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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時候躲啦?”原本以為發現父親和姐姐都不能幫他脫身之後,秦子揚會老實一些,配合度高一些,沒想到他居然打起了馬虎眼。
“沒躲你有家不回,租的房子也不回,手機關機,一個人跑到別人家裡待著被找上門了還讓別人幫著遮掩,說不在那裡,你這麼折騰為的是什麼啊?”田蜜已經從田陽那裡聽說了找秦子揚的過程,立刻開口反問。
秦子揚眼神飄忽了一下,隨即否認說:“我那是躲麼?我是去朋友家玩不行麼?我大姐那麼麻煩,被她找到就不能出去玩了,而且我又沒租過什麼房子。”
“這份租房合同和身份證影印件不是你的麼?”安長埔把那兩樣東西遞過去讓他看清楚。
秦子揚依舊是一臉無辜的樣子:“我叫秦子揚,又不叫劉錦!而且照片都看不清楚臉,你們喝高了啊?這怎麼可能是我。”
“我們原本也沒覺得這個是你,不過許志倒是一口咬定你就是劉錦,劉錦就是你。”安長埔並不擔心他的否認,他們之前已經在冉宏達的幫助下找到了那個做假證的假證販子許志,經許志的交代,當日在冉宏達陪同下來他那裡辦假證的人確實是秦子揚沒有錯。
秦子揚聽到他提起許志的名字,顯得有些吃驚,不管他在家裡有多麼的驕縱,不管他有多麼努力的試圖把自己變成一塊滾刀肉,歸根到底也還只是一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之前再渾也不過是小打小鬧,沒有什麼“幾進宮”的經驗,心思也不懂得藏得很深,很多內心情緒都明顯不過的從臉上流露出來。
“他沒準兒說謊呢!他那種人的話怎麼能隨便相信呢!”他儘量不想讓自己流露出太多的慌張,搜腸刮肚的努力找理由替自己開脫。
“他的話怎麼就不可以隨便相信了?”安長埔問。
“他一個辦假證的說什麼你們也信?”
脫口而出之後,秦子揚似乎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至少安長埔臉上那篤定的淡淡笑意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似乎變得更加不利了。
“看來你記性還不錯,還沒有錢貨兩清之後就忘了對方是做什麼行當的。”安長埔諷刺的說。
秦子揚臉色訕訕的沒有說話,不知道是想不出該怎麼應對,還是打定主意想要少說少錯。
安長埔他們當然不可能由著他自己在那裡沉默是金,田蜜緊接著就立刻發問道:“冉宏達的車被你弄到哪裡去了?偷偷給賣掉了?”
“我沒有賣他的車!他是我哥們兒,我能做出那種事麼!我要是能找到他的車我就不用躲起來了……”秦子揚越說聲音越小,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又一次中招兒了,而且依照眼下的情況來看,他想要撇清的機率實在是不高。
在認清了眼前的形勢之後,他顯得有些情緒低沉。
“你自己說吧,要是再被我們這麼一句一句的詐下去,你可就真的一點主動權都沒有了,實話告訴你,我們瞭解到的情況,可能比你以為的要多。”雖然看著生氣,畢竟對方也是秦若男的弟弟,安長埔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讓秦子揚成了一個完全被動的角色。他把主動權交給秦子揚,能不能夠很好的把握,那就要看秦子揚的覺悟了,如果他執意要遮掩到底,那自己和田蜜也只能表示遺憾了。
“那你們的意思,是讓我交代怎麼把冉宏達的車弄丟了的事?”秦子揚看起來並不想失去主動權,但是又怕自己盲目回答,再說出一些不相干的其他事情,給自己填更多的麻煩,他對自己一貫的行為似乎並不是很有信心。
“還有邵慧豔的事情。”
“邵慧豔?誰?”秦子揚一愣,疑惑的問。
安長埔默默的看著他,覺得他那一瞬間的迷茫並不像是故意偽裝出來的,從和秦子揚打交道開始,他覺得對方雖然不是什麼讓人省心的好人,倒也不是個老道油滑的經驗派,偽裝情緒這種事情,應該沒有這麼遊刃有餘才對。
於是,他決定給秦子揚一點提示:“就是你四月五日當晚開車載過的那個女孩兒。”
秦子揚眨巴著眼睛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那個女的叫邵慧豔啊!”
然後,他的臉上的表情忽然緊張起來,十根手指僅僅的巴著面前的小桌面,身子微微前傾,聲音壓低了幾分,問:“那個女的咋啦?”
“你先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跟我們說說,然後咱們再談邵慧豔的事情。”安長埔沒打算先向他說明什麼,在這種情況下,他更想知道秦子揚接下來的說辭和反應。
“我說是能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