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路了呢。”
看著眾人紛紛投來的異樣眼神,羅冕當下撂挑子不幹了,一屁股坐在血水裡閉上眼睛生起了悶氣。
事實上也不能全怪羅冕,始祖妖行陣本就變化萬千,尋常修士不精研陣道,根本無法輕易找到陣門所在。羅冕雖然出自妖界,得到造化輪迴,曾經在妖殿中參悟寶典看過始祖妖行陣,但就連寶典記載都是支言片語,如何能夠讓他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裡找到中神殿?
羅冕跟武風雲沒法比,武風雲手握商鈞盤,盡卜過去未來,就算那樣,他還耗損了真元,半個月的時間連抬起膀子的力氣都沒有方才找到中神殿的所在,何況羅冕了。
珈葉呼了聲佛號,看到隊中內訌,無奈的搖了搖頭當起了和事佬。
“阿彌陀佛……諸道友且稍安勿燥。羅兄,謫尺道兄也是心中焦急,方才語出不敬,還請羅兄以大局為重。”
“是啊。羅兄,始祖妖行陣只有在妖界有記載,不靠你,我們還能靠誰來,大家都消消氣吧。”說話之人名為公孫洪凌,乃是擎日門的天才之輩,第三十九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倍受門內掌教重視,一身火訣修煉的登峰造極,身負一百七十二門、三套火典的上古仙術。
旁邊一個身背七柄陣旗的半大孩童也勸道:“對,對,大家能聚在一起,那就是緣分,為些許小事鬧的不愉快,太得不償失了。羅兄,不知還需要多久才能找到陣門的位置啊。”此人來自古衍州,名為鄭可,帝釋天大聖血的得承者,三次輪迴雖然不及謫尺等人,但也是非凡的角色,最為厲害的便是那七柄陣旗,名為七蛇毒雲旗。
經過眾人諸般勸解,羅冕的氣也消了許多,他也知道想從謫尺的嘴裡聽到道歉的話,根本難如登天,有個臺階就跟著岔開了話題,氣哼哼的說道:“我推算過,此陣門為“訟”,旋周有八陣,其中一陣為“蠻”,找到“蠻”門再過六陣就可以到達陣眼中神殿的位置,後面不難,關鍵是這“蠻”門……”
“那如果要找到“蠻”門的位置還要多久啊?”公孫洪凌再問道,時間拖的夠久的了,起先大家還很有興趣的問這問哪,想從羅冕的嘴裡學到點什麼。但是現在……根本就沒那份心思了。
羅冕臉一紅,聲音突然變得很小說道:“大約……再有五天左右吧。”
“還要五天?”鄭可圓滾滾的大眼一瞪,喊出來後方才知道自己過於激進了,馬上把嘴捂了起來,無奈的嘆氣搖頭。
“嗤!”謫尺在一旁嗤嗤的笑了兩聲,扭頭不言語。
羅冕臉紅成了豬肝色,被人看不起想是很不好受,牙一咬狠狠的說道:“再給我三天,一定能找到陣眼的位置。”
正當這時,陣門另一端光暈頻閃,閃身走進一名渾身是血的年輕修者,此人二十上下的年紀,大約有八級真仙的修為,身著土黃色的麻布服,生的一雙大眼,短髮齊耳,整潔黑潤,透著那一股子靈動和精幹,關鍵是此人腰間一共插著九柄仙劍,長短不一、顏色各異,看上去除了那一臉的面相外,像極了山間老林走出的土包子。
謫尺一行九人和年輕修者打了個照面,兩方皆是一愣,然而很快,那年輕修者露出驚喜的目光,幾個健步奔上前去,站在了謫尺和幽穹月的面前。
“謫尺、幽穹月仙子……”年輕修者連喚兩聲,語氣中帶著別樣的興奮和崇拜,看的謫尺和幽穹月對視一眼皺起了眉頭。
“你是誰?”謫尺和幽穹月冷冰冰的問道。
年輕修者顯是沒有感覺到謫尺的輕蔑和幽穹月的厭惡,似乎比之前還要高興的自我介紹道:“我,我叫風百里,我非常仰慕兩位的大名啊,師父他老人家說過,仙界中謫尺、幽穹月仙子是我輩的佼佼者,時常讓我跟兩位學習呢……”
風百里分明沒感覺小隊中氣氛有些不對手,話匣子開啟連珠炮似的說個沒完,到得最後,風百里指著自己說道:“我聽說謫尺、幽穹月仙子組建了一支小隊,裡面都是不凡的高手,所以特來投奔,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前輩啊,算上我一個啊,我不會讓兩位失望的。”
一番話講出來,說的眾人目瞪口呆,而原本以殺人取樂的謫尺幾人此時也沒有了殺人的興趣,但見這位毛遂自薦者款款說來,謫尺與幽穹月對視一眼,又打量片刻,方才說道:“八級真仙?還不錯。你師承何派,可有造化在身?”
得到謫尺的誇獎,風百里顯然極為高興,剛要回答,突然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這個……這個……嘿嘿,師父老人家說了,在外闖蕩,不混出名頭,不準報他老人家的名號的。至於造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