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她也不會大度的當前塵往事如煙雲,不計較,雨寒受的痛還有清凌所受的屈辱,她還是要討要回來,她唯一的讓步便是隻能饒下她這一命。
“母皇哪兒要不要去透一下,”風蕭清朗的眸子看著雲舒遙,薄唇微啟,輕聲問道。
“先別去說了,一會兒我就擬旨,明兒早朝上宣吧!”手中的竹筷放下,今日她吃的極少,接過風蕭遞過的絲帕拭了下唇,輕柔的說著。
風蕭見她放了筷,看著雲舒遙略顯疲憊的臉,再也沒有了以往那甜膩的笑,心裡慢慢溢位一絲心疼。她知道她本性純真,不會是那樣的功與權謀,可竟挑起了這副擔子,當真也算是難為了她。
“怎的吃的這般少,是不是太累了。”說話間,修長的手指已然撫在了那圓潤的手上。
“你說這都想做皇上,做皇上有什麼好,整日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晚的苦差,哪有做個逍遙王爺來的爽快。”雲舒遙手肘支在桌上,託著下頜,小嘴微微翹起,一臉苦悶的說著。
為了這皇位,丟過多少人的性命,又流過多少血,這般爭搶的都想得到的東西,在她眼裡竟被形容成了這樣。風蕭只笑不語,溫潤的眸子看著這樣神情的雲舒遙,心裡有絲暖暖的輕柔,猶如溪流慢慢的澆灌在心裡。
手指攏緊將雲舒遙的小手握進掌心裡,有多久她沒有這種表情了,從繼位開始,那原本的純真不在,沒有往日的笑容也聽不到她有什麼抱怨,只是依著規矩上朝下朝批閱奏摺,他們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少到說過的話都是屈指可數,其實他也不喜歡這種生活,較著現在,他倒是懷念從前,有大把的時間能待在一起,也有時間能說些體己的話語。
雲舒遙正緬懷著過往的美好,思慮著等些時日,也如電視上看到的那樣帶著夫君們來個微服出遊,而那右眼皮卻是不安分的跳動起來,攪亂了雲舒遙的神遊的心緒。以前就聽過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的說法,今兒這是怎麼了,心裡也不由的一沉,難道是預示著有什麼事發生嗎?
風蕭看到她的表情不對,剛想相問,門外卻是響起了一串漸行漸近聽是很焦急的腳步聲,到了殿門口。
“刑部侍郎左辛有要事求見陛下。”殿門外的女官尖細的嗓音傳進了大殿裡。
左辛跪在殿門外,身子不受控制的抖動著,面頰上佈滿了細密的汗滴。這女官自是見過這左侍郎的,還從未見過他這般的驚慌過,這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不成。
“宣。”聽見殿裡沉沉的出聲,女官信手推開房門,刑部侍郎左辛卻是兩腿有些發軟無力的起不來了,女官只好又回身將她攙起。
“左侍郎今兒這般急是有何事?”雲舒遙已然端坐在大殿的正中的主位上,氣若芳華帶著渾然而生的皇家威嚴。
“稟,稟,稟皇上,天牢裡關押的雲舒晴被人劫走了。”左辛哆哆嗦嗦將這句說完,那臉上的汗更是止不住的滴答著落地。
雲舒遙沒有說話,和風蕭對視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心中已然清明不少。
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叩著桌子,更是讓左辛摸不清到底是何心意,自古皇帝的心意最難猜,這左辛今個兒是真正得了見識。
“是何人劫走的,看清了嗎?”雖然心裡已有了定奪,可似乎不問上一句也不合情理,雲舒遙望著殿下垂著頭跪在那裡,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著的左辛,沉沉問道。
“是幾個黑衣人,說來也奇怪的很,沒有殺死一人,只是都打暈了將人帶走的。”左辛將頭抬起了幾分,眼神不安的觀望著雲舒遙的每一絲表情。
這句問完,雲舒遙繼續無語,整個大殿靜的出奇,而跪著的左辛卻是心裡盤算著自己這失職的大罪會怎麼處置之時,雲舒遙卻是出聲。“你且先退下。”
左辛聽了這句頭腦有些發懵了,呆呆的看著雲舒遙,抖動了下唇,似是帶著不相信的驚喜,出了這麼大的事,難道女皇竟是不怪罪,不治自己的失職之罪,這樣輕描淡寫的就讓她退下了。
雲舒遙看左辛還跪在那裡不曾起身,才想起,這般大事不處置與她,確實也說不過去。
略想了下,沉沉的出聲響徹在肅穆的大殿裡。“扣三月俸祿,回家好好反省,好了,退下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孩子是誰的
左辛一腳跨出殿門,鬱結在心中的氣才算喘勻,今兒這事隱隱都透著古怪,女皇那一臉從容之色,好似整件事早已預料到一般。
邊走邊思量著,這事,或許,怕是,微攏的眉間豁然開朗,伸手抹了一把汗。必定是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