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句稱不上解釋的話來:“娘娘莫責怪,殿下他……有自己的考量。”
望著那抹暗色離去,輕嘆一口氣低喃:“杏仁甘甜清爽,割捨得了嘛?”
一瞬間,站在她身側的南玉便察覺到一抹幽怨的視線從某處飄來,一眨不眨地將涼透的碗中杏仁香融入眸光中,等待她的答覆。
“那、那……”南玉喉間一滾,她何嘗不知娘娘之意。
而對方則輕輕扯住自己衣袖,來回搖晃著,布料在那人手裡愈發輕盈,仿若抓住衣袖才能更好將心思傳達給她一樣。
“南玉,你說怎麼辦……你也知道的,我打小便愛吃杏仁,是什麼佳餚都無可比擬的。”少女聲質溫軟,一句一頓的尾音不覺隨捏著衣袖的動作拖長,卻不叫人覺得膩煩。
被扯住衣袖甚至連身子都開始微微搖晃的南玉嚥下最後一口,接收到那股幽怨後長嘆一聲,捏住溫泠月作亂的手,“娘娘,照搬您那日偷溜去花樓的做派不就是了。”
溫泠月這才揚起狡黠笑意,拉過南玉笑眯眯:“好南玉,我保證不被那人發現。”
她不正是等自己說出那句?其實自己心裡早早做擇了罷。
真是壞心思的姑娘。
卻莫名叫人討厭不起來。
溫泠月倏地從凳子上跳起,背過手去口中唸唸有詞:“不就是個杏仁嗎,縱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我也不信他能探出我每日每頓還有……茶點宵夜都有何種菜餚上桌又都是由什麼食材烹製。”
“可,若被殿下發現了……“南玉問。
她在殿內來回踱步,“不會!“異常斬釘截鐵。
南玉不解。
只見姑娘一臉嚴肅地走近,悄悄與她說:“躲著他,避著他,他去哪我便不去哪,死閻……殿下晌午走過的路我午後絕對不走,他用過的食盞我絕對不用,他若要見……就說我臥病在床。”
沒錯,溫泠月自始至終對一個月以來總結出的東宮生存法則異常肯定,仿若大佛得到點撥的通透,仙人勘破天理後的醒悟。
想要在那陰晴不定,悲喜不明的太子殿下手下活著,唯有一詞為重——躲避。
雖這二字從不曾參與過溫泠月前十數年的光陰,對“躲避“二字最清晰的印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