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發生的不多,畢竟想要讓一個將門衰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不過現在的情況卻是發生了變法,因為軍校的出現,使得他們曹家以及其它的一些將門,將自己家中的子弟送到軍校學習,畢業後進入軍中職位,有不少人還參加了之前的滅夏之戰和收復燕雲之戰,立下了赫赫的戰功,其中最為搶眼的就是楊家和呼延家,當然他們曹家也表現的不錯,雖然沒有像呼延平、呼延慶那麼搶眼的年輕人,但曹家的子弟眾多,在軍中也佔據了相當大的勢力。
如此一來,像曹家、呼延家這種最早派子弟進入軍校學習的家族,因為家中子弟立下戰功,使得他們的影響力大增,在軍中的實力也飛速的膨脹起來。但是也有一些將門因為缺乏遠見等原因,之前並沒有派家中的子弟進入軍校學習,現在醒悟過來也晚了,這也導致這些將門的實力非但沒有增長,反而與曹家這些將門相比差距更大了。
一邊是實力暴漲,一邊卻是停滯不前,在這種情況下,那些實力暴漲的將門肯定不再甘心與那些落後於他們的將門平起平坐,他們肯定想為自己爭取更大的利益,剛巧今年京城禁軍中有一批到了年齡的將官要退下來,若是放在往年,誰家的退下來,誰家派人頂上去就行了,可是這次那些實力暴漲的將門卻是藉助自己的影響力,拼命的想往裡面塞人,從而佔據更多的名額,而剩下的那些將門自然不甘心,於是雙方暴發了劇烈的衝突。
本來曹家也屬於實力暴漲的一派,而且曹誘又擔任著殿前司都指揮使,想地藉此增加曹家在京城禁軍中的職位並不困難,不過現在的情況特殊,因為趙顏擔任著攝政,曹嵩又剛回來重掌銀行,可以說曹家已經夠出風頭得了,而出風頭的代價就是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而且相比趙顏和曹嵩的地位,京城禁軍中的些許職位已經算是蠅頭小利了,所以曹家內部早就達成共識,對於這次各個將門之間的爭端,他們是絕對不能參與的。
不過曹家不參與這次爭鬥倒是沒問題,但是曹誘本人卻擔任著殿前司的都指揮使,下屬幾支京城禁軍的職位調動都需要透過他,結果那些想要爭奪或保住職位的將門全都一古腦的衝向他這裡,每天天不亮就在曹家大門前堵著他,搞得曹誘每天都是提心吊膽,出門都需要偷偷摸摸像是做賊似的,做個官做到像他這麼狼狽的,估計也是前所未有了。
“哎呦~,你輕點!”曹誘躺在椅子上痛的大叫道,只見他一支腳架在前面的凳子上,曹夫人則親自幫他上藥,不過可能是曹夫人手重了點,結果痛得他滿臉冷汗。
“叫什麼叫,你說你都這麼大年紀的人,竟然還學那幫毛頭小子們爬牆出去,也幸虧只是挽了腳,萬一摔到骨頭的話,有你好受的!”曹夫人卻是一邊上藥一邊抱怨道。原來今天早上曹誘急著出門辦事,卻沒想到前後門都有人堵著,無奈之下竟然想到了爬牆出去,以前他年輕時家裡管的嚴,他也沒少做爬牆的事,本以為是輕車熟路,可惜他年紀大了身手大不如以前,結果牆沒爬上去反而還挽了腳,這下哪也別想去了。
“都怪下面的小廝太笨了,根本不知道怎麼用勁,否則我哪裡會從牆上掉下來!”曹誘卻還在嘴硬道。
“你就別怪小廝了,也不看看你現在胖的樣子,一般的小廝哪裡能扛得動你,而且這次你掉下來還把小廝給砸傷了,若不是有小廝在下面墊著,估計你最少也得斷幾根骨頭,說起來還得重賞你的那個小廝!”曹夫人說到這裡也才想起來,讓人給受傷的小廝送去傷藥,另外還有些銅錢酒肉,讓小廝安心的養傷,畢竟都是家養的奴僕,身體受傷了不要緊,但卻不能傷了他們的心。
聽到妻子的話,曹誘雖然還有些不服氣,但也沒再說什麼,不過隨即他又有些發愁,這段時間正是殿前司最忙的時候,現在他的腳又傷了,雖然不嚴重,但想要出門卻更困難了,因為前後門都有人堵著,只要他的馬車一出門,立刻就會被人擋住,而且來的人大都是以前的熟人,只要見了面他就不好推辭,這種人情才是最難應付的。
也就在曹誘發愁之時,忽然只見一個僕人飛奔而來,然後躬身向他稟報道:“老爺,外面……”
“沒看老爺我受傷了嗎,今天誰來也不見!”沒等僕人把話說完,曹誘就沒好氣的打斷道,他以為又是有將門的人前來拜訪,所以才一口回絕道。
看到曹誘心情不好,這個報信的僕人也是嚇了一跳,想應是轉身離去,但又想到來人特殊的身份,這讓他又實在不敢離開,一時間竟然站在那裡不知怎麼辦?
曹誘看到僕人不走,心中更是大怒,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