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眼神一閃,想了想道:“他對你有恩,理應如此。你放心,我這就派人去請。”
說完,便吩咐漪歡去找小林子安排人回京城請太醫。
晴鳶略微放下點心,鬆了口氣,不再說話。
胤禛陪著她靜靜躺了一會兒,見她漸漸沉入夢鄉,這才支起身子,痴痴地凝視著她的嬌容,良久,方沉沉嘆息了一聲,低下頭,輕輕吻上了她的唇。
但卻淺嘗即止,唯恐驚擾了她的美夢,然後他便輕輕抽身出來,翻身起了床。
細心給她夾好被子,他輕手輕腳走出了房門,對守在門外的漪歡說道:“好好服侍著福晉,若是再有什麼差錯,定饒不了你”
漪歡犯了錯,本就驚慌不已,此時聽了這話更是心驚膽顫,戰戰兢兢應了,送走了胤禛之後,便趕緊走回屋裡去看著晴鳶,這回是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了。
胤禛徑自來到年羹堯住著的房子,推門進去,卻是年夫人和年氏正守著他,此刻仍舊昏迷不醒。
年夫人和年氏急忙下跪請安,他淡淡地讓她們起來了,然後便一聲不吭地注視著年羹堯,神色變幻莫測。
半晌,他轉身走出屋子,臉色沉凝,眼中閃爍著莫測的光芒。
第二百九十章 德妃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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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德妃的異常
山上山清水秀,是個靜養的好去處。晴鳶又在山上住了三天時間才慢悠悠回到了京城。
其實,在晴鳶看來,八成是胤禛自己想在山上悠閒放鬆,逃避一下世間繁瑣,卻拿了自個兒的病情來當藉口罷了。
他們離開的時候,年羹堯已經醒來,只是他的傷勢確實不輕,所以還需繼續在山上靜養才行。
寺中的僧人們對他們這一行人可謂是又愛又怕。為了住在這裡,胤禛沒少給他們添香油錢,可他們住在寺中一天,寺裡的僧人們就要擔驚受怕一天,唯恐一個不小心出了什麼意外,這些貴人們會將寺廟拆了出氣。好不容易盼到四貝勒夫婦願意走人了,雖然還有個年大人留在後山養病,但僧人們還是有種逃出生天的感覺。
晴鳶覺得他們幾乎是歡送著自己和胤禛下了山,心裡不由好笑。
看來這出家人也不過如此,都難逃塵世的煩擾。
回到京城裡,她這次失足的事情並未驚動太多人,但卻一定瞞不過康熙和德妃這兩尊大佛。回家之後,晴鳶便得到通知,帶著幾個孩子一起進了宮去給德妃請安。
親眼看到平安無事的晴鳶,德妃這才放下點心,卻還是拉著她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打量了好一陣子,然後語帶輕責地說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小心?連去上個香也會失足。還好這回沒什麼損傷,不然我可看你怎麼辦”
晴鳶有些感動。德妃對她的好雖然摻雜了功利,但畢竟有這個心,也算是難得的了。
她笑了笑道:“害額娘操心,是兒媳的不對。不過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四爺總算是偷了幾日閒,這幾日在山中修養,倒也是極好的。”
她很會說話,知道德妃對胤禛兄弟的寵愛,這麼一說,果然便讓德妃眉開眼笑起來。
“說來也是。皇上什麼都好,就是對自個兒的兒子太過嚴厲。平日老四他們辛苦半天,也未必能討得他一聲好,確實也該好生歇歇了。”說到這兒,她突然靈光一閃,看著晴鳶道,“難怪我今兒個見你,非但一點兒看不出病容來,反倒像是又豐滿了幾分,難道這本就是個幌子?”
看著她疑惑的眼神,晴鳶哪裡還敢賣關子,急忙說道:“事情確實是有的,兒媳一個不小心摔下了懸崖,但卻並沒怎麼受傷,主要是一位熟識的大人救了兒媳。”
德妃雖然知道發生了事情,但具體經過早已被胤禛封了相關人等的口,她也不是很清楚。如今聽晴鳶說起,索性便讓她說個明白。
其實晴鳶很不想說,這麼一來不就暴露了胤禛與年羹堯的關係了麼?可若不說清楚,德妃誤會他們夫妻連帝妃都要設計,這可是欺君之罪啊她絕對擔待不起。
沒奈何,她只得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了出來,德妃聽了,不由得一陣恍神。
晴鳶也不敢出聲,默默在一旁等著,直到德妃自己清醒過來,看著她便高深地一笑。
“原來如此,看來你也是個有福氣的,這都能遇上貴人相助。”德妃笑著打趣道。
看她並沒有說什麼其他的,晴鳶這才鬆了口氣,抹了一把冷汗。
她們婆媳倆在一旁說話,幾個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