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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去,又將那身已經髒的不行的大紅錦袍輕柔的褪了下來,拽過榻上的棉被給他搭在了身上,收拾完了這一切侍衛們也送來了她吩咐要的東西。

夜深露重,木屋裡的光線忽明忽暗,映現出米凡清麗的容顏,費了好大的工夫才將若柳頭上的血止住,有用棉布包紮上,指頭上也塗上了止血的藥膏,做完這些米凡才略微算是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男人,清麗的眸子中有著一絲疼惜一絲痴迷還有一絲想要探尋為何這樣的狐疑。

若柳一直未曾醒來,只是在塗藥膏之時似是弄痛了他,低聲的呻吟也透出了他此時已全無一絲力氣。

手指撫向那柔美的臉龐,每一分都是那麼輕柔每一分又是那般的憐惜,想著剛才那般的痛楚,米凡的撫向若柳臉龐的手無意識的顫抖了一下,心口處也是針刺般的錐痛。愛是什麼,是痛了心,傷了肺,還無怨無悔,依舊的陪在他身邊,為他的歡樂而開心,為他的痛楚而想著生生的能轉接到自己身上是最好,也不忍愛的人承受一絲一分。

抬起他的手放到臉頰慢慢的摩挲,讓那手能感覺得到她臉頰為他而跳動的溫度,而此時一聲類似與夢語的呢喃落在了米凡的耳中,那執著若柳的手霎時一抖。

好像覺到了包裹掌心的手抖動了下似要放開,若柳卻是緊緊的又攥住了讓他感覺到一絲溫暖的手。。“別走對不起遙遙別怪我”斷斷續續的聲音如蚊蠅嚶嚀聽在米凡的耳中卻是分外清明,唇角一絲酸澀的笑意像是在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竟還想著等著他醒來,便將自己的心意和盤托出,告訴他自己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竟是在不知他是為何出現,又是所謂何來就愛的一塌糊塗愛的悲酸悽楚。

可自己愛的人連在昏迷中喚著的名字都不是自己的,這難道不是很好笑很諷刺的事麼?想到這兒,手從那緊握著的手中抽出,轉頭間一滴淚滴滑過眼眶滴落在手背上,那一圈還在往外滲血的齒痕不知是被這淚滴灼的,還是現在才恢復了那痛的神經,痛得有如鑽心。

拭去了眼角的淚滴向外踱身走出了木屋,潮溼的霧氣夾雜著涼風習習吹在臉上,清麗的臉上有著不可抹滅的悲慼。

不知是米凡的心境影響到了天氣,還是這天便是本就該下雨,霎時本還算平靜的風竟發出了狂亂的氣息,那輪暈著風圈的月兒也隱在了黑色雲層裡,那夜色更是濃黑的如潑墨般的黑不見底。

風夾著雨滴打在茂密的樹枝上噼啪作響,遮月的黑雲被生生的撕開一道巨大的裂口,一道明亮的閃電劃破漆黑的天幕,伴隨著一聲巨大的雷鳴聲,打破夜的寂靜。

米凡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木門抵上,見那岌岌可滅的燭火幾近燃盡,忙翻箱倒櫃的想著能在找到一根紅燭,想是蠟燭燃盡沒有一絲光亮,這若柳若是有個什麼,自己也不能知道。翻遍的櫃子也沒有找到,卻是一瞥間看見了窗臺上還有一個蠟燭平躺在那裡,心中長舒了口氣。

不知若柳為何這樣痛楚,可這蒼白的臉頰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細膩的額頭上染上一層薄薄的汗,黑色的長髮被汗水浸透,緊緊的貼在裡臉頰上,唇角青紫,整個人微微顫抖著,瑟縮著。

米凡心裡一急,身後撫上若柳滿是汗水的額頭,手心下滾燙的溫度,灼的那撫著額頭的手不由一抖,臉上閃過一絲罕見的凝重。早就想到流了這麼多的血,剛給他褪下紅袍的時候就摸著那裡面的中衣也已被冷汗沓溼,可顧著男女的戒律沒有給他一併褪下,便用棉被給他蓋住了身體,想著極有可能會傷口感染的發熱,可是沒有想到竟是這樣快。

悶雷的巨大聲響沒能喚醒榻上昏迷的男人。“冷”若柳貼著微涼的手,輕輕一蹭,唇角顫抖著,無意識的發出一個模糊的聲音。

“若柳若柳”除了外面的風聲雨聲,米凡的耳朵耳朵靈敏的捕捉著若柳無意識的輕喃,不由的挨近到他的身邊,焦急的喚著他的名字。

“冷”若柳的唇角更加青紫,唇角顫抖著,又是一聲無意識的低喃。

“你等等。”米凡看著若柳臉上不正常的紅暈,心裡一緊,剛找蠟燭時看到木頭櫃子裡還有一床棉被,便飛快的將那櫃中那條棉被一把抱起,緊緊的蓋在若柳身上的被子上,細心的不留一絲空隙的又掖了掖被角。

“冷,冷”即使多了一條錦被,若柳的臉色依然不見好轉,能看的出被子底下的身子,越發抖得厲害,牙關也不住冷的顫抖。

米凡看著若柳的臉色不見絲毫好轉,反而唇角處已有了冷的有了一抹青紫的痕跡,那顆焦灼的心越發的難耐不安起來。

做過幼稚園老師的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