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對皇位也一直不死心,這次為了和你爭奪南洋的控制權,竟然不惜跑到越州去,這下可吃夠苦頭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灰溜溜的跑回來。”這時曹嵩再次開口笑道,他和趙顥也是從小就認識,自然對他的性格十分了解。
“那可不一定,我那個二哥看起來好像是個沒什麼主見的人,但其實也有幾分倔脾氣,這次他吃了這麼大的虧,我擔心他的倔脾氣上來後,反而會選擇留下來不回京城,若真是如此的話,倒是個不小的麻煩。”趙顏這時卻是摸著下巴思索道,以他對趙顥的瞭解,對方很可能會在惱羞成怒之下做出這樣的選擇。
“不會吧,趙顥從小就是養尊處優,以他的性子。真的能夠受得了那個苦?”曹嵩聽到這裡卻有些不相信的道,他可是去過越州,知道那裡氣候炎熱,宋人去了那裡很難適應,另外趙顥又差點把命留在那裡,所以在他看來。趙顥應該不會再留在越州才是。
“二哥他被交趾叛軍圍困在升龍府城那麼久,估計什麼苦都吃了,接下來就是清理李乾德這些交趾叛軍而已,只需要動用呼延平手下的大軍就行了,至於二哥也只需要在深水港等候訊息,所以他也不用再受什麼苦,等到交趾平定之後,他就可以用防止交趾餘孽死灰復燃的藉口留下來鎮守一段時間,而趁著這段時間。他就可以做許多的事情了。”趙顏這時一臉認真的分析道,對於趙顥接下來的計劃,不用調查他都能猜得出來。
“那怎麼辦,你又不在南方,若是趙顥一直留在那裡,就算是有大姐和二姐他們,再加上平哥等人,可也很難阻止趙顥要做什麼事啊?”曹嵩聽到這裡也不由得有些擔心的道。畢竟趙顥再怎麼無能,那也是大宋的親王。利用他這個身份,再加上邢恕又幫他出謀劃策,還真有可能讓他們蠶食掉一些勢力。
“放心吧,二哥他想留在外面不回來,那就讓他在外面多呆一段時間好了。”趙顏這時卻顯得十分輕鬆的道,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趙顥在外蠶食他手中的力量。
“三弟。我沒聽錯吧,難道你就這麼大方,甘願把南洋的一些利益讓出去?”曹嵩聽到這裡卻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掏了掏耳朵道,越州那裡可是通往南洋的重要關卡,若是趙顥掌握了那裡。肯定會插手南洋的貿易,其中損失的海貿利潤還是小事,關鍵是趙顏在海貿上的聲望肯定也會受到極大的損失,甚至影響到他對海軍的掌控。
看到曹嵩驚訝的樣子,趙顏卻是有些詭異的一笑道:“我只是說讓二哥他留在外面,又沒有說讓他呆在越州不動,南洋那邊的局勢本來就十分動盪,各種突發狀況十分頻繁,只要安排得當,二哥他就是鐵了心的不回來,也別想在越州呆多久。”
“高!實在是高!”曹嵩聽到趙顏的話禁不住撫掌大笑道,他沒想到趙顏竟然會想到這個辦法,以趙顥的身份呆在南洋,若是南洋哪裡出了的狀況,朝廷肯定會考慮讓趙顥前去處理,比如像越州這次的事,再加上趙顏在朝中推動一下,恐怕趙顥根本別想在同一個地方呆在久,這樣一來,他也根本來不及在地方上培養什麼勢力,更別說蠶食趙顏手中的力量了。
“這也是被我那二哥逼出來的權宜之計,算不上多高明,只不過比較有效罷了。”趙顏聽到這裡則是擺了擺手,其實他很不喜歡這樣在背後算計別人,只是趙顥做得有些太過分,他也只能無奈為之。
聊完了趙顥的事,趙顏與曹嵩又聊了幾句閒話,然後話題開始轉到銀行最近的一個大動作,那就是紙幣的發行,這個話題也是他們最近一段時間經常提到的。
說起來早在曹嵩成立銀行之前,京城就已經有四川大商人成立的錢鋪,而這些錢鋪就擁有發行紙幣的權利,也就是之前市場上流通的交子。不過嚴格來說,交子並不能算是一種真正的紙幣,一來交子的發行並不統一,各個錢鋪都有自己的交子,雖然彼此之間也可以兌換,但卻比較麻煩,而且交子的發行量也比較小,除了四川之外,也只有京城、洛陽等少數一些繁華的大城市才有流通,其它的絕大地區都無法流通交子,甚至很多人連交子是什麼都不知道。
後來曹嵩在趙顏的指點下成立銀行,剛開始藉助滅夏之戰,使得那些繳獲了大量戰利品的將士願意把財物存入銀行中,而銀行則給他們開出存款單或存物單,這些單據有些是記名得,自然是無法流通,但也有單據是不記名的,而且大多是存款單,這種不記名的存款單就可以流通,具備了一些紙幣的特徵,但它依然不能算是一種真正的紙幣。
後來隨著銀行的發展,不記名的存款業務也越來越興盛,甚至大宋銀行的不記名存款單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