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從頭到尾愛的都是蕭魑,他不想最後連朋友也做不成。
半個月後。
這天,風清朗日,朵朵浮雲,飄蕩在蔚藍的天空。
大樹底下,清凝拉著瑋薰的手,塞了一隻玉瓶在她手上,湊到她耳際神秘地說道:“薰姐姐,你要保重哦!這是我那晚在聖老練藥房拿的,能解百毒,並有舒筋止血功效,好好的帶在身上,當防身用。”
“清凝,謝謝你!”瑋薰接過玉瓶子,感激地說道:“如果那天沒有你的幫忙,我一定沒有這麼容易得到聖老的劃藥。而且這段日子也多得你收留我們在這裡養傷,否則,我的腿不會好得這麼快,我真的不知怎麼報答你們才好!”
原來,在他們剛到蝴蝶谷那晚,清凝悄悄潛入聖老房中,偷走了他配製的‘百花散’,第二天早上,趁蕭魑和瑋薰沒注意的時候,噴在他們身上,這些粉沒有味道,但洞裡的蛇聞到便不敢近其身。
想起那天情形看到滿壁都是蛇時,嚇得她腿都軟了,要不是心底那股求生意志支援著她,她早就昏倒了。
幸好,清凝噴的百花散也在那個時候發生了作用,然後,燕南飛出現在洞中。
後來,她才瞭解為什麼聖老會定下這種規矩。
原來,他們怕谷外的人貪圖谷裡的珍貴草藥,特意在蛇窟裡放了金子,測求藥人的品性。
如果對方是貪婪的人一定想拿這些金子,而金子塗上蛇毒了,所以,那些沒有走出來的人一定是毒發身亡。能從洞口走出來的人,才是一心想求藥的人。
他們出了蛇窟,不但得到龍聖草,聖老還贈給他們很多名貴草藥用來外敷,回到清水居後,將聖草與其他藥草一起煎熬。
在清凝熱情的挽留下,他們在蝴蝶谷裡住了下來。
這裡山青水秀,空氣清新,在蕭魑的細心照顧下,她的腿很快便復元了。來這裡也住了半個月了同,今天他要離開蝴蝶谷,真的有點捨不得。
“你已謝過啦,呵呵!”清凝眼珠滑溜溜地往左右看了看,然後,故壓低聲音對瑋薰說道:“不過,記得別將這些事告訴燕大哥和聖老,他們並不知道我偷了‘百花散’。”
“一定!這是我們的秘密。”瑋薰望向站在湖邊談話的蕭魑和燕南飛,她不知男人的友誼是怎麼開始的。
自他們在谷裡住下來,燕南飛天天都來探望她,虛寒問暖,有時還故意在蕭魑面前說一些曖昧的話,他們倆人之間的氣氛如同一根繃緊的弦,一觸即斷。
而蕭魑會在燕南飛面前毫不顧忌地吻她或做出一些親密動作,正當她思索著如何他解他們氣氛時,他們忽地變得無話不說,像認識已久的朋友一樣,時不時坐在一起共享茶香,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陽光灑落在碧綠的湖面,微風乍起,細浪跳躍,攪起滿湖碎金。
兩道修長挺拔的身影站立在湖邊,面對著微蕩著漣漪的湖面,輕鬆悠閒的話別。
“雖然我不認為你是最適合小薰的,但是,你對她的愛是無可置疑,而她也對你情深一片。”燕南飛清俊臉龐浮起一絲苦澀的笑容,沉聲道:“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我真的很羨慕你,這輩子讓你先遇上了她,下輩子我一定要早你一步。”
“是嗎?”蕭魑銳利的眸光頗具深意地瞥了燕南飛一眼後,轉而望著站在湖邊和清凝談話的妻子,臉上漾起溫柔的笑。“無論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下下下輩子,我都不會對她放手。”
燕南飛望了一眼蕭魑,說道:“要是我們下輩子再遇上,會不會再來一場像那晚那樣驚天動地的打鬥。”
蕭魑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十天前他們的關係水火不容,想不到一場打鬥,他們的友誼就這樣產生了。
十天前那晚,待瑋薰睡著了,他們便到一處懸崖邊的空地上,兩人你來我往,打得天崩地裂、石破天驚。
他們越打越勇,越打越欲罷不能,甚到忘記自己是站在懸崖邊沿,他們好久沒有打得這麼盡然了。
燕南飛趁蕭魑轉身時反攻向他,蕭魑為了閃避他擊過來的雙掌,躍上懸崖,而他因沒能及時收回功力,直衝下懸崖。
蕭魑沒有真的躍下去,他在半空中翻了個身,抓住崖壁生出來的樹枝,正想借力躍上崖時,卻看到一道白影從上而下,本能伸出一隻手抓住他,剛好抓到燕南飛的手腕。
就這樣,他們吊在半空中,一根小小的樹枝根本承受不了他們重力,眼見要掉下去。
“你放手吧。”燕南飛淡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