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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誰要去見你的家人!恬不知恥!”清河面頰緋紅。

一彥笑道,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真不和我去?我媽咪可好了,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這個時候,清河當然不理他。一彥在身後大笑,拍著床,把她弄得臉紅耳赤。

中午,一彥就穿了衣服走了,在她的額頭上印一個吻,“我出去一下,你要乖啊。”

清河點點頭,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面臨的是什麼,就算她心裡不踏實,也不願意表現出來了。一彥總是那麼樂觀,那麼強大,他好像沒有不開心,沒有辦不到的事情。清河心裡很矛盾,不知道該不該信服他。他做的到底是什麼事情,她知道後能接受嗎?

知道後又怎麼樣,她還能拒絕他嗎?

清河想了很多,站在視窗發呆。

午後又下了一場雨,山谷裡迷濛著一層溼漉漉的霧氣。

老婦人帶著幾個少女在遠處照看罌粟花,頭頂蓋著芭蕉葉,清晰的笑聲傳得很遠,清河在竹樓上還是能聽見。

那樣無憂無慮,清河心裡到生出一點羨慕。

傍晚的時候,來了幾個男人,穿著這地方的土布衫,腰裡都配著槍,為首的一個臉上有條刀疤,看起來不苟言笑。他用冷硬的目光把清河上下掃了一遍,道,“今晚有很大的篝火宴,任何人都要出席。”

清河在原地沒有動,兩個女人上來,其中一個託著個盤子,放著銀飾和一條摺疊好的紫色紗籠。

“走開,不要碰我!”清河退了幾步,警惕地看著他們。

幾個男人顯得有些不耐煩,正要叫人架住她,一彥從門外進來,和他們說了幾句。兩個女人把托盤放下,躬身退了出去。男人也走了,掖上了門。

清河疑惑地看著他,“發生什麼事了?”

一彥摸了摸她的頭,笑容放鬆,“沒事,就是一個宴會,你穿上衣服跟我出去走個過場就是。乖,去換上吧。”

清河看了他幾眼,拿了衣服到裡間換起來。

事情明顯沒有這麼簡單。如果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晚會,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出席?那幾個男人和女人明顯不怎麼聽一彥的,很可能是這地方某個有勢力的人派來的,這種人為什麼一定要讓一彥帶著她出去?

清河意識到,一彥在這裡的日子,似乎也不算很好。

晚會在前面的山頭,一片寬廣的空地上,無數的人升起了火把,臉上塗著油菜,身上穿著色彩鮮豔的羽衣,繞著打圈子跑動。旁邊還有幾個衣著暴露的舞女,跳著當地的舞蹈,樂聲震地清河的耳朵一陣陣地疼。

清河乖乖地跪坐在一彥的身邊,眼睛卻暗暗打量四周。

雖然是混亂的晚會,位次卻涇渭分明。從高到底,按照身份排。首位的是個高大魁梧的男人,一張國字臉,顯得較為中正嚴謹,舉著酒杯向下面的人對飲。

一彥有時也會附和幾下,抬手攔著她的腰肢。

其他男人腳步都跪著兩三個女奴,只披著件半透明的紗籠,遠遠望去,裡面空無一物,她們似乎都習以為常,有的甚至趴在男人胯間,幫他們吮吸洩火。

清河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淫亂的場景,胃裡有些不適應。一彥回頭親了她一下,含住她的耳垂,眼睛彎彎地和她調笑。

酒過三巡,首領走下來,到了下方一片區域,一彥起身,和他碰酒,用緬語說著些什麼,清河根本聽不懂。她只知道,這個首領應該就是趙家坤,之前聽一彥和王勝說過。他們似乎談地很愉快,最後,趙家坤還握了握一彥的手,用蹩腳的中文說道,“長江後浪推前浪。”

一彥笑了笑,回到了原位,抱了清河,狀似親密地貼在她的耳邊,卻說了句,“前浪死在沙灘上。”

清河差點笑出來,意識到這個場合不對,硬生生忍住了。

“母親是中國人,卻連句中文也說不利索。一知半解還要出來獻醜,哎——”一彥嘆了口氣,清河卻聽出了他話語中的鄙夷。

不知道他們商定了什麼事情,後面的談話都非常融洽,至少表面上看來,一片和樂。

趙家坤的目光,不時從上面落下,在她身上掃過,清河不寒而慄。

一彥神色自若。

彷彿她就是拿來威懾一彥的籌碼般,清河好像看出了一點矛頭。

回去後,一彥就讓她收拾東西。清河有些不明白,“不管怎麼說,你應該告訴我接下來要去哪兒吧?”

一彥笑了笑,神色有些冷,“老傢伙不放心我,又想試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