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道,在她看來,自己的侄子自然要在任何事情上都要與自己保持一致,可是現在高公繪勸說他改變對朱太妃的待遇這件事,卻讓她有些不滿。
“啟稟姑母,那封奏摺並不是侄兒受到別人的蠱惑,而是侄兒聽聞到一些事情後,心中萬分恐懼,這才勸說姑母,希望姑母能夠為高家考慮一點,萬不可因一時之氣,而將高家陷於危險之中啊!”高公繪說到最後時,忽然再次跪下,聲淚俱下的開口哀求道。
“胡說!哀家哪裡不會高家著想了,你以為哀家這麼一大把的年紀了,還要每日裡批閱奏摺都是為了自己嗎?”高公繪的話音剛落,就聽高太后十分憤怒的訓斥道,在高太后看來,她與高家本來就是一體的,她現在大權在握,外面的高家自然也是風光無限,所以當聽到身為自己親侄子的高公繪說她不為高家著想時,當即是怒火萬丈,若是換做外人,恐怕高太后早就下旨讓人把他拉回去大板伺候了。
“姑母!”看到高太后發怒,高公繪也是無奈的大叫一聲再次開口道,“我知道在別人眼中,姑母大權在握似乎是風光無限,但其實在這種風光的背後,是姑母沒日沒夜的為國事而操勞,實在是辛苦無比,可是姑母您想過沒有,就算您把大宋治理的十分富強,但對於咱們高家來說,也只不過得到一些好名聲,可是您現在處處看朱太妃不順眼,甚至還故意刁難朱太妃,這此事情可都被陛下看在眼裡……”
高公繪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高太后出言打斷道:“陛下只是個小孩子,他懂得什麼?”
“姑母!您怎麼這麼糊塗啊!”高公繪聽到高太后的話卻不禁有些痛心疾首的再次道,“陛下已經不再是當年剛剛登基時的小孩子了,現在他已經十歲了,馬上就要十一歲了,再過幾年就要成年了,到時陛下也就到了可以親政的年紀,而且陛下平時又有越王殿下的教導,比一般的孩子更加早慧,現在他不說,但並不意味著他不記得!”
“他敢!”高公繪最後一句話像是一根刺一樣,一下子紮在高太后的心中,其實這也正是她一直不敢面對的問題,畢竟趙煦才是大宋的皇帝,日後她肯定是要還政於趙煦,這也意味著她將失去手中的權力,一想到這些,就讓高太后有種驚慌的感覺。
看到高太后發怒,高公繪當下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是低下頭站在那裡,說起來他雖然是高太后的侄子,但平時也不敢這麼觸怒於她,只不過現在這件事關係到高家滿門的安危,所以有些話他也不得不說。
看到侄子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雖然什麼話也沒說,但高太后也知道他的意思,而且高太后心中也明白,趙煦雖然年幼,但已經到了記事的年紀,特別是像自己不喜歡朱太妃的事,趙煦肯定也記在心裡,難怪這段時間她總感覺趙煦與她越來越疏遠,估計也正是這個原因。
高太后的性格高傲固執,但她並不是一個愚蠢的女人,相反還十分的聰明,否則也不會把大宋治理的井井有條,現在冷靜下來認真的想一想,她也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有些太過忽略趙煦的感受了,哪怕自己再怎麼不喜歡朱太妃,但也不應該表現的那麼明顯,估計趙煦已經在心中記恨自己了。
“公繪,你老實告訴我,今日的這些話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只見高太后考慮了好一會兒,忽然再次開口道,以她對自己這個侄子的瞭解,他雖然懂得些明哲保身之策,但目光絕對不會這麼長遠,而且就算是看出一些什麼,恐怕也沒這麼大的膽子給自己上奏摺,所以她懷疑高公繪背後有人挑唆。
“當……當然是侄兒自己想出來的!”高公繪猛然間聽到高太后如此問,一時間也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道,他知道自己的姑母一直十分忌憚趙顏,所以不想把趙顏去找到自己的事情講出來,免得姑母誤會。
“哼,你倒是學會和姑母我撒謊了!”高公繪臉上的異常自然瞞不過高太后的眼睛,當下只見她冷哼一聲又再次追問道,“說吧,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這個……”高公繪這時也十分為難,若不供出趙顏的話,以自己姑母的性子,恐怕絕對不會放自己走,但若是供出趙顏,說不定會讓姑母誤會是趙顏在挑撥他們的關係,萬一讓高太后因此而再次發怒的話,說不定剛才自己的話就白說了,另外這件事日後讓趙顏知道,說不定也會讓趙顏因此對自己產生不滿,如此一來,他之前努力與趙顏打好關係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看到高公繪臉上為難的樣子,似乎十分不願說出對方的名字,這讓高太后忽然心中一跳,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當下沉著臉再次追問道:“公繪,你以為你不說哀家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