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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去吧。”

勢位至尊是什麼意思呀?顧名思義,勢:權勢;位:地位。那就是權勢地位,至顯至尊的意思。不論是在哪個時空,這四個字除了帝王都沒有哪個人敢用的。誰要是敢私制了這樣的印,那就是殺頭的罪過,三年前放我離京時他連個面也不露一下,三年後他把這麼個東西給我,究竟是啥意思?

“我只受命把它交給你,還回去非是我的差事了。陛下過幾天會親至江南,視察沿海防務,這東西你若不想要,就親自交還給他吧。”說罷將雙手攏於袖中,一副不想再談的樣子。

他這種好起來稱兄道弟,一轉眼就又一副公事公辦嘴臉的模樣,我早就領教過了,知道多說無益,看來與那個天底下最難伺候的人見面是在所難免的了,只得嘆了口氣,抱著盒子回樓上找管仁華。

面對滿臉狐疑的管仁華,我知道此事要不說出來,他心中只怕更是不安,於是把李雲鎖的身份和他剛剛說的事情都和盤托出。

管仁華沉默良久,其間幾次張口欲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只嘆息一聲,“咱們回去吧,錦堂還等著你捎帶的飯食呢。”

打包了飯菜我們離開酒樓,臨走時我猶豫了一下,終是沒拿桌子上那方金印。

來到醫館門前我和管仁華分了手,卻沒有進門,對轎伕阿大道:“你幫我把這飯菜給錦堂送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我此刻思緒紛亂,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好理一理,有些事情已到了非作出決定不可的時候了。

我獨自信步往瘦西湖的方向走去,瘦西湖的楊柳堤是我這三年來溜達的最多的地方,每當憶起往事心緒難平時,我就來這裡走走。

此時正是隆冬季節,但揚州氣候溫潤,柳枝依然是青綠色澤,在微風中緩緩搖曳,襯著遠處的橋近處的水,說不出的寧靜怡然。

“客官,可要乘船嗎?”一葉小舟緩緩靠上堤岸,船上的艄公招呼我道。

此時正是淡季,遊湖的人極少,以船為生的艄公,少有買賣。

我想了想,“也好,就載我在湖上轉轉吧。”

“好嘞,客官坐好嘍。”船緩緩駛離柳堤,艄公開始邊搖著槳邊曼聲唱起了船歌:

姐兒頭上戴著杜鵑花呀

迎著風兒隨浪逐彩霞

船兒搖過春水不說話呀

水鄉溫柔何處是我家

嘴兒輕輕唱呀唱不休呀

年華飄過歌聲似水流

誰的船歌唱的聲悠悠呀

誰家姑娘水鄉泛扁舟

……

江南嫵媚多姿,就連這船歌都唱得呢噥婉轉,以往乘船湖上都是乘坐管仁華家的畫舫,這次第一遭乘坐這種梭子小舟,聽地地道道的艄公船歌倒也別有一番滋味,我半靠在船上,微眯上眼睛,任小舟載著我逐波緩行。

不知過了多久,突覺船身一震,那艄公道:“客官,到地方了。”

“到地方了?”我何時要去什麼地方了?我挑起眼簾,想看看到了哪裡,眼前所見,卻是一處建在湖水上的小涼亭,亭子中長身玉立著一個身著青竹長衫,頭戴白玉冠,手持玉骨折扇的俊美男子。

那人笑吟吟的對我伸出他修長有力的手。

我傻傻的將手放進他手中,任憑著他將我拉上亭子。

“躍,好久不見了,可想念為妻了?”他進一步將我攬進懷中,在我耳邊輕聲低語。

那聲音輕柔的好似春風拂過,在我的心湖中蕩起一片漣漪。

三年了,三年中壓抑在心頭的思念,滿腹的疑問,無數的猜想、假設,和數不清的憤怒糾結,化成淚水一下子衝進我的眼眶。我抓著他右手,翻身面對著他,讓他看見我眼中凝聚著懸而未落的淚水,然後另一隻手按上他左肩,右腳在他左腳腕上一勾,當初石磊害我跌的那一跤,也不是白摔的。

雷豐瑜被我眼中的淚水震懾到了,說什麼也沒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對他‘動手動腳’,腳上被一絆,向後跌倒,我就勢撲上去一膝蓋頂到他的肚子上,他吃疼的身體一縮,我接著一拳打在他左臉頰上。

“你個混蛋,別以為給我送塊金字,我就原諒你了。”

第七十五章

這處涼亭也是一處碼頭,這處碼頭是一座湖邊私宅的一部分,雷豐瑜牽著我向宅院深處走去,邊走著他一邊吃吃的笑個不停。

“怎麼了,被我打傻了?”我沒好氣的道。

“早知道挨一頓打,你就能消氣,我何至於忐忑了這許多日子。”雷豐瑜摸著有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