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被放出來就是活動身手的機會,就是救主效忠表現的時候,在上次的千林山地洞中,它就明白了自已的使命。
陳公波感覺到對手高階玄器的威力強大,不敢有絲毫保留,八根長骨和十二套肋骨套,全力向土屬性玄器劍迎擊。
它與金丹期修士較量的次數已經不少了,特別是在天劍峰峰頂觀看羅殺和袁克清大長老斗劍,長達一兩個月的時間,對人類修士劍法的領悟,對以骨刺合擊對抗玄器劍的經驗,可以說相當了得。
很快,八根長骨便與高階玄器劍齊齊磕碰在一起。一陣刺耳的“喀喀喀”連響,每一次高階玄器劍都被八根長骨中的最少四根,同時擋住。
這些長骨合擊,在陳公波鬼識御使下,做到了一齊分擔高階玄器劍的壓力。否則的話,一兩根長骨如果單獨被高階玄器劍擊中,早已被擊成兩截了。
金臉修士見王先竟然能御使高階的鬼骷髏,不由大吃一驚。築基中期修士,一般而言,最多隻能御使築基末期的靈獸或鬼骷髏。這種跨著整整一階御使的情形,極為罕見,所用的手法,也極為特殊,還要面臨一不小心被鬼骷髏反噬的風險。
金臉修士在眼紅這具鬼骷髏的同時,也不由暗歎倒黴,怎麼會遇上這種跨階御鬼的怪事。但劍已出手,只有全力擊出,試試對方修為再說。
他很快發現,陳公波的骨刺合擊之術,相當精妙。他不是沒有與同階鬼修鬥過法,但對修士劍法有如此高領悟的同階鬼骷髏,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他哪知道,當年天劍峰峰主袁克清,一言不發的留下羅殺陪練劍法,也不忘留下陳公波在旁觀戰、助戰,就是為了幫助王先訓練陳公波的鬥劍之術,也算還了王先相借羅殺的一個人情。
學習劍法和學習抵擋劍法,是一個錢幣的兩個面,相反相成的事。陳公波經過金丹末期大長老一兩個月不間斷的頂級劍法傳授,自然眼界大開,以骨刺鬥劍,如有神助。
金臉修士本想以快劍破敵,各個擊破陳公波的長骨。但無論他多快,始終會受到十二連環肋骨套的牽制。
這些環套形肋骨刺,靈活多變,組合迴旋,頗象凡人捕快的鎖銬圈,極善於圍圈住對手的劍招。一旦與劍身磕碰上,就是好幾個圈疊在一起,分擔劍身的法力,以眾擊寡。
金臉修士如果不撤招,只要他稍微猶豫一下,陳公波眾多的骨套,就會紛紛扣上劍身,合力鎖死劍身,直到奪劍為止。
就這樣,金臉修士很快與陳公波鬥了起來,一時誰也奈何不了誰。陳公波甚至還略佔上風,對金臉修士的劍招,處處料敵機先,彷彿是個鬥劍的老手。
狂沙谷以沙陣和土陣之術聞名天下,鬥劍的水平,與奉靈宗這類同樣依靠其他靈物的宗門,差不多,要略遜華天宗一籌,劍法並非其所長。
金臉修士暗暗後悔,早知道王先這麼難惹,他一開始就應該祭出黃沙破敵陣。
那樣,不需要他親自上陣,就可以消耗鬼骷髏的法力了。一旦三四天後,鬼骷髏只剩下築基末期法力,自已便可輕鬆擊殺王先,還能得到這具鬼骷髏。
但現在他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對手步步糾纏,顯然不分出個勝負,自已別想了結此事。這個困敵陣,只能用來被動困敵。佈陣者與被困者只要在陣中不擊打陣法邊緣,不試圖脫困,就與陣法沒什麼關係。
金臉修士的唯一優勢,就是可以靠佈陣玉牌,自由出入此陣。金臉修士只要邊打邊退,逃到陣法邊緣,自可輕鬆退出到陣外。
問題是,王先也知道金臉修士是他脫困的一大希望,神識御使著陳公波步步緊纏金臉修士,不離開其幾丈範圍之內。雙方纏鬥,速度快不起來,王先自能跟上兩人的速度。
金臉修士要出陣,照樣要用玉牌劃開一個通道口。陳公波和王先只要緊跟在金臉修士後面,在通道口還沒來得及關閉時,就有機會脫陣而出。這與佈陣者帶領同夥出入陣,道理是一樣的,只有帶領者願不願意的區別。
金臉修士意識到,這樣拖下去,終究不是辦法。他只有出陣後,發出遠距離傳音符,叫來同門,才能打破均勢。
但那樣,即使叫來同門,同門也要分一杯羹,自已也要顏面掃地。更何況,他要出陣,還要冒著被鬼骷髏和王先緊跟的風險。一旦王先主僕逃脫出陣,他就前功盡棄了。另外,它的金丹期同門,為了他的私事,從幾十裡外趕來,願不願意還兩說。
他在佈陣前,就已將手中陣盤設定為神識聲音與外界隔絕,互不相通。因此,他要發出遠距離傳音符,只有出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