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梁宜林等人不瞞著她,她又時常往外跑,想瞞著也不行,可是現在她被圈在內院,大家又統一起來瞞著她,她又怎麼會知道?
侯雲平也有些無奈,梁宜梅在大事上聰明得不得了,可是有時又糊塗得不得了,“她很敏感的,說不定她什麼時候就察覺了,所以你說話要小心些,這幾天我陪著她,出來找你都得另找理由,生怕她從中聽出什麼來。”
李軒然心中微訝。
梁宜梅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侯府的議事廳,言明一切照著規矩來,話雖這樣說,侯府裡的人還是戰戰兢兢的提著心在一旁看著,日子久了,見梁宜梅真的是一步一步都是照著侯府的舊例來,賞罰也都循著舊例,舊例上沒有的就會去問了侯老夫人拿主意,漸漸地,侯府的人心定下來,大家又恢復了往日的形態,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
侯老夫人見了就對瑞嬤嬤感嘆道:“這孩子也太小心了,她是我的兒媳婦,出了事我不幫她誰幫她,與其等著,不如在我還在的時候先拿了我立威,坐穩位置再說”
“太夫人身體康健著呢,”瑞嬤嬤不贊同的道:“一定能長命百歲的,更何況這是夫人的孝心,別人家的那些太夫人想求還求不來呢,太夫人卻還在這裡抱怨”
太夫人舒了一口氣,倚在靠枕上,笑道:“說的也是,再說下去就是不惜福了,”她想起一件事,微微坐直了身子,低聲問她:“這幾日小五還是歇在她的房中嗎?”
瑞嬤嬤同樣低聲回道:“是……每天晚上都早早的熄了燈……”
侯老夫人眉眼間閃現喜悅,臉上說“好”,“這樣明年我還真的有可能抱上孫子了”她眼裡有些溼潤,有一段時間,她都以為這不可能了。
“……公主和郡主都是好孩子,小五也是好孩子,只是他們沒有緣分……我還真怕那孩子鑽牛角尖,這些年來我只要一給他說親他就皺眉頭,加上皇上和皇后在一旁看著,我也不敢太過逼他,生怕他們又給他安排一個什麼婚事”
侯老夫人嘆了一口氣,“皇上的聖旨一下來,我是又喜又愁,喜的是梅子是一個好孩子,和我們侯家又有這麼深的淵源,只是怕小五負了那孩子,可是現在一看,他們倒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瑞嬤嬤眉眼一跳,她只知道侯老夫人從一開始就很喜歡夫人,而且像是很早就認識她似的,只是夫人卻不像是認識太夫人的樣子,至於兩家有什麼淵源,她到現在都不知道,不過,她已經不像從前那樣想探究這些了,太夫人既然不說她也就不問,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她也知道太夫人這樣是為了她好,心裡也再無怨言了
梁宜梅卻坐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裡面顯得明豔靚麗的婦人,眉眼間都浮現著春色,她難堪的掩住面,那裡面的人怎麼會是她?
侯雲平梳洗出來看到的就是梁宜梅掩著面,雙手間露出呻吟聲,他大驚失色,疾步上前攬過樑宜梅的肩膀,“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叫太醫?”
梁宜梅一時反應不過來,愣在那裡,侯雲平大急,就揚聲叫了一聲“阿桃”
梁宜梅跳起來,掩住他的嘴,搖頭道:“我沒事,只是在發呆而已”
侯雲平懷疑的看向她,梁宜梅連忙保證:“真的沒事,我真的是在想事情而已”
“可是我看你剛才很難受的樣子,真的不用叫太醫嗎?”
“不用,不用,我身體好著呢”說到後面,梁宜梅也有些委屈,這件事有一半的責任還在你呢,可是想到剛剛自己想的事,她又不敢說出來,只好含糊而過。
侯雲平想起瞞著她的事,心裡也有些發虛,小心的看了她一眼,不巧的是梁宜梅正惱怒間抬頭來怒瞪他,見他心虛卻懷疑起來,侯雲平可不是會為了那種事心虛的人,這些日子以來,不管她怎麼說,他還是早早的就熄了燈,看著他難受的樣子,她心軟之下也就放縱了他些,可是他一點也不覺得愧疚,一直理直氣壯的說:“這是夫妻敦倫,是天經地義之事”
想起這幾日他總是在她去議事廳的時候藉口出去,以前卻巴不得時時的陪在她身邊,她因為要管家,也沒怎麼注意,現在仔細一想卻覺得他是故意為之,梁宜梅微微眯起了眼睛,有什麼在腦海中一閃而逝,她卻抓不住。
兩人在這裡大眼瞪小眼,外面的阿桃卻急得團團轉,見裡面的人沒有動靜,她仔細地聽了聽,還是不敢闖進去。
上次聽到夫人尖叫,她大驚之下跑進去,卻看見侯爺正壓著夫人……雖然事後夫人沒有說什麼,可是兩人見面還是尷尬了好幾日。
可是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