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勢變得搖擺不定,周圍的黑影彷彿要將她吞噬一樣。
感受到這股刮來的風,鮮參才確定這個地下出口並不是地面上的孔洞。
鮮參根據風的方向,舉著火把一路向前走去,不多時,便來到了一個更加巨大的地下空間。
根據火把提供的昏暗光線,她看到了密密麻麻擺放整齊的兵神怪壇。
這裡的還是那些沒有破壇而出的,蚩笠到底製造了多少怪物啊?
鮮參快速按照原路返回,她需要焊魃的幫助,只有焊魃那一身奇怪的功法才能在這個時候起到最好的作用。
地面上焦急等待許久的眾人大家看到了姍姍來遲的鮮參,那看似只是去了一會,但實際地下的道路錯綜複雜。
鮮參消失了那麼久,上面在馬車內休息的蚩夢、陸林軒等人也是紛紛甦醒,尤其是蚩夢,在得知自己老媽下洞後,也是十分緊張。
如今看到鮮參重新回到地面,蚩夢才放下心中的那塊石頭,三兩步跑到鮮參的身邊,張開雙手將她攬入懷中。
十分親暱地蹭了蹭鮮參白皙的臉頰,然後被自己老媽嫌棄了地用手推開了。
鮮參看向一旁的焊魃,直截了當地說道,“下面還有著許多還未啟用的兵神怪壇,在場眾人中只有你有這個能力,可以將他們全部永遠埋在地下。”
焊魃聽到了鮮參的話,想到還被困在海東城內的李祤,不自覺地捏緊了拳頭,鄭重地點了點頭。
李祤對他不錯,所以這件事情他要去辦,而且他要盡全力去保下李祤,將他安全無恙地帶出南詔。
“需要我怎麼做。”
鮮參的唇角上揚,出現一抹邪魅的笑容,“讓上方地面沉下去就好了,不用顧忌死不死人,現在的我們沒有能力去救人。”
白色的霧氣從焊魃的面具下噴出,摻雜著硫磺的味道。
“瞭解!”焊魃沉悶的聲音從面具下傳出。
……
羊苴咩城內大量的兵神怪壇在蚩笠的控制下,如潮水般退去,很快城內就恢復了平靜,就好像羊苴咩城中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皇宮內,苗疆各寨的年輕人圍坐在一起,宴會上的氣氛變得有些怪異。
所有人都是低垂著頭,目光看著自己面前的酒杯,好像裡面有什麼好玩的事物。
曲軼的突然去世實在讓人措手不及,他們剛剛懷疑了蚩笠會他們動刀子排除異己,他們的領頭人就慘遭橫死。
還沒有人見證曲軼的死亡,只是找到了他的屍體,除了胸口的那處致命傷,曲軼死的是那麼悄無聲息。
加上之前不明不白的筱小,如今也是下落未明,一股疑雲出現在了眾人的心中,誰也不知道下一個出事的會不會是自己。
如今的苗疆眾人可說是群龍無首,沒有人願意再當那個出頭鳥和領頭人,生怕下一個遭到危險的人就是自己。
而且事發到現在了,蚩笠和尤川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出現來安撫眾人,這點也讓他們心寒。
這也說明了蚩笠對他們不在乎的態度,或者說他們的利用價值已經消失了。
見沒有人說話,域北水寨的水鈴華站了出來,看著一個個面色如灰的年輕繼承人,冷聲說道,
“怎麼一個個就當是鬥敗的公雞一樣?伱們來南詔時候的意氣風發呢?
就因為曲軼的死,就喪失了鬥志嗎。我們需要給我們自己留下後路,給自己和自己的族人爭奪更好的利益。
如今局勢未定,一切皆有可能,現在都給我振作起來。”
域北水寨自古以醫藥為主,沒有人會去得罪醫者,誰能保證自己不會有個三長兩短。
域北水寨的名頭在苗疆還是有很好的名譽,更何況荼鬱堡的曲軼已經死了,現在正是缺少領頭人的時候。
剩下的寨子中,簋市子少主也消失了。乞藍部跟水寨相比,他們的名聲差太多了。
現在蚩笠失德,苗疆各寨都有將其推翻,從而取而代之的想法。
水鈴華想到了如今的局勢,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大位自古以來都是有能者居上。
在水鈴華看來,現在正是域北水寨崛起的時候,她需要撐起域北水寨的大旗。
在水鈴華站出來後,不少年輕繼承人被她喚起了鬥志,水鈴華說的沒錯,他們需要自救。
既然蚩笠靠不住了,他們就需要自救。看到眾人燃起的鬥志,水鈴華的唇角勾起一抹彎月,成了!
沒等水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