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人肯定也等著你回去團聚,所以我們也就不留你了,日後郡王回來後,再登門向蘇判丞道謝!”
聽到曹穎下達了送客令,蘇軾也終於鬆了口氣,立刻就站起身來告辭,寶安公主她們也知道王府沒有男人,所以也不好留蘇軾,於是也只能送對方離開,不過外面下雪,所以曹穎讓寶安公主和壽康公主扶著薛寧兒回內宅,她則帶著覓雪等下人親自送蘇軾離開。
不過就在曹穎和蘇軾出了大殿來到大門前,曹穎忽然讓身邊的小豆芽等下人都退下,只留下覓雪一個人服侍,然後扭頭盯著蘇軾,一臉嚴肅的道:“蘇判丞你在撒謊,夫君他根本不在河北對不對?”
聽到曹穎的這句話,蘇軾則是大吃一驚,不過很快就強笑道:“郡王妃怎麼會這麼說,在我回來的時候,郡王還和潁王殿下在一起,而且就在河北路,這點我可以證明!”
“哼!蘇判丞就不必再撒謊了!”曹穎說到這裡時,從袖子中拿出趙顏的那封通道,“這封信的確是夫君的親筆寫,而且也是用他作畫的炭筆寫的,但是紙張的質量卻很差,而且好像還是陳年的舊紙,夫君身為郡王,又是給我們寫家書,怎麼可能會用這樣的紙?”
曹穎說到這裡時,再次指了指信封道:“另外這個信封倒是新的,但上面的字卻不是夫君寫的,看樣子應該是蘇判丞後來加上去的,如此說來,夫君在寫信時,身邊連個信封都找不到,若是夫君真的在河北,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蘇軾看到曹穎竟然一連指出趙顏這封信的兩處漏洞,一時間也是目瞪口呆,這封家書是他在離開完顏部時趙顏親手寫的,不過完顏部的條件艱苦之極,連個筆墨都找不到,幸好趙顏習慣用炭筆寫字,不過紙張也是個大難題,萬幸古天傑好歹也是個讀書人,家中藏著一些當年帶來的舊紙,結果趙顏就借了幾張寫成家書,信封則是蘇軾回到大宋後又加上去的,沒想到這兩個破綻竟然一下子就被曹穎看了出來。
“唉,郡王說的不錯,這封信可能瞞得了別人,但卻瞞不過郡王妃。”這時只見蘇軾忽然嘆了口氣,然後從懷中又取出一封通道,“這是郡王寫的第二封信,郡王說若是王妃看出信上的破綻,就把這封信交給您!”
看以趙顏的第二封信,曹穎忽然害怕起來,因為她擔心這封信上會出現不好的訊息,一時間竟然不敢接過信,不過她畢竟出身於將門,比一般的女子更有勇氣,當下深吸一口氣,終於還是接過信開啟,當看到上面的內容時,卻差點癱倒在地,幸好身邊還有覓雪扶住了她,這才沒有摔倒。
趙顏的第二封依然很長,上面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已因為遼國叛亂,導致他流落到女真完顏部的經過,曹穎也正是看到這些內容,一時間嚇的差點昏過去,當初趙顏出使時,就感覺十分不安,自已還笑他想的太多,可沒想到趙顏的遼國之行遠比他自已預料的還要危險,可以說幾次都是險死還生,早知道如此的話,當初無論如何也不應該讓他去遼國。
不過接下來的內容卻讓曹穎鬆了口氣,因為趙顏又介紹了一下完顏部的情況,以及完顏部的頭領希望得到大宋援助的事,蘇軾這次回大宋也正是商量結盟的事,到時只要大宋同意結盟的訊息傳到完顏部,趙顏不但會徹底的擺脫危險,同時也會成為完顏部的座上賓,絕對不會再遇到危險。
曹穎看完了整封信後,也終於慢慢的冷靜下來,再次扭頭對蘇軾問道:“蘇判丞,在你離開完顏部的時候,夫君他過的怎麼樣,是不是吃了很多的苦?”
“這個王妃可以放心,雖然完顏部的條件十分艱苦,但是卻不會餓到郡王,另外還有周侗等幾個護衛,他們也經常外出打獵,郡王身邊又有……咳~”蘇軾說到最後時,差點把耶律思的事情講出來,當下急忙幹嘛了一聲轉而道,“郡王身邊又有完顏部安排的侍女照顧,平時生活雖然不如東京這邊舒適,但也不能說是受苦。”
“哦?是嗎?”曹穎忽然從蘇軾的表情中看到了什麼,然後又仔細的看了一下趙顏的信,最後忽然一笑道,“夫君信上說,你們從遼國乘熱氣球逃出來時是六個人,除蘇判丞與夫君,還有周侗那三個護衛,那麼最後一個人是誰?”
聽到曹穎的問話,蘇軾忽然發現一件事,那就是有一個太過聰明的妻子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事,比如像現在,自已什麼都還沒說呢,對面這位郡王妃好像已經察覺到了什麼,這讓蘇軾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同時,也在為趙顏感到有些悲哀,難怪東京城傳說郡王懼內,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若是自已有郡王妃這麼聰明的妻子,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