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尚書,是官職,不是書,回答完畢!”
美女很是無趣,大失所望地走了。
還有一次,司馬光到丈人家賞花。張夫人和丈母孃合計,又偷偷地安排了一個美貌丫鬟。司馬光不客氣了,生氣地對丫鬟說:“走開!夫人不在,你來見我作甚!”第二天,丈人家的賓客都知道了此事,十分敬佩,說儼然就是“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白頭偕老的翻版。唯獨一人笑道:“可惜司馬光不會彈琴,只會鱉廝踢!”
張夫人終身未育,司馬光就收養了族人之子“司馬康”,作為養子。
司馬光就如此和妻子相依為命。洛陽的燈會享譽天下,逢元宵節,張夫人想出去看燈,司馬光說:“家裡也點燈,何必出去看?”
張夫人說:“不止是看燈,也隨便看看遊人。”
司馬光一笑,說:“看人?怪了,難道我是鬼嗎!”
司馬光自己不納妾,不留戀聲色,對同事私通歌妓也很反感。他在出任定武從事時,同僚但凡私幸營妓,都得搞“地下工作”,偷偷摸摸地進行。一次,他聽說有同僚在寺廟私會歌妓,就前去“捉姦”。同僚嚇得六神無主,叮囑歌妓越牆逃走。歌妓膽小,不肯跳牆,就匆匆忙忙地鑽進和尚的床裡。同僚見了司馬光,終是害怕,只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實情。司馬光搖頭嘆氣,做了一首詩來調侃同僚:
“年去年來來去忙,蹔偷閒臥老僧床。
驚回一覺遊仙夢,又逐流鶯過短牆。”
司馬光對朋友也是有情有義。他擔任幷州通判時,親見西夏人入侵,擾亂治安,便向上司龐籍建議說:“何不修築城堡阻止西夏?”龐籍聽從了,派郭恩前去辦理。可惜郭恩行事不密,在帶領部隊過河時,被西夏人伺機消滅,龐籍也因此被罷官。司馬光極為過意不去,多次上書自責,並在龐籍死後,把他的妻子拜為自己的母親,撫養龐籍的兒子長大。
司馬光是真正的誠實人。他曾讓人僕人賣馬,叮囑僕人說:“這馬夏月有肺病,一定要對買者說明。”他有一個老僕,一直稱呼他為“君實秀才”。一次,蘇軾來到司馬光府邸,聽到僕人的稱呼,不禁好笑,戲謔曰:“你家主人不是秀才,已經是宰相亦,大家都稱為‘君實相公’!”
老僕大吃一驚,以後見了司馬光,都畢恭畢敬地尊稱“君實相公”,並高興地說:“幸得大蘇學士教導我……”
司馬光跌足長嘆:“我家這個老僕,活活被子瞻教壞了。”
如此司馬光,一生為官居家,人品皆無可挑剔,即使政治對手王安石也心悅誠服。《三朝名臣言行錄》對他溢美之詞,毫不吝嗇,曰:“公忠信孝友恭儉正直出於天性,其好學如飢渴之嗜飲食,於財利紛華如惡惡臭;誠心自然,天下信之。退居於洛,往來陝洛間,皆化其德,師其學,法其儉。有不善曰:君實得無知乎!博學無所不通。”
他在當時民間的威望更高。世人在談到司馬光時,都說“君實乃真正的腳踏實地人也。”崇寧初年,蔡京、蔡卞專權,藉口復辟“王安石變法”,將當時反對變法的人士都列入“元祐奸黨籍”,司馬光名列榜首,宋徽宗親自上書,召集工匠在全國各地刻石立碑。在長安,參與刻石的工匠常安民說:“我是愚蠢無知的小民,不懂得朝廷立碑的重大意義。但名單上的那些人,如司馬相公之類,天下老百姓都說是忠良正直之人,而你們今天竟說是奸邪,我實在不忍心刻字!”
官吏大怒,喝斥他必須刻石,否則就是對抗聖上,死罪難逃!
常安民哭了,請求說:“既如此,我就刻吧!但請求不要把我的名字刻上碑上,以免後人以為我是罪人!”
在“王安石變法”的政治旋渦中,司馬光也不可避免地捲了進去。關於司馬光和王安石的友誼和交惡、王安石變法的是是非非,自然是一言難盡。
司馬光為何成了堅決反對“王安石變法”的“拗相公”?這可能與他看到了變法的一些弊端有關,也與他保守耿介的性格有關。一則小故事足以說明他的性格為人。
嘉祐七年,仁宗趙禎率后妃、百官駕御宣德門看戲,看到半裸的女相撲士們閃亮登場、激情表演時,眾人大樂,惟獨司馬光大驚失色、目瞪口呆。司馬光憤然不已,立即揮筆上書《論上元令婦人相撲狀》,“今上有天子之尊,下有萬民之眾,后妃旁侍,命婦縱觀,而使婦人裸戲於前,殆非所以隆禮法示四方也……”
但是,這篇強烈呼籲嚴禁女子相撲的奏章,一旦送到仁宗皇帝那裡,就象他那些反對變法的奏章到了神宗那裡一樣,僅僅“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