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了校園生活多年的“大齡青年”與周圍的氛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安長埔倒是不怎麼在意自己是不是比周圍那些小情侶老齡了不少,徑直挑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坐下,招呼服務員過來,詢問過秦若男想要吃什麼之後,點了兩樣炒菜和兩碗米飯。
很快菜飯就端上來了,安長埔沒急著吃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看著秦若男,似乎在等著她開口,秦若男的心跳有些加快,最近她一直有和安長埔坐下來好好把話說清楚的衝動,尤其是在看了那本不知道被誰放在自己桌上的小說之後,不管自己在感情上有多優柔寡斷,有多缺乏勇氣,至少曾經也算是頭腦發熱的勇敢過一次,現在時過境遷,當初的感覺卻並沒有發生明顯的改變,自己也沒有向過去以為的那樣,能夠變得釋然,自己再不是當初那個二十歲剛出頭的小姑娘,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繼續懷抱著一份虛無縹緲的感情度過所剩無幾的青春時光。
雖然不是所有的努力都已經能換來期望中的理想結果,雖然不是所有單方面的執著都能得到圓滿的愛情,但能夠有個明明白白的結局,也終究好過尷尷尬尬的懸在半空。任由自己憑空去胡思亂想。
可是真的坐在這裡,面對著安長埔的目光,秦若男又覺得有些羞於啟齒。
“你剛才為什麼不問畢紅旭的在張俏和湯樂蓉遇害期間的不在場證據?”她意識到自己需要先說點別的話題來做鋪墊,於是隨口問道。
“問她還不如咱們自己去確認,如果她或者潘翼真的敢對張俏和湯樂蓉兩個人下手,就不可能不給自己編造好不在場的理由,問了也會被搪塞回來,沒有意義,再說,咱們也一直沒有完全放鬆畢紅旭和潘翼這條線不是麼。”安長埔倒是有板有眼的回答了秦若男提出的問題。說完一指桌上的飯菜,“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麼?肯定不是為了談工作吧?有些事情最好一鼓作氣,否則就更說不出來了。或者要不然咱們先把飯趁熱吃了,你邊吃邊醞釀情緒。”
秦若男莫名的有點心虛,把目光移開,不去看安長埔,她知道自己今天想要說的內容大概是什麼。安長埔的心裡應該已經有數了。
“算了,如果你不是特別餓的話,我覺得還是先說完吧。”她其實也有著同樣的擔心,怕一旦有了緩衝的時間,勇氣卻會越變越小。
“好,你說。”安長埔點點頭。身子向前挪動了一些,上半身微微向前傾,兩條胳膊搭在桌邊。等著秦若男發話。
那邊作為聽眾的安長埔表現的誠意十足,倒是這邊作為講話者的秦若男顯得有些怯場,她非但沒有往前湊,反而還朝後挪了挪,把背靠在卡座的椅背上面。
“我那天在你錢包裡看到那封信了。”秦若男的聲音聽起來還算平靜。如果不是臉色出賣了她,恐怕單憑聲音很難發覺她此時此刻又羞又窘。還帶著些緊張的狀態,“我……那封信你肯定也看過了,我覺得沒有必要浪費咱們的午飯時間去重複已知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關於你的想法,直截了當的告訴我就好。”
說完,她鼓起勇氣把目光從桌面移到安長埔的臉上,對視著他的眼睛。
安長埔的視線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秦若男的臉,在安安靜靜的聽完她的話之後,他沒有馬上做出反應,只是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錢包,攤開來放在桌面上,直直裡面疊放著的那張信紙,問:“你是說這封信?”
秦若男不自然的點了點頭,看著安長埔,渾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都不由自主的處於緊繃狀態,兩隻耳朵裡充斥著自己心跳的聲音,噗通,噗通,噗通。
“這封信可是好幾年前就寫好的了,你現在問我,問的是當年的想法,還是眼下的想法?”安長埔把信紙從從錢包裡取出來,拿在手裡輕輕的擺弄把玩著。
秦若男的眼睛看著他手中的信紙,那種感覺就好像在他指尖的不是一張信紙,而是自己的一顆心一樣,恨不得伸手搶過來,免得自己會因為太過於害羞和緊張而突發腦出血。不過她也就只是想一想,伸手去搶信紙的事情還真就做不出來,先不說有沒有那個立場,單是一旁其他卡座裡還在吃飯的學生情侶們就足以讓秦若男繼續假裝冷靜了。
原本老大不小了還玩什麼暗戀的把戲就已經很丟人了,要是再鬧出什麼動靜被人圍觀,秦若男不如干脆就地挖個坑把自己埋掉算了,至少也得像鴕鳥一樣,把腦袋埋起來。
“那,那就先說當年吧護花邪少。”她開口回答,因為緊張,居然有些輕微的口吃。
“當年我什麼想法都沒有,”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