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是否合用,我們可是花了不小的力氣了啊?”
趙顏心中也正奇怪,等到他接過來看清楚手中的東西后,卻是差點驚訝的叫出聲來,因為他手中拿著的竟然是一個凸透鏡,而且透明度十分的高,裡面不但沒有任何氣泡,甚至連個雜質都看不到,如此高透明度的鏡片,都可以做眼鏡片了。
“這是哪裡來的?”趙顏最後看了半天,終於一臉鄭重的開口道,他甚至已經懷疑這個凸透鏡是不是也是從後世穿越而來的了?
“嘿嘿,這可是我們道門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搞到的玻璃燒製之法,然後集中了門中的不少人才加以改進,前段時間終於製成了這種透明度極好的玻璃,現在孫婿你快告訴我,有了這種玻璃,我們是不是可以製造顯微鏡了?”曹佾剛開始時一臉得意的道,說到最後製作顯微鏡時,卻又變成了一臉的焦急。
“你……你們竟然還沒有放棄製作顯微鏡?”趙顏聽到曹佾的話也是震驚的不已,當初曹佾曾經問過他如何製作顯微鏡,結果趙顏用沒有透明度極高玻璃的理由想要打消對方的這個念頭,卻沒想到曹佾竟然一直沒有放棄,而且還真的把玻璃給搞出來了,雖然這種玻璃可能達不到後世的要求,但製作一些倍數較低的顯微鏡應該還是可以的,至於望遠鏡就更容易了。
“嘿嘿,顯微鏡的用途如此廣泛,讓我們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如此重要的東西,只要是有一線希望,我們就絕對不會放棄。”曹佾這時卻是再次笑道,只是在他的笑容裡卻帶上幾分苦澀,好像有些難言之隱。
“對了,玻璃的燒製之法好像並沒有傳到我們大宋,你們道門是從哪裡搞來的?”趙顏這時忽然十分奇怪的問道,其實這個問題他剛才就想問了。
“這個……”曹佾最擔心趙顏問這個問題,現在聽到後臉上也露出為難的神色,最後只得含糊其辭的道,“這個孫婿你就不要管了,反正我們道門現在已經掌握了玻璃的燒製之法,甚至在南方還建造了個作坊,正準備生產出一些玻璃製品,這樣我們大宋的百姓就不必高價去買那些胡商們運來的玻璃製品了。”
趙顏自然一眼就看出曹佾在隱瞞著什麼,當下十分好奇的追問道:“祖父,咱們之間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您快告訴,玻璃的燒製之法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這個……”看到趙顏不放棄追問,曹佾臉上的表情更加為難,最後忽然一拍大腿道,“罷了罷了,這件事說來也是我們道門之恥,其實玻璃的燒製之法得來十分的不光明,當初我把這件事傳達給整個道門的同道後,很多人都是積極響應,最後在廣州的一位道友得到訊息,廣州當地有一個大胡商,主要做的就是玻璃貿易,據說他們家族在波斯一帶就擁有一個大玻璃作坊,於是在這種情況下,那位道友發動當地的力量,甚至運用了在官府的影響力,終於把那個胡商抓了起來,然後逼問出玻璃的燒製之法。”
趙顏聽到這裡也是一愣,他沒想到道門做事竟然如此的野蠻,至於那個胡商的下場,不用問也知道,肯定十分的悽慘,就算不死也是家破人亡,看來大宋的玻璃燒製之法上面已經染上了鮮血。
不過趙顏雖然想到了上面這些,但其實心中對於那個胡商並沒有任何的同情,特別是對方還在廣州,要知道大宋對商業和海貿都比較放鬆,再加上中亞和南亞一帶戰爭不斷,使得很多胡商不得不逃離家鄉定居在大宋,特別是廣州那邊,更是胡商的聚居地,有些胡商更是世代定居在大宋。
可是大宋在這些胡商危難之際收留了他們,他們卻沒有半分的感激,後來當蒙古人揮兵南下攻打到廣州時,正是那些廣州城中聚居的胡商勾結蒙古人,使得廣州快速陷落,並且在事後作威作福,欺壓漢人做了蒙古人的走狗,所以趙顏不去找他們的麻煩已經十分仁慈了,更別說只是從他們那裡拿來玻璃的燒製技術了。
“原來如此,不過你們是怎麼改進的,我記得就算是胡商運來的玻璃,也不會有這麼高的透明度啊?”趙顏這時再次好奇追問道,至於道門取得玻璃的不光明手段,他卻連提都沒提。
看到趙顏不追究道門使用的手段,曹佾也不禁鬆了口氣,當下開口回答道:“孫婿你怎麼忘了,上次不是你告訴我,說是要把鉛放到玻璃裡,才可以製造出透明度較高的玻璃,我可是一直都記得,只是剛開始時失敗了無數次,後來經過道門中一些人才的改進,終於慢慢的摸索出一套可行的辦法,現在已經可以大量的製造這種玻璃了。”
“祖父你們道門還真是人才濟濟,竟然只憑著我的一句話就能摸索出鉛玻璃的製造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