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黃雀一時之間有些不明白。
王炮抽了一口煙,“趙正的傷口鮮血已經凝固,我估計他肯定死在二十分鐘以前,而趙道途,卻好像是五分鐘以前的傷口,難不成趙正二十分鐘前就被人殺了,而在五分鐘之前,趙道途才受到傷害?黃雀兄弟,我們來這裡也不過是五分鐘左右的時間,難道說我們剛來到玄門閣,趙道途剛剛受傷,傷他的那個人還在這?”
“不可能,如果有人,我們肯定能夠發現。”黃雀肯定的說道。
王炮笑了笑,“所以,我有個大膽的猜測,趙道途的傷或許是他自己弄成的也說不定。”
“你什麼意思?”黃雀一愣。
王炮咬著牙,一字一句輕聲說道:“如果我們當初的猜測一點都沒錯的話,事情可以不可以是這樣,趙道途殺了趙正,正準備毀屍滅跡的時候,我們剛好來到,然後他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之下只能是自己傷了自己,然後佯裝被人擊暈的樣子?換句話說,這客廳所有的一切,都是趙道途造成的,他給我們看的只不過是一個表面的現象。”
王炮說完,還冷不丁的看了一眼客廳,趙道途還是傻愣愣的坐在太師椅上。
“你還是認為大伯會使五毒手?”黃雀說道。
王炮點點頭,眼神十分的堅定。
黃雀細細的想著,如果王炮的推測是正確的話,那揚眉豈非很可能就落在趙道途的手上?
兩人從新的回到客廳。
王炮再次檢查了一番趙正的屍體,而黃雀,卻是給趙道途遞上了一根菸,緩緩說道:“大伯,先抽一口。”
趙道途巍顫顫的拿起了香菸,抽了一口,不住的咳嗽,待到一切恢復之後,又從新的吸了兩口,接著兩行熱淚瞬間的湧出了眼眶。
黃雀一陣心酸,有時候,他真不願相信趙道途會是一個壞人,可王炮的猜測也不是沒有道理,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個事實,第一,自己跟王炮完完全全的猜錯了,趙道途還是以前的那個趙道途,第二,趙道途十分善於演戲,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
捫心自問,黃雀的心裡其實更傾向於第一條。
趙道途抹去了一把眼淚。
“大伯,事情到底是怎樣?”黃雀問了一句,盯著趙道途。
趙道途搖搖頭,幾下之後眼淚又奪眶而出,他只是拼命的抽菸,過了好半晌,趙道途才緩緩的沙啞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兩個都睡不著,就坐在客廳,我講著過去的故事,他聽,半個多小時以前,突然有人闖了進來,是一個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他二話沒說就對我們動起了手,你知道的,我跟你正伯都沒什麼大本領,又如何是那個人的對手,那個人打了好幾下在你正伯的胸口,然後又跟發了瘋一樣的衝進你正伯的房間,我沒用啊,我沒用啊,我沒能保護好你的正伯,我拼著一死,抱起花瓶砸他,那個蒙面人看都不看,擊碎花瓶,對我展開了攻擊,最後一擊鷹爪將我打暈,我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你們了。”
“那個人蒙面,那你沒看見他任何的特徵了?”黃雀問道。
趙道途搖搖頭,“他穿著一身的黑衣服,我只知道他的個子比較高。”
黃雀盯著趙道途,心中想象著趙道途所說的場景,衝進玄門閣,二話不說就動手,還衝進了趙正的房間,難道是找些什麼?
趙道途說話的同時,王炮也趕緊進去了趙正的房間,發現房間裡面的確被人翻過。
難道趙道途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大伯,你跟正伯在江湖道上有沒有仇人?”黃雀再次的問道。
趙道途搖搖頭,“我這個人一向本本分分,怎麼可能跟江湖道上結仇?而你的正伯就更不用說了,他幾乎不出門,又那裡來的仇家,雀仔啊,我也弄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麼來玄門閣,為什麼又要下如此的狠手?”
趙道途說完,又不住的哽咽了起來,淚眼巴巴的看著趙正的屍體。
那表情,悲傷到了極點。
二十多分鐘之後,小妖跟慕容兩個人趕到了。
小妖第一時間檢查了一番趙正的屍體,隨即皺著眉頭說道:“不錯,正伯是死在五毒手的手下的。”
“五毒手?”趙道途應了一句,“小妖,你說的是蠱門的五毒手?”
小妖點點頭。
“難道那個黑衣人是蠱門的人?”趙道途盯著小妖,這老東西,竟然想裝傻充愣的轉移話題了。
小妖搖搖頭,說道:“大伯,五毒手是我師公獨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