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小兒科了。
“這黑煞心火好生霸道,竟然想鑄煉我的心脈,如果不能控制住他,我必被心火焚成飛灰……怎麼辦?”
陸塵心思百轉,尋找著求生之法,只不過眼下看來,他只有大衍仙訣可用,並無其他妙法。
“清心訣,對,清心訣有著清心靜體之效,就是它了……”
無奈之下,陸塵只能緊守本心,心中默唸大衍仙訣的口訣,全力催動著那微弱的真元守護著心脈……
……
歸元城,號曰歸元,正因其城乃是東州第一仙門歸元宗所創。
歸元城依山而建,以奇峰為基、峻石為材,花費了十數載歲月方才築建而成。遠觀歸元城,依山傍水、山清靈秀,似如沉澱在濃雲繚繞、霞光籠罩之中,盡顯大氣磅礴之色,山林陡峭、路基蜿蜒、瓊樓玉宇、多不勝數。與仙盟那種極具商業特色的城池相比,歸元城卻有著仙家宗門的威嚴神韻……
“啪”
茶杯玉壺落起散碎飛零,傳出清鳴脆響。歸元城的一處屋舍之中,一名儒雅道士顫抖著雙手,綽然而立。無比怒氣自其身上擴散開來,竟將周遭家飾頃刻間震的粉碎……
堂下佇立二人,一名中年少婦梨花帶雨、泣不成聲,女性特有的慍怒在他身上慢慢的浮現出來所產生的強橫氣勢,既然與儒雅道士不相上下,只是此時似乎少婦過於悲慟,並未展現出來什麼。
此外一名青年道士寒顫若襟、渾身顫抖,感受著道士的怒意,意是連頭都不敢抬……
“說,到底是誰殺了離兒……”儒雅道士圓目怒睜,如狼眸般寒光閃爍、氣勢逼人。
那青年道士慌忙稽首,誠恐回道:“回師叔,殺曾師兄的人是一個道號為玉湖的散修,此人在兩年前……”
青年慌亂之言倒也說的順暢,自然是不想禍及自身,如實稟告,而他說的這番,竟是在數日之前於仙盟洪荒深處所發生的修士爭鬥的過程。
青年挑挑撿撿、避重就輕,將曾離死於非命的前因後果如實報上,並無拖沓,說完之後,下意識的退上一步……
此時如有外在場在,定會因為青年道士的一番話而大感震驚,因為站在青年道士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東州第一仙門的曾爍修士與其道侶懷玉仙子。
兩人乃是曾離父母,同為築基中期修為,別看只有築基中期,但二人卻只有四十之齡,遠不是乾玉門青雲等人那等逾花甲之齡才達到築期後期的天賦可比。這二人在東州修仙界赫赫有名,不僅師出名門,更是早早的在東州修仙界打出了名堂,至於那曾爍,眼下已經達到了築基中期頂峰的修為,離著後期也只有一步之遙……
驚聞愛子慘死的噩耗,二人悲聲慟天,此番詢問之下,也將事情梗概瞭解透徹,那曾爍聽完,雙眼蒙淚,仰天怨悔:“離兒,都是為父的錯,不應該讓你去那仙盟城,一株青藕翠荷又怎麼是我兒性命可比。”
懷玉仙子泣聲略減,但依舊珠淚連綿,狠厲道:“可恨那玉湖與我兒同歸於盡,若非如此,我必將此人五馬分屍,以三陽之火祭煉百日,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曾爍看向愛妻,自也是悲憤交加,不過聽到懷玉提到此事,突然一怔道:“不對,離兒得吾師賜得避毒寶珠,雖然他利用李陽朝,暫時借用出去,但還是有收回的能力。此事有很多疑點,紫睛朱蟬再厲害也不可能攔下離兒,恐怕離兒還活著。”
“還活著?”懷玉聞言,泣聲陡停,驚喜道:“當真?”
曾爍微一尋思,道:“不知,如若那李陽朝是在黑泥池中蝕骨而死,自然避毒寶珠不在他的身上,避毒寶珠只有吾兒知道,若他身死之事是真,那玉湖豈不……”
聽到這裡,懷玉怎麼會不知道曾爍在想什麼,馬上分析道:“夫君的意思是,離兒與那玉湖,必有一人存活?”
“當是如此。”曾爍點了點頭,道:“不過那紫睛朱蟾也非善類,事情到底怎麼樣,沒有人看到,你……”
說到這,曾爍馬上指向那青年道士,言道:“立即傳喚歸元城練氣十層以上的門內弟子,馬上去仙盟城以背三百里外的黑泥池,不管離兒是死是活,活要見人、死在見屍,若是見那玉湖生還,速速擒來歸元城。”
“夫君,我也去……”還未等到那青年道士答話,懷玉仙子接道。
“夫人……”曾爍還待擋阻,只聽那懷玉仙子說道:“不必說了,眼下師父他老人家回到宗門處理要事,歸元城還需夫君幫忙打理,無法抽身,但離兒之死,我這個做孃的豈會安然待在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