧惜朝察言觀色,“你結巴什麼?你……認識覃芝對不對?這事兒跟你有關係?”

黃金麟緊張道:“能有什麼關係啊,我每天跑劇組哪兒有時間殺人,你別瞎嚷嚷!”

“真的?”顧惜朝故意一臉懷疑,但其實他可不認為黃大少有膽子殺人。

“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現在的問題是戚少商怎麼辦啊?”

“怎麼辦那得領導說了算,我就負責跑腿兒。”

“我舅舅這會兒在里斯本,他說讓我處理……”

“那你就處理啊,放心,這個藝人我既然收了,多麻煩也會頂著的,不過我得按照領導的指示辦事兒啊,要殺要剮要踢要留您就下命令吧!”顧惜朝心裡樂。

黃金鱗的表情無比茫然,嘴巴張了幾張,也沒發出聲兒來。

顧惜朝引導,“領導連方向性的指示都不給,我沒法子做事兒啊。”

黃金麟發呆,“什麼、什麼方向……”

顧惜朝繼續套話,“就是說,簽了戚少商,是要埋要廢的,還是要捧要用的?要廢就隨他去什麼都不用管,要用就得做事了。”

黃金麟抓狂,“我舅舅沒說過他要怎麼樣啊,誰知道他想什麼,沒人知道他心裡想什麼的!”

唉,瞧傅老頭兒把給人逼的,何苦來哉呢?不愁吃穿的富二代不禍害人就成了,說不定乾點兒別的也行得通,非讓做生意,財務、人事、行政、交際、商務談判沒一樣拿得出手,甚至連點兒唯利是圖的精神頭兒都缺乏,怎麼管這麼大個公司?那演技連茶水阿婆瞧見都直搖頭,你指望他在這些沾上毛比猴兒都精的生意人眼麼前兒演戲,顧惜朝簡直都有點兒可憐他了,“他現在叫你處理,你就自己判斷,傅氏花錢弄了個殺人犯回來不聞不問,賠錢賠面子就圖一樂兒,還是想在他身上撈回來?”

黃金麟一咬牙,“沒有這個理兒,賠錢是第二句話,首要的不能讓人抽傅氏的臉!”

顧惜朝心說嗯你舅舅最愛揀別人臉抽抽的臉多了遲早是要還的,“那成了,你安排個像樣點兒的律師,讓人準備好招待會的硬體兒隨時待命,我現在去警局看有什麼情況,你就安安心心參加你的電影節。哎Orange,把你那老X1借來開開唄,放心油錢公司一定給你報。”

劉青蠻不樂意地一撇嘴,黃金麟特痛快,“Orange,把我車鑰匙給小顧!”

幸好黃金麟今兒這車低調,否則還真不一定合用。顧惜朝在市局門外熄火停車,沒急著進去,今晚他並不想跟戚少商再打照面兒。他開著窗,十月的夜已經很涼,他想自己的人生如此挫敗,沒有事業沒有愛情,跟傅晚晴之間總有哪裡不對,親人就有不如無,這次的三劈遊戲不知道能不能玩得贏。

不到凌晨一點鐘的時候,戚少商他們三個出來,顧惜朝看著他們上車離開,準備進局裡打聽一下。好巧不巧的,有個人從他車後頭繞出來,邊走邊打電話,“嗯出來了……大明星又怎麼樣,這次一定整死他……好了好了等我回去再說。”估計夜黑風高的,也沒注意旁邊兒車裡有人。

大明星很多,進出局子的人也很多,但這個點兒、有事兒的大明星絕對不多。顧惜朝直覺不對,也沒多想跟在那個人的破面包車後頭一直開到了市區邊兒上一片老舊的住宅區外,那人一直都沒再出來。等到黎明之前,他終於憋不住下了車,雖然他不知道自個兒為什麼神叨叨的起興改行當了偵探,也不知道找到人又能怎麼樣,反正都折騰一夜了,權當晨練。

順著破面包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