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封為親王,爵位比郡王要高一級,這也代表了他大宋太子的身份。
看到趙頊如此堅持,下面的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加快速度測量河道的水深,以及兩岸河堤是否堅固等等,這條汴河是開封城對外的生命線,若是在天晴之時,河上的貨船、糧船川流不息,但是隨著河水的爆漲,再加上大雨大風,使得河上根本無法行船,河面上只有翻滾的濁浪,根本見不到船隻。
趙頊是趙曙的長子,而且在趙曙登基之後,雖然沒有正式封他為太子,但實際上卻已經將他當做太子來培養,爵位也比趙顏等皇子高一級,不過這使得趙頊受到的要求也比其它兄弟要高的多,比如趙顏僅僅只是個清閒的郡王,甚至可以和一幫紈絝子弟走馬鬥狗,但是趙頊卻早早的參與朝政,幫助父親處理一些政務。
這段時間開封城連連降雨,城周圍的河道也都滿了,而且黃河上游也同樣大範圍降雨,再這麼下去的話,開封城很可能會被洪水淹沒,在這種情況下,趙曙想要調撥錢財組織民夫疏通河道,同時加固河堤,但這卻需要韓琦等幾位相公的同意,所以趙頊就被派來記錄開封城中幾條重要河道的水位資訊,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他們腳下的這條汴河。
本來前幾天河水還比較平靜,所以趙頊一直乘著船在河面上記錄河道的情況,但是昨天從汴河的上游衝來一股洪峰,結果不但讓整個汴河河水爆漲,而且河面也是濁浪翻滾,差點把趙頊坐的船給掀翻,甚至趙頊在翻滾的船上也受了傷,手臂被劃成一道手掌長的口子,當時趙頊覺得傷口不是很深,所以讓人隨意包紮了一下就繼續幹活,但沒想到昨天淋了雨,今天傷口竟然紅腫一片,整個人也發起燒來,但儘管這樣,他依然堅持把河道的測量做完,因為這已經是最後段河道了,趙頊不想半途而廢。
透過雨幕看著眼前洶湧的河水,趙頊更加擔心開封城的安全,同時他感覺雨水從蓑衣的縫隙中滲進來,把他全身都打溼了,特別是右手臂的傷口那裡,剛開始時又疼又癢,讓人恨不得把那塊肉給挖下來,但是現在卻已經麻木了,趙頊感覺自己的右手臂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想動一下都十分的困難。
更加糟糕的是,趙頊從今天早上就開始發燒,現在全身被雨水淋溼,趙頊感覺身上沒有絲毫的熱氣,甚至手腳都有些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腦子裡也是一陣陣發懵,眼前時不時的黑一下,剛開始時趙頊還感覺自己能夠支援下去,但是現在身上卻越來越冷,眼前一陣陣發黑,而且發黑的時間越來越長。
“呯~”馬上的趙頊最終還是沒能支援住,一下子從馬上掉到地面的泥水裡,頭上的斗笠也滾在一旁,露出趙頊因高燒而變得潮紅的臉。
“潁王殿下!”直到趙頊從馬上摔下,周圍隨從的侍衛和官員們也是一陣驚呼,距離最近的侍衛立刻撲下馬把趙頊扶起來,但是無論他怎麼呼喊,趙頊都沒有任何反應,同時額頭上也是燙的驚人。
“還愣著做什麼,快點派人去通知官家和娘娘,剩下的人和我一起把潁王殿下抬到廣陽郡王府,那裡應該有御醫,若是潁王殿下出了意外的話,咱們這些人一個也別想活!”一個大鬍子的侍衛怒吼道,然後彎腰背起趙頊就向趙顏的府邸跑去。
第十八章 高燒不退
趙顏也沒想到今天下午自己府上竟然這麼熱鬧,先是曹嵩和呼延平前來探望,結果自己的畫就被曹嵩偷了,接下來還沒等他休息,他那位大哥趙頊竟然也來到他的府上,不過趙頊的情況十分不妙,據說是被人抬著進府的,府中的御醫已經趕過去了,這讓趙顏嚇了一跳,以為趙頊是遇到了刺客,急忙也往前院趕。
半路上趙顏遇到曹穎,看她急急忙忙的樣子,估計也是剛接到訊息,於是夫妻二人穿過幾重院落來到前院的廂房之中,剛好看到府中的御醫正在給趙頊號脈,一個大鬍子侍衛守在床前,另外還有其它幾個侍衛和官員打扮的人在廂房裡等著。
“參見廣陽郡王、王妃!”趙顏和曹穎剛一進來,那些官員和侍衛紛紛向他行禮,不過趙顏沒空理他們,直接走到床前詢問道:“怎麼回事,我大哥到底怎麼了?”
御醫正在號脈,無法回答趙顏的話,於是那個一直守在床前的大鬍子侍衛躬身回答道:“啟稟郡王,潁王殿下昨日手臂受了傷,今天傷口有些紅腫,同時也有些發燒,但潁王殿下卻堅持測量河道,結果傷病加重,剛才在河岸那邊昏倒了,因為距離郡王府最近,所以屬下就擅自做主,將潁王殿下抬到郡王府救治!”
聽到趙頊是自己受傷感染,不是自己想像的遇到刺客,這讓趙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