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刻投降宋國,致命我大遼損失十萬可戰之士,如此一來,中京大定府更加岌岌可危。所以老臣請陛下治耶律仁先之罪,以儆效尤!”張孝傑一臉正氣的道,似乎真的對耶律仁先的投降十分的憤慨。
聽到張孝傑請求治耶律仁先之罪,耶律浚臉上也閃過一絲遲疑之色,耶律仁先雖然已經死了,但他的妻子兄弟卻都還在,不少人還在朝中擔任著要職,以張孝傑的意思,是要把耶律仁先家族連根拔起,這可是牽連甚廣啊。
看到耶律浚有些猶豫,張孝傑卻是上前一步開口道:“陛下,耶律仁先罪不容赦,雖然他已經畏罪自殺,但因為他的緣故,使得我大遼南方各地盡陷於危險之中,另外他的弟弟耶律智先也在軍中,據說是他親自抬著耶律仁先的屍體向宋軍投降,簡直是喪權辱國之極,如此罪大惡極之徒,陛下決不能姑息啊!”
“這……”耶律浚雖然痛恨耶律仁先,但是想到若是因此處置耶律仁先的整個家族的話,肯定會造成巨大的影響,甚至可能會影響到政局的穩定,所以一時間他也拿不定主意,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搖了搖頭道,“耶律仁先雖然罪不容赦,但他之前畢竟為國立下不少的功勞,若是現在把他的妻子兄弟全都處置了,恐怕會寒了不少人的心,另外耶律智先也在降軍之中,若是他得知自己的親人都被處置,朕擔心他會因此而徹底的投降宋軍,所以這件事還需要小心處置才行!”
“陛下真是宅心仁厚,耶律仁先以前的確為國立下些許功勞,既然陛下不願寒了人心,那就不如放地他的妻子兄弟,不過他本人卻是要受到處置,否則無法正刑典!”張孝傑看到耶律浚並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當下立刻改口道。
“這是自然,耶律仁先的爵位不但要收回,另外他的兒子只要是為官者,全都貶到外地,至於他的那幾個兄弟則各自官降一級,以示懲戒!”耶律浚這時臉色一板道,雖然不能把耶律仁先的整個家族處置乾淨,但是必要的懲罰還是要有的。
隨著耶律仁先戰敗身死,手下的大軍向宋軍投降的訊息傳出之後,遼國上下也都是格外震驚,這些年耶律仁先率領著大軍南征北戰,幾乎從無敗績,可是這次竟然被宋軍打的全軍覆沒,十萬大軍除了戰死的人外,其它全都成為宋軍的戰俘,這也導致遼國南方的兵力為之一空,只剩下中京大定府的數萬大軍苦苦支撐,若是大定府再被宋軍佔領的話,那麼整個大遼就將失去半壁江山,甚至在一些人看來,滅國之日也已經不遠了。
楊懷玉與呼延平的大軍在北安城全兵一處,使得他們的兵力一下子爆增到十三萬,而且是實打實的兵力,不過無論是楊懷玉的大軍還是呼延平的大軍,經過這段時間的征戰之後,將士們都十分的疲憊,特別是楊懷玉的河北軍,在被圍困了一個夏天之後好不容易脫困,上下的將士全都希望早點回去,可以兵無戰心,再打下去已經有些不太現實了。
古北口的趙顏在把那些戰俘安頓下來,並且安排大軍看守之後,親自趕到了北安城中,楊懷玉和呼延慶等河北軍的將領見到他時也都十分興奮,設下盛大的酒宴為趙顏接風洗塵,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想要回去,就必須得到趙顏的同意。
酒宴結束之後,趙顏把呼延平、楊懷玉、呼延慶等幾個重要的將領召集到一起議事,畢竟剛才酒宴上有些事情不能明說,其中楊懷玉剛一見到趙顏,立刻開口道:“殿下,河北軍已經力盡,人人思鄉心切,實在無法再戰,不知殿下能否同意讓我們暫時退兵?”
聽到楊懷玉的話,趙顏則是考慮了片刻道:“懷玉兄,接下來恐怕你們還不能立刻退兵,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接下來不會再與遼軍打什麼大仗了,只不過需要兵力訛詐一下遼國!”
“訛詐?”楊懷玉等人聽到趙顏的話都是一愣,然後面面相覷卻都不知道趙顏是什麼意思?
“不錯,就是訛詐!”趙顏卻是得意的一笑道,“按照當初朝廷的計劃,河北軍只需要打下燕雲十六州就可以了,我這次支援的兵力雖然不少,但其中一半是水師,另一半陸師在戰鬥力上也無法與禁軍相比,所以我也並沒有打算擴大戰果,不過咱們已經打過了長城,並且攻佔了長城以北的不少城池,若是這麼白白放棄的話,豈不是太可惜了嗎?”
聽到趙顏的提醒,楊懷玉等人終於明白過來,其中呼延慶立刻搶先開口道:“我明白了,遼國失去了耶律仁先的大軍之後,恐怕國內也再也沒有可調之兵,如此一來,只要咱們的大軍做出進攻的姿態,到時遼國上下恐怕十分的恐懼,甚至不用咱們說,就會主動派出使者求援,畢竟遼國是絕對不會坐視中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