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吃完飯我們再出發吧。”
“讓人把東西送到船上,路上再吃。”
顧炎聽他這話,便不再多說,知道兄長歸心似箭,便沒有再多說什麼,招呼人安排好了,直接從鎮上的酒家訂了飯菜送到船上,一行人便準備直接上船。
江南多水,又加上丘陵坡道眾多,並不適合騎馬,反倒不如行船速度快。
這江南的驛站也多是兩種,一種是官船一種是驛馬,顧淵自乘坐官船,從這小鎮到紹興,明日便可抵達。
正在這時,岸上便有人急匆匆趕了過來,見到這岸上泊著的船,急忙趕了過來。
“大人,屬下奉趙師爺之命來報!”
一個風塵僕僕的軍士單膝下跪拜下。
顧淵一聽,轉過身,見果然是日常見過計程車兵,一揮手放了上船。
“快過來,是趙師爺讓你來的?他送的信三言兩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顧炎急忙拉了送信的軍士過來問。
“將軍,都督,趙師爺是命小人趕來,小人去驛站一打聽,知道您正要走水路回去,就急忙趕了過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
說著那軍士掏出一封信來,顧淵接過對了對火漆,這才開啟。
這信寫得十分詳細,趙師爺之所以之前信鴿沒有多寫什麼,主要是怕信鴿落入別人手中,所以才會又派人過來把事情詳細說清楚。
一邊看信,顧淵的臉色隨著那信上的內容而漸漸發生了變化。
從憤怒到驚疑,最後到臉色鐵青。
楊錦深跟楚惜情見面,被人撞見兩人舉止親密,然後被妻舅母鬧大,楊錦深去楚家提親。
顧淵之前還以為不關楚惜情什麼事情,以為只是楊錦深一廂情願地去提親。
畢竟他認為那天臨走之前已經跟楚惜情和好過了。
可是,今天的信讓他的想法完全顛覆。
這件事竟然跟楚惜情也有關係。
什麼叫舉止親密?
她又跟楊錦深見面,如何又舉止親密,還被人撞破?
私相授受,鬧出這樣的事情來,楊錦深去提親,還不是十拿九穩!
顧淵心口的火一瞬間就騰地燃燒起來了。
楚惜情!
那個小丫頭,她到底有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裡,明明馬上就要做他的人了,她竟還跟楊錦深勾勾纏纏!
她到底有沒有把他顧淵放在心裡,還是她心裡還喜歡楊錦深?
他雙拳縮緊,關節因為收緊而發出噼啪的脆裂聲,伴隨著他緊抿的唇和陰鷙的眸光,周遭的氣溫頓時冷了下來。
那軍士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都督,趙師爺說,那家裡丫鬟來說,她不是心甘情願的,她是被人逼迫的,請侯爺速回,該如何定奪,請您拿主意。”
顧淵冷冷掃了他一眼,忽然把那信紙慢慢地揉成了一團,狠狠地扔進了水中。
他轉過身,重重的腳步踏在船板上,聲音低沉悶啞:“準備出發!”
該死的女人,等他回去,非得讓她明白,什麼叫婦道!顧炎驚愕地看著顧淵的背影,回頭問道:“那信上都寫的什麼?到底怎麼啦?”
那軍士低聲道:“我也不清楚,只是趙師爺吩咐屬下,說是楚小姐那裡似乎是跟人私相授受。”
“胡說!”顧炎怒了,一腳踹過去:“嘴巴放乾淨點,滾蛋,再敢亂說,看我不縫了你的嘴!”
他罵了一頓,忙進了船,這五明瓦大船分了上下,顧炎上了二層,見顧淵站在視窗,身影冷凝,透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煞氣。
顧炎上前一步:“大哥,事情也許未必是咱們看到的這樣,等回到紹興才知道。”
他是最清楚顧淵多重視楚惜情的,現在楚惜情跟人鬧出這樣的事情來,只怕還不少人知道,那豈不是給顧淵戴上了綠帽子了?
他怎麼能允許自己大哥被人戴綠帽子呢?
那個楊錦深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如果楚惜情真的做了對不起他大哥的事情,他顧炎也絕對不會放過她。
顧淵的眸光幽幽地凝望著夜色中的小鎮,胸口無法平靜。
他不想承認,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他心中既氣且怒,既怒其不爭,更擔心楚惜情受委屈。
更多的,還是嫉妒。
這種不屬於他的情緒,不熟悉的情緒在他心口蔓延開來,讓他越發無法保持冷靜。
一想到很可能楚惜情真的跟楊錦深在一起,或者要訂婚成親,他便無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