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不是來給秀兒添箱的,你這是來報仇的啊。”周氏眼圈通紅,顫抖著手指著張氏,“我說這大老遠地,你咋就願意來那。還說你不記仇,心眼好,你那都是假的,你、你心毒啊……”
周氏這樣說著,聲氣卻弱了下來。連秀兒坐在一邊,兩隻手緊緊地攥著衣角,也是面如土色。
“你還啥都怪人家,不是你那張臭嘴瞎咧咧,雞蛋裡挑骨頭,人能跟你掰扯這個。這兩天大傢伙都咋勸的你,你都左耳朵聽右耳朵冒了是咋地?你就折騰,好好的事,也得讓你給折騰糟了。”連老爺子氣的直咳嗽。
“老四媳婦,你別和你娘一般見識,她……就是個混人。”
張氏坐在那,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也不說話。
想起張氏進屋後,就很少開口,臉也板著,現在大傢伙這麼說,張氏還是板著臉,周氏立刻就認定張氏這次真的是安了壞心,要壞了連秀兒的婚事。
“我是混人……”周氏爬跪在炕上,抖著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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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做“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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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開恩,秀兒一輩子就這麼一件大事。你有啥氣,有啥怨恨,你都衝著我這個老婆子來。給,你打我,你大耳瓜子你扇我……”周氏一手扯亂了自己的頭髮,紅著眼睛對張氏道。
這不是求人,這是膈應人。周氏就是要服軟,也帶有著她濃烈的個人特色。
而這種扭曲的方式,對於心硬的人,對於無關的人,根本就沒用。這種方式,只對嫡親的、對她還懷有感情、心軟善良的人們才有用。
連守信和張氏,一個是她的兒子,一個是她的兒媳婦,都恰恰是心軟善良的人。
連蔓兒就往前挪了挪,靠進張氏的懷裡。表面上,她這是被周氏給嚇著了,其實,她這是給張氏打氣。
不能心軟,既然開始了,到這個關口,就不能退。
來的路上,孃兒幾個每天坐車,也沒別的事情,就是嘮嗑。他們嘮的最多的,就是到太倉之後,該怎麼辦。
孃兒幾個商量好了,到了太倉,要見機行事。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她們幾百裡地來添箱,是懷著善意。如果周氏這些人好聲好氣地招待,她們自然也好聲好氣地應對,皆大歡喜。
可如果周氏這些人惡言相向,還像過去那樣不把她們當一回事,她們也不會再無原則的忍耐、退讓。
針對周氏這些人可能的態度,孃兒幾個早就商量出了幾種對策。
張氏剛才的反應,就是她們商量出來的必殺技。跟周氏沒什麼道理可講。多說話都是浪費口舌。不出手則已,出手,就要捏住周氏的七寸。
周氏不念她們幾百裡的奔波,不因為連秀兒的喜事開一點點的情面。那麼她們還有什麼可顧惜的。而且,連書信不在這裡,她們也無需顧慮他的感受。更少了一重顧忌。
現在,如果張氏退了、軟了,那麼可想而知,她們留在太倉這兩天的日子,將會是怎樣的情形。甚至以後,張氏也還是那個周氏拿捏在手裡的包子媳婦。
大老遠地上門來,就是為了讓人踩做腳底下的泥嗎。
張氏作為母親。她要為兒女撐起一把保護傘。就是她再心軟,再看不得老年人自己糟踐自己,她也得挺住。
想到她肩頭上的責任,又有兒女們在背後默默地支援,張氏此刻就沒有周氏意想中的驚慌失措。
“他奶。你這給我下跪,這可得有個由頭。這是個啥由頭那,咱今天就好好掰扯掰扯。咱就不從遠了說,就從為啥分家開始說吧……”張氏開口道。
“還不快點把你娘給扶起來。”連老爺子連忙道。
連蘭兒就忙將周氏扶著坐了起來。周氏這一招沒拿住張氏,反而逼的張氏要掰扯為啥分家的事。為啥分家,自然就牽連到了連秀兒的身上。
周氏心裡發了慌,隨著連蘭兒的勁就坐在了炕上,垂下頭來,只捂著臉嗚嗚地哭。卻不敢再說話了。
“老四媳婦啊,你大人有大量,咱娘這個脾氣,咱誰都不能跟她認真。”連蘭兒就陪著笑,對張氏說道,“老四媳婦。你別看娘嘴裡這麼說,她心裡知道,總跟我們唸叨,說你是個最賢良的人,心眼最好。”
“不看別的,也看著秀兒吧。這長嫂如母啊,秀兒跟枝兒