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身穿一身珊瑚絨睡衣,抱著一個熱寶坐在寢室裡發呆的蔣雲舒看到這三個闖入女生寢室的不速之客時,整個人都呆住了,完全沒有了任何反應,更沒有反抗,甚至連衣服都沒有打算換,直接就裹上大衣,答應和他們一通去公安局。
安長埔和田陽先帶著蔣雲舒到門外去等,秦若男把蔣雲舒的一個同寢室女生叫到一邊,詢問那個一時半刻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女孩兒,有沒有留意到蔣雲舒最近是否拿回來過電腦硬碟之類的東西,原本她也只是碰大運的問問,結果那個女孩子還真想起來了,說蔣雲舒好像的確拿回來過一個好像硬碟的玩意兒,之後就鎖在自己的櫃子裡,從來都沒有拿出來過。
秦若男一聽這話,連忙去門外找蔣雲舒索要櫃門鑰匙,蔣雲舒的臉色愈發蒼白,咬著嘴唇一言不發,好像根本聽不見秦若男說話一樣。
沒有辦法,秦若男只好選擇破壞櫃門鎖的方式來開啟那個櫥櫃,好在大學裡的傢俱上,都只安裝了比較簡易的門鎖,並不難開啟,開啟櫃門之後,果然如蔣雲舒同寢室女生說的那樣,找到了一個還帶著硬碟支架的電腦硬碟。
隨後,三個人帶著蔣雲舒一路風馳電掣的趕回公安局,這一次,蔣雲舒要去的地方可不是上一次有著舒適沙發的會客室,而是氣氛更加壓抑嚴肅的審訊室。
“蔣雲舒,今天把你叫過來,原因你應該知道吧?”在審訊室裡,秦若男嚴肅的問坐在對面椅子上的蔣雲舒。
審訊室裡的氣溫並不低,算得上是很溫暖的了,蔣雲舒穿著厚厚的珊瑚絨睡衣卻還是不停的打著哆嗦,聽到秦若男問自己,她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情。
沒想到,剛才還乖順的跟著他們回公安局,到了這裡之後,她卻又開始裝傻,秦若男皺起了眉頭。
“蔣雲舒,事到如今,你應該明白自己的處境。爭取主動才是對你自己有利的做法,不要心存僥倖。”安長埔試圖說服她,可是蔣雲舒依舊坐在那裡微微顫抖著,一言不發。
秦若男和安長埔交換了一下眼色,秦若男默默站起身來往外走,蔣雲舒的眼神帶著一點疑惑,追隨著秦若男的背影,走出去幾步,安長埔叫住了秦若男。
“你去哪兒?”安長埔問。
“我去把崔立冬帶過來,既然蔣雲舒不願意和咱們談。我覺得或許她會願意和崔立冬談談。”秦若男轉過身,對安長埔說,看也不看蔣雲舒。
“我不願意!”蔣雲舒聞言立刻回答。明知道秦若男並沒有徵求她的意見,語氣很迫切,就連呼吸都急促起來了。
“你怕什麼?”秦若男終於把目光投向了蔣雲舒。
“我不怕,我沒有在害怕!”蔣雲舒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態度有多麼的此地無銀三百兩,“我是覺得沒有必要!我沒有必要和他談!”
“有沒有必要。這個是我們說了算。”秦若男面無表情的說。
蔣雲舒一愣,兩隻手不停的相互揉搓著,似乎內心裡正在進行著激烈的天人交戰。
“聽口氣,你應該是認識崔立冬的,對麼?要不然怎麼我們只提了一個名字,你就知道我們說的是誰呢?”安長埔還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笑呵呵的態度溫和,他問完這個問題,毫不意外的等來了蔣雲舒否定的答案。然後又問,“咱們還是聊聊你和宋成梁之間的事情吧。”
“我和宋成梁之間沒有什麼事情,我……”蔣雲舒話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臉從方才的慘白變得漲紅,眼睛不停的在眼眶裡轉來轉去。看起來心神不寧,已經慌了神。
安長埔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拿出了那個原本屬於宋成梁的硬碟,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而就在硬碟被放在桌子上的一瞬間,蔣雲舒的目光立刻就被黏在了硬碟上面,兩片嘴唇不停的抖動。
“這個硬碟裡頭有什麼內容,我估計現在你比我們清楚,”安長埔輕輕拍了拍桌上的硬碟,“如果你什麼也不想說,或者想編故事給我們聽,我們也不介意,這裡就有電腦,辦公室那邊也有好幾臺,很方便把硬碟接上,我們自己一看究竟。”
“別!”蔣雲舒急了,衝動的想要站起來,結果被身前的小桌板撞到,又跌坐回去,她帶著哭腔懇求安長埔說,“我求求你們,能不能別看?算我求你們了!我承認,我和宋成梁好過,不過後來我們倆就沒有關係了,我去過他家,我去他家裡是為了偷這個硬碟,因為裡面有……有他錄下來的我們的那種影片,我不想分手之後還有這種東西留在他家裡!不過人不是我殺的!我只是去偷東西!”
蔣雲舒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